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燕茲:“……”
她覺得自己被當麵陰陽怪氣了,但沒有證據。
唉,還是得學啊,學無止境。
從周易身上學到了許多對線大法並學以致用的孫燕茲偷偷瞄了一眼他,完事就立刻起身幫程好收拾,雙手端著盤子就往廚房跑:“好好,我來幫你啦~”
對線第一條:打不過,先避戰!
“怎麼,你說要給周易寫的那首歌歌詞還沒寫出來嗎?”
“噓,沒呢沒呢,就隻寫了一半。”
“那挺快的了……”
偌大的廚房洗手台前,都係著圍裙的兩女在竊竊私語,坐在餐廳中的周易隔著玻璃門隻能看到兩道模糊的身影在裡麵悄悄咪咪咬耳朵——
洗鍋刷碗抖筷子的響動伴隨著水流迸濺在蓄水池壁上的聲音飄入耳中,時不時還夾雜著程好那溫婉的詫異以及孫燕茲那毫無掩飾的大笑。
暖色的燈光打在身上,周易微微抬頭,在燈具上看清了自己的倒影——他的嘴角蕩漾著一抹自己都沒有意識察覺到的微笑。
“對了燕茲,你說要寫的那首歌,歌名想好了嗎?”
“呃,算是想好了吧。”
“叫什麼?”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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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誰說都沒有用!”
18日晚,《新警察故事》劇組成員下榻的酒店內。
齊聚在此的劇組成員爆笑如雷,帶頭大哥誠龍對於薑汶那擼袖子作勢欲打的模樣做出了“勸阻”:“彆彆彆,阿易可是常年鍛煉的,你打不過他。”
在家休息了幾天後,在今晚趕過來與劇組成員彙合的周易笑眯眯地看著薑汶那一看到自己就氣不打一處來的表情,優雅地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擁抱:“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真情流露。”
“說這話前你先把臉上的笑收一收。”
薑汶推了推眼鏡,就差掄他一拳了。
他媽的,笑的太欠揍了。
哦不對,是笑的越來越欠揍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我可是來捧場的,你幾個意思。”周易笑眯眯的撩撥著薑汶腦海中那根弦。
導演了這一切的“幕後黑手”誠龍兩頭哄,讓這一次的碰頭會充滿了樂子。
已經沒有了與周易平等對視資格的謝庭峰還是很識趣地先起身給周易敬酒,姿態放的很低,看不出半點原來那個驕縱的模樣:“來,阿易,我敬你。”
蔡琢妍就坐在周易的身邊,忙著給他夾菜盛湯。
喝到最後,誠龍也半醉不醉的舉起了手裡的酒杯:“十分感謝大家的捧場,這杯酒,預祝我們的電影成功!”
18號碰頭,19號簡單彩排一下流程,然後20號首映禮正式開始。
嘴上說是回來拯救香港電影才拍《新警察故事》,實際上是因為在好萊塢連撲三部撲慘了隻能回來回血的誠龍對這一部電影可謂是有著十足的野心——
他想要在這部電影中完成轉型。
怕噱頭不夠,這才想到了把薑汶拉過來當周易誘捕器。
看著誠龍這信心滿滿的模樣,周易也不好多說什麼,隨大流祝福了一番這位年紀已經上來的功夫巨星。
《新警察故事》是部好電影嗎?
以劇情流電影來看那肯定不是,以成龍式動作電影來看那更不符合好電影的標準了。
但你要說它是大爛片,那肯定也算不上。
被英煌塞進去演了個男二的謝庭峰也沒撈到什麼演技上的好評,因為他這個角色壓根就沒什麼發揮的空間,劇本中正派角色的人物孤光都在男一號誠龍身上——
除了誇他拚。
這實際上也是英煌塞進去的目的。
現在的謝庭峰已經不是當年的謝庭峰了,他需要很多有印象的標簽來為自己的錯誤買單,所以就選擇了拚命。反派那邊沒有這麼拚命的戲碼,但男二有。
所以電影上映後就能看到很多言論,什麼“謝庭峰為拍戲不要命,差點被勒死”、“拍了這部電影謝庭峰被香港所有保險公司拒保”等等,這都是英煌配合謝庭峰在這部電影中的男二戲份早就準備好的營銷。
香港是保險公司拒保了,但英煌可沒說香港以外的保險公司不給保。
一個很簡單的文字遊戲,就能一步步扭轉謝庭峰的風評。
不是這樣的話,看過劇本的英煌能夠接受謝庭峰給反派吳彥組抬咖?
想都彆想。
這部劇戲份上最出彩的角色除了誠龍自以為自己能演出轉型的男一號以外,就是吳彥組這個反派。
事實上,2004年的電影市場也不願意接受一個想要轉型的誠龍,票房給了他答案——
香港兩千多萬港幣,內地四千多萬人民幣。
相對於1.2億港幣的成本來說,這個票房成績肯定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隻不過考慮到版權收入,那仍舊屬於是賺錢的行列。
事實上,誠龍在21世紀後的絕大多數電影投資方都可以依靠版權渠道賺錢,哪怕票房看起來很虧。沒辦法,他這個人的個人ip在亞洲、在西方都很賺錢。
哪怕再爛,渠道多了蚊子腿也是肉,疊加在一起收入就很可觀。
這也是為什麼誠龍還是能一直票房虧本一直不停開工的原因之一。
快七十歲了還能被好萊塢找回去拍功夫片,中國影星、甚至於是華人影星中的獨一份。
個人ip基本綁定死了功夫,就認他這一套。
“現在媒體都在說你的加盟能給電影帶來多少效應,畢竟你在樂壇的周易效應已經被證明了,現在就差影壇了。”
蔡琢妍酒店房間——
玩著肚量橫的蔡琢妍調侃了一句:“要是影壇也能有周易效應,那你怕不是家門口都得被踏破。”
“那誰知道呢。”
周易滿不在乎地拍了她一巴掌,讓她躺下後自己套弄進肚條。
他還真不好說自己的明星效應能對這部電影產生多大影響,畢竟真·客串,又不是主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