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愛我很難嗎!
“名字?”左岩軍低笑,黑眸掠過一抹輕蔑。qb5
“不知道。”冷彤低聲道。
“長相?”俊臉彌漫惡作劇的邪氣,唇角的笑意加深。
“不知道。”冷彤不怎麼情願地撇撇嘴。
“總有什麼是你知道的吧。”左岩軍扯高笑痕,很得意的調侃她。
“他……他的法文名字是o
e,中文翻譯是影子。”冷彤沒好氣的回話。她的眉尖倏地擰起,這男人好像是明知她不知道,故意要找她碴似的。
“太好了。”他嗤笑一聲。“雖然你不知道他的名字、長相,至少你知道他的法文名字,應該不會太難找。”
“我還知道他曾出現在哪間房。”冷彤惡聲惡氣的反擊他的譏嘲。
“是嗎?”俊朗的臉龐略帶三分邪意,他淡淡的笑著。
冷彤不安的坐在似曾相識的華美套房裡,左岩軍那家夥果然是俱樂部的股東之一,輕而易舉就將地帶進級的休息室。
一如當晚,壁爐火紅依舊,她惴惴不安的端坐在牛皮沙發上,一熱浪夾帶木柴的特殊氣味拂向她,冷彤驚跳的心臟頓時平靜下來。
時間在韋瓦第的“四季”樂聲中流逝,喀地一聲,有人推門而入。
冷彤揚高眉,又是期待又是興奮的瞠大美眸,一顆心再度驚跳起來,呼吸的節奏也越趨狂亂。
左岩軍唇角微揚,方才他在另一間休息室換裝,再次戴上麵具,他想到一個嚴懲冷彤的好方法。
冷彤呆呆望著狂肆俊逸的謎樣男人走來,那一雙黑眸含笑,透露著令人不解的邪魅火光,她一如往常的沉醉迷茫,滿腹的疑惑霎時消失,她微張著菱唇,說不出話來。
懲罰冷彤最好的方法就是,逗得她欲癡欲狂,在焚身之際摘下他的麵具,澆熄她滿腔的瞬間,笑看她錯愕、悔恨與自我嫌惡的表情。左岩軍唇緣的笑意擴大,挺拔的身軀立在她麵前,低首,勾起她的下顎。
冷彤仰首看他,微啟著唇喘氣,心臟狂跳。“我……我好想見你……”老天,不問他的姓,不問他的名,隻是傾注思念,她的腦子在接觸到深不可測的黑眸已無法思考。
長指撫探她柔軟的紅唇,他懶洋洋地眯著眼看她。
冷彤因他手指的撫刷而滿臉通紅,即使他戴麵具,但他的冷眸、挺鼻、厚唇、硬顎皆惹得人心癡狂,喘不過氣來。
左岩軍挑眉盯著她酡紅的臉蛋,不懷好意的彎,伸出火熱的舌勾勒她的唇型。
她驚詫的倒吸一口氣,不解地瞅他,他……好危險。
左岩軍純熟的撬開她的唇齒,更進一步地侵入她口內,靈動的火舌挑勾著她生硬的柔軟,深深女人芳甘的蜜津。
是的,他危險,但是,她並不想逃!冷彤閉上眼,怯弱的回吻他,此刻男人的長相與姓名已不重要,她隻願全心感受他的吻。
他知道他的呼吸加重了,他知道他的吻加深了,但他不知道體內的靈魂正一點一滴沉淪,身體很正常的燃燒,一顆心卻很反常的釋放出情感,左岩軍自以為知道他的從何而來,為何而來,自以為是的開始這場遊戲,自以為永遠是贏家,所以,他把冷彤放倒在沙發上。
她的心口怦怦跳,任由他把唇貼在她的頸項,她感受到男人火熱的啃齧,她醉了、昏了、麻了……也熱了!
