第七章_金鎖姻緣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七章(2 / 2)

朱牛馬上奔到小烏鴉身邊,蹙眉望著那肩押上流出的黑血。

隨後,朱忠趁其不備,解決了那黑衣,也跟著進來。

“朱牛,你愣在這裡乾什麼?王妃呢?”朱忠接著轉頭看見昏迷不醒的汝兒,馬上上前照料。

而朱牛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他用心拉扯那薄如蟬翼的領口。

“你…乾什麼?”半昏半醒的小烏鴉虛弱的問。

“對不起!事非得已,請姑娘原諒…”朱牛道了聲歉,扯開那領口,露出白嫩的肩膀,他低頭一個吸吮,便把黑血吐了一口出來。

“你…”等小烏鴉明白他在做什麼時,一時之間又急又怒,想推開他又沒力氣,想喊小姐救她,卻又喊不出聲,最後急怒攻心,便又昏了過去。

朱福,快請大夫來!”朱忠大喊,一手還拿著手絹止住汝兒額上的血,額上頭的血還冒得厲害,一條手巾很快就給浸透了。他她雙老手還微微發顫著,生怕一個搶救不及,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就這樣去了。

黑血清理得差不多時,朱牛便將小烏鴉的領口遮掩好,憂心忡忡看著朱忠。

“王妃還挺得住吧?”

“大概…”又換了一條白手絹止血,朱忠不安的望著汝兒。“少爺還沒回來?”

“未到五更,少爺是不可能回來的。朱牛蹙起眉,望著小烏鴉那蒼白的麵容。

朱忠實在受不了了,看著汝兒那微弱的呼吸,他幾乎以為她已經…

一想到這個字,他忙不迭的拿手巾擦汗,這不擦還好,一擦,才發現驚嚇過度,竟拿剛為汝兒止血的手絹擦汗,弄得他臉上血跡斑斑…

有生以來,朱忠還是頭一回這般恐懼。他大喊“朱福!快請大夫!”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莫府上上下下為了喜宴,動員了所有家丁和奴樸,就連在寶庫門前守衛的大漢也召去做端茶水的工作,所以朱琨庭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打開了寶庫的鐵門。

“小心,裡頭可能有埋伏。”身著黑衣的楊明提醒道。

他向來粗中有細,光日連草上飛都在此載了個筋鬥,難保裡頭沒有陷阱。

所以當他瞧見寶庫裡價值連城的金銀珠寶時,不但沒紅了眼的撲上前去,反而小心翼翼的張望四周,以免後悔終生。

不過,當朱琨庭輕而易舉的拿起那擺在桌上的如意菩薩時,揚明差點沒下巴脫臼。

“好家夥,草上飛這老小子敢騙我!”楊明有些羞愧。

虧得之前朱琨庭聽他一言,計劃周密得滴水不漏,尤其天鷹莊幾名好手全在莫府外頭待命,就為偷回朱家傳家之寶。而今竟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到手,這豈不讓他下不了台?仿佛有欺友之嫌。

隻見朱琨庭沉思般的盯著那翠得發綠的如意菩薩。

“朱兄,趁著沒人發現,咱們還是快走。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燭夜,要是讓嫂夫人久等了,我罪過可大了。”

一想起汝兒,朱琨庭就不免小歎一聲。望望天色,她也該就寢了吧?看他離去前,她那副氣呼呼的俏臉蛋,要讓她想他,除非他不姓朱。

當初本以為他這一生恐怕就隻為了傳宗接代,隨便娶個女子了事,卻不料遇上了九刁鑽的小汝兒,不由得有想寵她、憐她的。尤其在親眼見到莫大仲差點打她時,他的怒火不言而喻。從沒人能激起他這般強烈起伏的感受,更遑論是一個弱小女子了!自懂事起便被訓練成冷血無情的他,上場殺敵連眼都不曾眨過一下,唯獨遇上了汝兒,那層層鐵壁逐一瓦解,而想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之下,讓她不受欺負。倘若今晚不是為了尋回失落已久的傳家之寶,說什麼他也不可能放棄洞房之夜。

