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得謝謝我?”
“我謝謝你。”
“乖,不客氣。”
“……”
感覺自己應該可能大概也許是被占了輩分便宜的孫燕茲不氣反笑,反而是如釋重負般一屁股陷進了沙發裡:“你知不知道現在網上都怎麼說你的。
“用你的話來說,那就是衝你的和跟著你一起衝鋒的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那有什麼所謂嗎?又不是我主動找媒體來采訪的。”
“問題是有那麼一點吧,主要是現在你們很多人都對專家教授甚至於是國外的所有東西抱有極大的濾鏡。”
孫燕茲雙手交叉枕在了腦後,整個人半靠在了沙發上:“他們不混這個圈子,你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反而讓他們對你多加指責,這完全沒有必要。”
在這個日本工匠精神感天動地,馬桶水可以不處理直接暢飲;美國自由民主燈塔,洗盤子住大豪斯,夏令營孩子就拉開了差距等言論可以光明正大贏得無數人讚同的年代,周易這種不尊重所謂權威專家的行為多少是有點逆版本的。
一個抄日本、一個抄韓國,全被周易出麵給否了,這多少有點不給麵。
本來他們就隻是習慣性寫篇文章,捎帶手帶上了孫燕茲與周傑綸這倆在中國國內正當紅的倒黴蛋用來論證“國內文化、教育不如外國隻會抄,遲早要完”的結論。
畢竟專輯都是在國內製作的,各個流程的製作方也是以國人為主。
為了不惹到周易這尊在國外完全不講道理的大佛,他們甚至半點都沒有提到周易的名字。
結果誰曾想他們不去碰周易,周易反而主動開口罵他們。
這就有點幽默了。
本來周易這種在各種場合那所謂打碎外國濾鏡的行為就已經讓不少人心生不滿,往大了說這是能斷他們財路的行為,這下又添了一筆新仇。
“是嗎,我倒是覺得這挺有必要的。”周易不置可否地攤了攤手。
“有什麼必要的?難不成你是因為我被汙蔑所以義憤填膺了?”孫燕茲瞧了男人一眼,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還是說你把自己當成了正義使者?”
“嗯……怎麼不算呢?”
周易笑著,目光恰好與她對上,沒有任何躲閃。
“這麼偉大,那我應該怎麼報答你?下輩子當牛做馬?”孫燕茲來了興致,坐直了身子,單手托腮間開口道。
“其實,以身相許也可以。”
坐在椅子上的周易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慵懶地抻了個懶腰,定睛道:“武俠劇裡不都是這麼演的嗎,大俠之恩無以為報,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許。”
“嗯哼?”
孫燕茲那嘴角都快咧到腦後跟了:“那恐怕是不太行,你這位大俠太花心了。”
“庸俗。”周易頓時換了一副麵孔,無趣地撇了撇嘴。
“切。”
麵對男人的鄙夷,孫燕茲也不屑地“切”了一聲,目光下掃間覺得男人桌上那份攤開的文件裡,有兩張照片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貌似很像自己,頓時起身橫肘壓在了男人肩膀上,一手拿起文件來瞅了兩眼——
“這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倆在日本看到很像我的?正麵看著也就那樣啊,相似度不高。”
“打光與鏡頭到時候會告訴你答案的。”
“嘖嘖嘖……”
孫燕茲嘴裡嘖嘖出聲,不住搖頭:“《七裡香》的試聽帶做出來了?”
“你想乾嘛?”周易的聲音中頓時帶上了幾分警惕。
正在看資料的孫燕茲指尖翻頁動作一頓,而後扭過頭來,目光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嘴角逐漸咧開,露出了自己那一口健康的大白牙。
“誒?!姓孫的!強盜是吧!”
“對不起!我會還給你的~”
在留下了一句龍叔名言後,半點沒有慚愧之意的孫燕茲輕車熟路就摸到了試聽帶的存放位置,拿到後轉身歪頭給了男人一個wink,而後拔腿就跑。
隻是坐在椅子上空喊的周易目送著女人那雀躍離去的背影,而後瞧了眼試聽帶的位置,嘴角不自覺上揚,而後哼著小曲兒,重新戴上了耳機開始工作。
拐走了試聽帶的孫燕茲一路走出華納大樓時,臉上那都是止不住的喜悅神情,手裡的磁帶上“七裡香”三個字在九月天的陽光下分外耀眼。
“燕茲!燕茲!請問你對……”
“燕茲!”
“燕茲……”
早前得到了消息知道孫燕茲緊急回歸了華納帝都總部大樓的記者們一擁而上,將這位心裡還在實行著拉扯計劃的女人給團團圍住——
“不要問我,我隻知道周易說的對。”
今天的采訪也放飛了一把自我的孫燕茲亮了亮手頭的試聽帶,嘿嘿樂一聲後還很有禮貌地朝他們揮了揮手:“拜拜~”
《有事周易衝,沒事衝周易》
不多時,在8月份的木子美事件中爆火出圈的博客中國站上,出現了一個以孫燕茲照片當頭像的賬號,發了這麼一篇帖子——
具體內容為呼籲著周易的雙子星黑粉團體在這個時候放下對周易的成見先彆衝他了,周易可是帶頭衝鋒幫孫燕茲的。
此前因為被結晶個人粉開除粉籍的孫燕茲本人又換了個賬號潛伏進了黑粉大本營之中,再次試圖感化這群雙子星黑粉。
“史蒂芬妮?我怎麼看你就不像是黑粉?”
“怎麼會,我怎麼就不是黑粉了,貨真價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