……
冷彤墜落的心再度爬上雲端,嬌顏重新加溫發亮。
他溫柔地替她扣上,拉上她的衣服,慢條斯理地扣好紐扣,而後攤開她的右手手掌,輕輕地以指尖畫著。
“疤?”冷彤微咬下唇,聲音苦澀喑啞。“對不起,我不該勉強你,我不看了,對不起……對不起……”
老天!她存心引誘他的嗎?她還嫌他如擂鼓般的心跳不夠快速嗎?那一句句對不起竄進他耳裡,直搗他鼓動的心房。左岩軍體內深處的靈魂開始舞動,不知名的情愫驚醒了愛,一顆素來足以毀滅男女、顛倒眾塵的種子在他內心萌芽,甚至開始茁壯,這……該如何是好?他苦惱地凝視眼前的水眸。
仿佛接收到他眼裡愁苦的訊息,冷彤自責萬分地傾身摟住他的頸項,成串的淚水難以自製地滑落。“這樣就好,我不再看了!”她會等他自願摘下麵具坦然麵對她;真正愛一個人,包括缺點也會衷心喜歡、接納的,她願用愛敞開他的心扉,在愛情的撫慰滋潤下,讓他心甘情願地卸下屏障……愛,是呀,是愛嗬!冷彤毫不遲疑的揀了個這樣的字眼,她是愛他,她就是愛上了他,這份感受強烈鮮明,她不想否認,他的確占據了她的心,無從防起,而且她根本不願設防。
“那麼……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她迫切地想知道有關他的一切。
他拉著她的手,依舊不作聲,修長有力的手指弄癢了她柔嫩的掌心。
“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他隻寫了一個法文單字。冷彤失望地歎息。
“彆急,給我一些時間。”左岩軍攢眉看她,斂沉的黑眸含有幾許不舍與心疼,右手食指在她掌上飛快地畫著。
沉溺在他特意營造的氛圍,即使他自始至終皆沒開口說過半句話,冷彤也不覺有異,她告訴自己彆太躁進,一步一步慢慢來,終有一天手到“情”來。
看到她的粉頰泛起兩朵梨窩,左岩軍抿唇不語,靜靜地拉著她的手,凝眸以對,卻心亂如麻。
是的,他需要一些時間厘清混亂的思緒,他必須弄清楚心究竟因何種不知名的情愫蠢蠢欲動,左岩軍搖搖發脹的腦袋,眉宇間的溝痕更深了……
冷彤戀愛了!
一會兒恍惚,一會兒失神,莫名其妙地臉紅,莫名其妙地喃喃嬌笑,明亮的美眸往往視線失焦,秀麗的臉蛋時時進射嫵媚,展眉斂眉、啟唇閉唇之間流泄出忽喜忽憂的少女情懷,任誰也能自她臉上的幸福光彩及舉止散發的成熟韻味,兼帶有一股如夢似幻的氣質,看出冷彤正陷入愛河,不可自拔。
自那一夜後,冷彤每晚皆抱著雀躍的心奔赴俱樂部,那名帶著麵具的謎樣男子總是早她一步在房裡等候,或是相偕出遊,或是在房內溫存依偎。根本不怕引起外人注意,但是她還是摸不清楚影子,他始終未曾摘下麵具,即使出遊也是司機接送,而且每個目的地都是他事先挑選好的,有時他會包下整個餐廳,有時他會買下電影院午夜場整場的電影票,有時是到他臨海的私人彆墅,有時是他築於山頂的木造洋房……永遠都隻有他們兩人單獨相處,不會有第三者在場,就算是司機也是在遠遠的地方停下,因此影子永遠不會引人側目,久而久之,仿佛麵具已是他臉上的一部分。
而冷彤亦不甚在意,因為男人剛銳有神的黑眸夾帶令人不可思議的魔力,尤其當他燃燒著火花的眸子專注地凝視她時,冷彤整個人暈陶陶,根本無心也無力去卸下他臉上的阻隔了。
還有那兩片常吻得她天旋地轉、渾身燥熱的唇瓣,縱使不吐一語,卻依然教她著迷、眷戀,特彆是他有時不覺流泄出沙啞的低笑聲,總讓冷彤昏眩,甚至驚悸地忘了呼吸,忘了介意他從不響應她的愛語。
唯一令她不太能釋懷的是,當男人進一步的她、親吻她、撩撥得她情難自禁地貼向他時,他總是愕然的收住手、撤回吻,雖然冷彤看不見他大半的臉,她卻能很明顯地自黑眸感受到男人矛盾與自責的交織,那種想愛而不能愛又不敢愛的奇怪情緒,冷彤不解。
是的,她想和他合而為一,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他,她願成為他的,也要他成為她的,但是他突生的遲疑與抗拒,皆教冷彤詫異,放不下矜持道出自己的渴望。
即使如此,她還是幸福的,不能否認,她沉溺在愛情的樂園裡,冷彤放縱自己沉溺愛河,這是她二十二載的歲月裡,最美麗璀璨的一段。
就在一切前景均如此美好,一個青天霹靂朝冷彤打來,將她自幸福的雲端推落,冷螭打在她臉上的那一個巴掌,火熱、麻辣的痛覺在她頰上竄燒,冷彤呆愕地撫著受創的左頰,瞠大瞳眸定定地望向齜牙咧嘴的冷螭。
“你這個竟然勾引岩軍!”冷螭扭曲著臉孔,高八度的尖叫道。
她動手就為了左岩軍那!“我什麼時候勾引那坨屎?”冷彤性子強,一旦被激怒,也憤憤地口不擇言。
“還裝!”夠了,她再也受不了這個老愛裝模作樣、故作清高的妹妹。“明明也迷上岩軍,卻老是口口聲聲咒罵他,連眼神表情也裝得那麼不屑,特意在他麵前擺著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高姿態,原來一切都是你欲擒故縱的伎倆,你比任何女人都想奪得岩軍!”
“你彆汙蔑我!”冷彤吼道。“我會迷上左岩軍?!要作賤自己也不是這麼個作賤法!”
“還狡辯!”冷螭衝上前去拉扯她的頭發,準備再賞她一巴掌。
“夠了,阿螭!”冷剛緊揪住大女兒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