其實朱家傳家之寶就是約莫五十來公分高的如意菩薩,算不上是無價之寶,隻因此乃太祖親賜,故幾代傳下來,令朱家人視若傳家之寶,而流傳至今,若不是讓仆人偷走,轉賣賊市,他也不須如此大費周章,生恐萬一讓當今皇上知曉先祖欽賜的如意菩薩流落賊市,隻怕會累及朱家滿門抄斬。

不過這傳家之寶自他年幼時便一直鎖在朱府的金庫裡,雖隻曾瞧過幾次,不過那色澤似乎更翠綠些…

“這是假的!”他大悟道。

“什麼?”

朱琨庭眯起眼,轉了個麵,一瞧,更確定他所言非虛。

“這如意菩薩乃太祖欽賜,在它的底部刻有洪武年號;這上頭光滑如新,見不著隻字片語,隻怕是莫大仲掩人耳目之計。”

楊明點頭。“是有這可能。八成上回見草上飛前來盜寶,生恐他不死心,所以出此計策。不過話說回來,平日見那莫大仲癡肥有餘,沒想到倒還有這等頭腦,也不枉他吃吃喝喝,浪費了糧食。”他張望四周,忽地說道“這倒奇了!這寶庫裡的珠寶是真,怎地唯獨你這傳家之寶換了假的?”

“自幼曾聽爹說過,傳說如意菩薩裡刻著一個藏寶圖,這寶藏富可敵國,任誰挖到它,皆足以自立為王,不過寶藏之說隻是謠言,其真實性倒是令人…”頓了頓,他忽地感到胸口重錘一下,仿佛有種不好兆頭似的,讓他冷汗直流。

“朱兄?”

“我沒事,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傳家之寶。”他試圖忽略心中的不安。

“即然莫大仲已有所防落,必將它改放其他藏匿之處,倘若冒然行事,恐怕有所不妥。”

“這倒未必。”朱琨庭眯起眼,想起一身銅臭的莫大仲。“我見過他幾次。此人膽小怕事、聰明有限,若是他另將如意菩薩藏了起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莫大仲最聰明的作法莫過於藏在他放眼可及之外。”

楊明拍掌一叫。“他的房裡。”

“極有可能。”朱琨庭點頭。

隨後,他們在莫大仲房裡最顯眼的櫥櫃上找到朱家失落已欠的如意菩薩。

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回到天鷹莊之後,隻見前院沒半個仆人。等他一進了新房,見地上斑斑血跡,更讓他不禁臉色大變,馬上衝出新房。

雖未曾見過嫂子,不過光瞧見朱琨庭大驚失色的表情,楊明就知道這位嫂夫人對朱琨庭有多重要了。自認從未錯過一場好戲的他,也忙不迭的追了出來。他老早就想瞧瞧這位嫂夫人生得是何模樣,而能讓這冷血無情的朱琨庭親自登門提親?

“少爺!”臉上還沾著血跡的朱忠手裡端著一盆水,經過花園時瞧見了朱琨庭,一時間鬆了口氣的眼淚竟和著鼻水流了出來。須知活了六十餘歲的朱忠,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淚水曾流過,血倒是挺多的!這回見了朱琨庭,一肩挑了擔子終於可以落了下來,不放鬆的哭出來才怪!

“汝兒在哪裡?”

“朱牛將她藏在後院的傭人房裡。”他話未完,朱琨庭就急步走向後院,那朱忠隻得趕緊追上他,一邊稟明一切。“昨晚三更時分,來了幾個黑衣人,打傷了王妃和陪嫁的丫環。朱福剛請來大夫回來…”

朱琨庭停步下來。“大夫怎麼說?”

“王妃頭部受傷…”

“頭部!”

