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王宮鬨得雞飛狗跳,外界卻毫不知情,這種公主跟個男人跑了的丟臉事誰敢到處宣揚?連佛雷德也隻能認裁地閉緊尊口,他唯一擔心的是蘇丹取消合作計劃,那他這一年來的努力不就白費了?能不能娶到公主倒是其次。
如此翻江倒海地找遍了汶萊,沒有半個人知道星辰和高硯的去向,哈桑一氣之下把喀絲雅關進牢裡,並向fbi索取有關高硯的一切相關資料,以便追緝。
此外,他更下狠招,命令蘇裡斯私底下聯絡國際幫派組織,揚言誰能在十天內活抓高硯和星辰,誰就能得到一千萬美金現款。
這兩波一明一暗的熱潮洶湧地卷向男女主角,高硯和星辰兩人卻猶未察覺大難已臨頭,他們在馬來西亞的古晉落腳後看見報紙上的報導時,星辰還高興地低喊“成功了!婚禮取消了!”
“彆樂得太早,報上刊的都是廢話,沒有重點,蘇丹現在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他的動靜皆關係著我們是否能平安到達新加坡。”也難怪高硯坐立難安,畢竟這件事可不是鬨著玩,一不小心,是會玩死人的。
報上一點也沒提到公主私逃的事,極有可能像上回星辰的紐約逃婚一樣被封鎖住消息,那一次沒釀成醜聞,蘇丹就已怒不可抑了,這次再加個男人拐走公主,“哈桑火山”不爆發才怪。
但可怕的就在這裡,理應氣厥了的蘇丹一反常態地毫無行動,一段山雨欲來的不好預感直逼著高硯蹙眉頭。
“可是我們已經離開汶萊了,也就是說這裡已經不是我父王的地盤了,他還能怎麼樣?難不成派人把我們抓回去?”星辰天真地問。
“你以為金錢這個符號有分國界地盤嗎?通常隻要有錢,你的勢力想延伸到哪裡都沒問題,而不幸的是,汶萊蘇丹可是全世界最有錢的國王。”
“那你的意思是…”她臉色微變。
“我的意思是我們可能正成為標靶被人追蹤著而不自知。”他歎了一口氣,開始後悔帶星辰出來了。
她太單純,沒有足夠的生活經驗與基本常識;太美,連戴上黑色的隱形眼鏡,穿上牛仔褲和t恤都還嫌太過出色;太天真,總以為逃出汶萊就代表自由;太耐不了苦,一點點皮肉之傷和疼痛就大驚失色兼呼天搶地…
還有,個性太倔,脾氣太大,說到底就是個不能在王宮那種環境以外生存下去的女人,而他該死的同情心卻把這個女人帶了出來!
唉!這次的逃亡之路還真讓他見識了她的無能。
那天他和她從後宮的水道出了王宮,遊泳到與王宮毗鄰而對的一大片水上人家,偷了一艘水村居民的私人馬達船,從汶萊河走水路偷偷離開國境,進入了馬來西亞的領地,預計搭機飛到新加坡,兩人打算在那裡分道揚鑣。
這一趟路說起來容易,可把他整得摻兮兮。明明半天可以搞定的旅程,拖個她便多耗了一天,說她是個累贅一點也不為過。
星辰長居官中,從未吃過什麼苦,逃走的路線偏偏不是逢山便是靠水,高硯為了爭取時間,中途不多休息,硬是拉著她跋山涉水,不理會她的哀求與埋怨,強製她跟隨。他憑藉著多年來訓練出來的遊擊能耐,精準地計算出路程與方向,企圖用最短的時間離開這是非之地。但星辰一再地出狀況,先是腳痛,然後是口渴,接著連要求洗澡、睡覺、肚子餓等等雜事全都出籠,再加個沒事看見三公分不到的毛毛蟲也能尖叫五分鐘的噪音,高硯隻有認輸!
真的,他後悔了。
而星辰呢?
她從來不知道人的腳能走那麼長的路,更沒想到第二次的逃婚會是這麼坎坷!餅去這三十個小時是她有生以來最苦的折磨,她的腳底磨破、渾身被蚊蟲叮咬≈臂擦傷、四肢酸痛得幾乎快斷掉…她在走不下去時甚至會以為高硯是故意帶她走這些難走的路,隻為懲罰她對他的惡作劇,可是每每抬頭看見他認真、堅毅又嚴厲的表情,她的懷疑又咽回了肚子。
他也急著離開,哪來的閒工夫使壞?