朱忠一見他那份震驚,改口道“大夫說等王妃醒了,就應該沒事。不過失血過多,恐怕要休養幾日。”

那朱琨庭迫不及待的一把推開房門,隻見汝兒躺在床上,蒼白的臉上竟沒一絲血色。他的心仿佛一直下墮…下墮,直到那無底洞裡,受儘冰寒之苦。

“少爺,是奴才護主不力,讓王妃受了驚嚇,還…”朱牛一見朱琨庭嚇人的臉色,馬上噤口不說。

隻怕一瞧見王妃那額上的傷,少爺是說什麼也聽不進他的話了。

“到底是何人所為?”朱琨庭沉聲問道。心疼的輕觸汝兒那慘白的臉頰,手竟有些發顫起來,生怕輕輕一碰就會碎了似的。

遲疑了會,朱牛照實答道“與前陣子的刺客一樣,全咬毒自儘了。”

“沒一個活口?”

“沒有。”

“很好。”誰敢傷他的妻子,誰就該死!

“少爺,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隻怕過一陣子他們又會派人前來刺殺少爺。”朱牛憂心忡忡的說道。

隻要是少爺貼身的媽仆都知道,打從五年前新主登基後,奸臣當道,非但朝綱敗壞,連許多忠臣都告老還鄉,不再過問朝廷之事。原因無它,隻因登位的新主聽信讒言,大殺功臣以攬重權。朝中大臣本以朱琨庭為首是瞻,故奸臣更極欲殺他,然而他對朝廷有功,就連公事上、私下裡也抓不出他一絲反明跡象,好幾次那奸臣偽造文書,企圖以勾結韃靼拿他治罪,全仗楊明那一夥江湖人冒死奪回,奸臣隻好退而求其次,派一群高手前來刺殺他。朱忠、朱牛也提過好幾次,望他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以求自保,但這朱琨庭非但不答應,反而處處與奸臣周旋,卻不料害了汝兒。

有一就有二。

扁是想到下回汝兒極可能是毫無生氣的躺在血泊之中,他的心就涼了半截。

“少爺…”

“出去吧。”他的語氣中有股蒼涼的意味。

朱牛瞧了他一眼,默默退出,轉往小烏鴉的房裡走去。

“本以為將你納入我的保護之下,便不再受人欺負,豈料跟了我,你差點連命也沒有,我…該留你下來嗎?”他喃喃道。

原以為當初是瞧她刁鑽古怪,娶了她進門,生活便不致無聊,哪知這一切是為了更深一層的理由,這豈是當初所能預料?

也難怪乍聽她受傷之餘,心頭那股震驚與心疼,對於未曾嘗過戀愛滋味的他,這回可確確實實的知道了心頭所有的憐惜、愛寵是從何而來。

原本以為這是一輩子都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但這一切就是這麼來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他愛上了這古靈精怪的小汝兒!

他隻衷心企盼她能儘早醒來,便心滿意足了。

“那是什麼?”

好奇的聲音嚇了月兔一跳。她一回過頭,不是汝兒還會有誰?

“那是什麼?”汝兒好奇的問題,見那方方正正的電視機裡播著奇怪的片子,一時好奇心大起,便開口問道。

月兔的臉紅了紅,馬上拿起遙控器,想將它關了起來。

“喂,你做什麼?看得好好的,為什麼關了呢?”

“因為我沒預料你會出現。拜托你,下回出來請先通知一聲,要是我被嚇破了膽,你可要負起全責。”

“我也不愛啊。”汝兒努力的想了想。“我被人撞了牆,大概是昏迷過去了。小烏鴉也不知怎麼了?真想回去看看,可是沒辦法啊!我又不能控製自己。”

“算了、算了!就當我倒楣,什麼不好遇上,偏偏遇上會飄來蕩去的魂魄。”

“剛才你看的是什麼?”

“電視。”

我知道,你同我說過了。那裡頭演得是什麼?怎麼就一男一女在演?”

“那是a片。”

“a片?就是以前你教我的,有a、有b、也有c,是不是?”

月兔翻了翻白眼,坦言道“說你是古人,你還真像古人。你結婚了沒有?”

“今兒個剛成親。”

“你結婚了?”月兔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我以為你上頭還有兩個美若天仙的姊姊。怎麼?你爹把你嫁給屠零星,還是什麼賣菜的?”

汝兒搖搖頭。“都不是。聽娘說,豬公不但是王爺,而且還是平西將軍,很威風的。”

“原來你沒見過他。也難怪,你那時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事先給見了麵,那才稀奇呢!”

“咱們見過麵了。”汝兒一想起就有氣。“頭一回見麵,他差點讓我斷了手指,還害我差點掉下橋去。”

月兔抱起抱枕,偏著頭打量汝兒略微嫣紅的雙頰。

“他一定很帥了?”

“是挺俊俏的,就是不常笑,其實他笑起來還真吸引人呢!他就是故意成天板著一張臉,動不動就愛威脅人。什麼大將軍?我瞧他也不過是一介武夫,成天拿話壓我,好似我非聽他的不可。”

月兔好笑的望著她。“你這麼了解他啊?”

“想不了解也難。”

“你跟他洞房了嗎?”

“洞房?”汝兒想了想。“他說今晚有事,可能不回來吧?”

“一刻值千金…汝兒,你知道洞房是什麼吧?”

汝兒眨了眨眼。“什麼?”

月兔歎息的搖了搖頭。她幾乎可憐起那個豬公來了。

“沒什麼。隻是想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就覺得有些可悲。”

“天涯淪落人?”

“我也要結婚了?”

汝兒開心的睜大眼。

“恭喜你。”

“有什麼好恭喜的?要不是被我老爸‘捉奸在床’,說什麼我也不會嫁給他!”

“捉奸?我懂了。你有把柄落在你爹手上了,是不是?”

“差不多。最近我簡直悶死了。”要不然她也不會向芙蓉借卷帶子來,不看還好,一看差點讓月兔昏厥過去,她六姊竟然拿a片給她!想退給六姊,還遭斥回,說什麼要結婚的人看了最好!難怪她瞧見六駢桌上擺了好幾卷帶子,敢情全是限製級的!

若不是悶在家中無聊到發黴,書都翻爛了,歌都聽煩了,她才不會略帶好奇的去看它呢!才不過看了幾分鐘,汝兒就來了,這可正應驗了壞事不可做的說法。

“悶死了?你可以出去走走嘛!每回我和小烏鴉一嫌悶就鑽後院狗洞出去玩。難不成你爹也限製你出門?”

“也不是啦!最近報上登有個逃犯逃到這附近來,胤倫和老爸擔心我們的安危,所以不準丁家女人處出。”

“原來如此。”汝兒好奇的打量四周,忽地瞧見化妝台上一個精致小巧的珠寶盒,上麵繡著一隻老鷹。“這是什麼玩藝?”

“珠寶盒。那是我小時候撿到的,打不開來。不過說也奇怪,當年好像是在撿到這珠寶盒後,才見到你的。”

“要是我有錢,我也想打造一個。”不知為何,汝兒一見到那盒子,就喜歡得不得了,比朱琨庭送她的上等布料還要來得喜歡。

“反正你有了王爺,愛買什麼就買什麼!就算把我家全買下來也不是問題。”

“我才不用他的錢呢!”汝兒癟起嘴來。“他自大得沒話說,要是向他討錢,不如我一頭撞死!誰知道到時候他會不會又用這個理由壓我?”

“小兔,你在跟誰說話?還不快下來幫忙。”丁母在樓梯口喊著。

“馬上來了啦!”月兔才一回頭,隻見汝兒又漸漸消失了。

“祝你新婚愉快!代我向你那個豬公王爺問好。”

“才不呢!上回他還逼問我誰叫月兔?差點沒讓他給嚇死…”話才說完,當兒又回到古代去了。

她有些不悅,又有些心喜,想到又要見到豬公,心裡有百味雜陳;很想天天都看著他,卻又忍不住想跟他鬥嘴。

她到底是嫁對人了沒有?到現在她都還沒個底呢!不過她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她一點也不後悔嫁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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