進入馬來西亞的國境之後,她看見了他光鮮外表下的韌性與意誌,還有靈活的腦力與行動力。他在五分鐘之內就弄到一輛車代步,救了她那兩條幾乎已不屬於她的腿;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說服一對老夫婦讓他們倆住一宿;甚且,在翌日就輕易地弄到兩張飛往古晉的機票。
他很厲害,之前她總以為他吊兒鋃鐺,十足痞子德行,讓人無法信任,但這兩天來他表現得就像電影上的oo七情報員一樣,敏捷、精銳、篤定得如同這條逃走路線他已走了上百回似的,而非第一次。
到達古晉,高硯買了些換洗衣服和一份英文報紙,她邊走邊翻開報紙,看見國際版上婚禮取消的新聞才會高興地大喊,誰知,高硯的一句話又撥她一頭冷水。
案王真的不會放過她嗎?她惴惴不安地想著。
斑硯又買了些麵包和飲料後,才小心翼翼地帶著她進入一間又破又小的旅館,開了一間房。
“要乾什麼?”她驚疑不定。大白天的,他拉她進旅館有何目的?
“彆擔心,我這個人在辦正事時沒心情碰女人。”他糗著她,眼中儘是奚落。“梳洗一下,把衣服換掉。”他接著道,將一件迷你洋裝丟給她。
“穿這個?”她咋舌地瞪大眼,那無須無袖的布料哪能穿在身上?這樣兩隻手臂和腿不就光溜溜地供人觀賞?
“沒錯,快換上,順便把你的頭誹起來,替自己上個妝…”高硯已逕自脫下被汗水和泥土弄臟的衣褲。
“我不要穿這種衣服…”她抬頭抗議,一見他全身隻剩一條內褲,急忙煌亂地避開眼。雖說兩人已有了親密關係,但那純粹是計劃的“出極”,並非她的本意,更不表示她能自在地看男人的裸身。
“不穿就光著身子出門!”高硯挑挑眉,進入浴室衝澡,不再理她。
可惡!教她穿這種大不敬的衣裳,阿拉真主一定會鑰咒她的。
“我死也不穿!”星辰瞪著浴室門板,氣得將洋裝丟到床上。
五分鐘後,高硯一身清爽地出來,看見她還沒換衣服,臉一細,走到她麵前說“我們要到新加坡去,再由那裡轉機,你去英國,我回台灣,為了怕被認出你的身份,你最好經常變裝,穿上這件洋裝再化個妝,你就化身成為新加坡的證券經理人,這樣才能符合我替你設定的形象。懂嗎?”
“但我們回教國家的女人不穿這種惡心的衣服!”她堅持地說。
“隨便你!看你是要惡心,還是自由。”他扔了揚眉,從購物袋中又拿出幾樣化妝品,丟到她身旁。
星辰溫怒地沉默著,思考了許久,終於拎著衣服衝進浴室。
好吧!自由重要!
她把自己從頭至尾徹底洗了一遍,擦乾後,彆扭地穿上洋裝,正想著這件米黃色洋裝穿在身上一定很醜,一轉身,就赫然在鏡子裡看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美麗女人!
合身的衣服把她濃纖合度的身材襯得曲線動人,一頭長發泄在身後,她驚訝地發現,這樣穿居然不難看!
不自在地走出浴室,她對臂膀和雙腿涼颶颶的感覺頗不能適應,在汶萊,就算天氣再熱,女人也都得包得密密實實的才行,哪敢隨便裸露?
斑硯的眼睛盯著她,驚豔得連讚歎的話都忘了說,她原本就美麗,換個打扮,回教風味褪儘,小洋裝穿出她兼具古典與流行的氣質,那白皙盈水的膚色和烏黑如子夜的長發成鮮明的對比,一張絕俗的俏臉正散發著無比的魁力,直撞進他對美女向來就不能免疫的心臟。
那肌膚…吻起來的感覺一定非常棒…潛意識裡冒出這個讓他摔不及防的想法。
“好了…”她被他看得不安,低頭看看自己,又不好意思地抱住雙臂。
“很美!”他吸了一口氣穩住狂跳的心脈,順便清清喉嚨潤滑一下太過乾澀的口舌。熱帶地區就是這樣,熱得動不動就讓人覺得口乾舌燥!
“真的嗎?這衣服不會太曝露嗎?”星辰臉紅地皺皺眉。
“你既然要在外界生活,就得先習慣這樣的穿著,相信我,這隻是小case而已。”他斜著頭,一逕地欣賞她。老實說,如果她的個性能再溫柔嫵媚些,絕對會是個百分之百的好情人。
“小case?哼!誰不知道你們男人巴不得女人什麼都彆穿!”她掀掀眉,瞪他一眼。
“錯了,女人啊,穿上一點衣服遠比全裸來得性感,留點遐思讓男人去想像,吸引力會更致命。”他笑著瞥過她雪白如奶油的雙臂,又有想品嘗的瘋狂念頭了。
糟!他的自製力一直在衰退,這是怎麼回事?他在心神蕩漾邊線拉回意識。
“誰要讓你們有遐思可想!”星辰朝他做個鬼臉,倏地撇開頭。他的眼裡有著她不太懂的熾熱,隨著目光一路燎燒過來,讓她莫名覺得害羞。
白裡透紅原來是這等模樣!斑硯險些不自禁地伸手去觸摸那不曾在其他女人身上發現的柔細。
他有不少西方美女的情人,可是直到看見星辰,他才恍然西方女人的膚色不是刻意保護得太過蒼白,就是曬得太過古銅,但一概看來就是粗糙了點,熱情有餘,含蓄不足,總覺得少了點韻味;而星辰這位東方公主的細致俏麗讓他徹悟了何謂冰肌勝雪,她即使靜靜地不言不語,都能構成一幅動人的畫麵。隻可惜她時常亂吼亂叫,破壞畫麵。
“這是要乾什麼的?”星辰指著床上的化妝品,想轉移寫然僵凝在他們之間的詭異氣氛。
她何嘗會看不出他的異樣,他很少像這樣直勾勾盯著她,現在忽然眼中帶電,懾得她不隻寫不出口,舌頭和心脈也全糾結在一起了。
“哦,那是化妝品,是為了讓你看起來更有模有樣才特地買的。你替自己上點妝,我打個電話請人幫忙弄機位和簽證。”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喚醒不知跳脫到哪裡作著春夢的大腦。
“上妝?”星辰走到床邊坐下,拿起一條口紅,看了半天卻不動。她從未化過妝,汶榮的女人經常蒙著臉,化妝品對她們而言毫無用處,當然後官也有妃子擦過口紅,但她覺得那些紅得不自然的顏色像血一樣,塗在唇上令人惡心,因而從來不用。
“怎麼了?”拿起行動電話正要撥號的高硯看著她發愣,奇怪地問。
“我不喜歡這種東西,沒用過,也不會用。”她蹙著小臉搖頭。
“天!”他輕拍額頭,真難想像回教女人靠什麼抓住男人的心,麗質天生也得後大維護才能持久啊。
“我不要這種粘粘的塗料塗在我嘴上。”她嘟起嘴,又耍脾氣了。
“這叫口紅,現在的女人沒有它有百分之八十不敢出門。”他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
“是嗎?”她眨眨眼。這一小條東西真的這麼重要?
“過來,我幫你擦。”他收起電話,將她按坐在床上,抬起她的下巴,命令道“嘴唇輕輕閉上。”
星辰照做,仰著臉,但才看著他俯視的俊臉,整個人就怔住了。
這不正是一副等待被親吻的樣子嗎?她連忙命令自己垂下眼瞼。
斑硯旋出口紅,輕輕沿著她的唇形描繪,銀粉色的珠光在她柔軟的上渲染開,和她原有的玫瑰唇色結合成醉人的光澤,化著化著,吻她的又排山倒海而來。
在那夜中了愛情鳥的迷眩中,他似乎嘗過這兩片的滋味,濃烈如酒,輕軟如泥,他好想再回味一次那種相儒以沫的…
星辰看著他的動作中止,微抬起眼,正好對上他深幽情迷的眼瞳,霎時,她就像被魔咒擊中,四肢百骸全都失去自主,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為何會這麼深摯?那個囂張又狂氣的高硯不見了,眼前的他似乎又變回中了愛情鳥之後的多情男子,以一種讓人融化的表情凝視著她。
她再度想起與他之間曾有過的親呢…
他知道她黑色隱形眼鏡下的睦眸是紫色的,那星辰般的晶芒曾經紛亂過他的心,此刻他依然抗拒不了她變色後的眼神,那像一道漩渦,會將任何男人吸入、毀滅!
慢慢地,他傾下身,以極慢的速度緩緩移近她,然後在她變成化石前,吻住那對讓他心猿意馬了許久許久的…
她是甜的!
他詫異於她叛逆的個性中卻隱藏著如蜜的芳澤,在舔的瞬間,幾乎將他漬成糖人,融於她,化成她口裡的一抹濃香。
“高…硯…”她噥喃一聲,隻覺得與他相接的唇間傳來一陣麻酥,和著口紅的奇特氣味,暫時麻痹了她的理智,心中最深之處對他的愛戀又一次湧現,那一夜將自己交付給他時的景象與此刻重疊,讓她分不清中了愛情鳥的毒的,究竟是他?還是她?
他曲起左腿跪在床上,用右腿撐住自己,摸索著她下巴的手捧住她的後腦,另一隻手則將她的背壓向他,就這樣將她圍攏在懷中,深吻住她不放。
就是這種感覺!他詠歎地籲了一口氣,那夜的迷亂他在唁寐之間並非完全昏迷,伊瑪不知還給他吃了什麼,有幾許片段他依稀記得…
星辰火熱的嬌軀與他相貼相熨的時刻;她縱情如歌的低吟;姣美滑潤的肌膚和一頭黑緞船的醉人長發…
斑硯倏地壓倒她,席卷她的唇舌,手也放肆地從她的衣擺往上撫摩,她的曲線在他記憶中那麼鮮明,雙腿間的溫熱也同樣熾烈得能將火燒熔…
星辰猛地被他的舉動嚇醒了,她在乾什麼?一夜的付出還不夠羞恥嗎?自己單方麵的意亂情迷要是被他知曉,她的自尊何在?
再看看他,他這麼輕易地就對她做這種事,是以為她是個蕩婦?還是真心看待她?或是一夜溫存後就食髓知味,以為能隨時再占有她?
她用力推開他,狂怒地大喊“放手!”
斑硯一怔,馬上鬆手。“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又變臉了?剛才分明還挺投入的…
“誰說你可以碰我的?”她抱住自己,眼神冷卻。愈是肯定自己可能愛上了他,她就愈痛苦。她知道他根本不會愛她,就算她已把身子給了他!
“我以為…你應該不介意才對,那一夜你明明沒有拒絕我…”他故意以調笑的語氣說著,好讓臨近脫匣的不再泛濫成災。
“閉嘴!”她氣得發抖。千萬不能讓他發現她的真心,否則這個男人一定會用最毒的話譏諷她到死為止。
“好吧!是我不對,像瘋狗一樣亂發泄,忘了你是多麼嬌貴的公主,更忘了你還有個有錢有勢有年紀的未婚夫。”地聳肩,沒發覺對話中不自覺帶著的酸味。他第一次不知該用何種態度對待女人,她明明討厭他,卻又和他上床,這種奇特又不協調的感覺讓他直覺得好嘔。
“聽好,我早已忘記那夜發生的事了,你隻要把我送到新加坡機場,我們之間就兩不相欠,不再有任何瓜葛!”她表明態度,並在兩人之間劃下鴻溝。一路上她早看出他對她的嫌棄,若非她硬賴上他,他恐怕已撇下她走了。
“很好,我也不喜歡和女人有什麼瓜葛,大家好聚好散,對雙方都好,倒是你可彆因為把第一次給了我就懷恨在心,彆忘了,這是你和伊瑪使的詐,真正的受害者是我,不是你!”把話挑明了,免得彼此心中不舒坦。
“你…對!都是我的伎倆!是我不擇手段,利用了你,可以吧?”她大聲嚷道,心中又酸又澀。嗅!她為什麼會喜歡他?白癡!
“算了,我乾嘛和你吵呢?好像沒風度的是我一樣,真沒意思!”他和女人之間從未出現這種狀況,偏偏和星辰說沒三句話火氣就上來,媽的!天敵也不會這麼誇張!
攤開手,他懶得再開口,沒好氣地拿起行動電話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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