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安搖了搖頭,不是她不願意去,而是不能去。
上世的時候,再過兩個月,程海峻就會因為他們倆人吵架的時候,被車撞死。
而呂淑珍也因為這件事中風癱在床上,重活一世,她不知道還能不能阻止這件事的發生,起碼,在這之前,她不能離開。
上世她造的孽,這一世她來償還,護著程海峰,也要護著程家。
程海峰沒有勉強舒意安,朝她點點頭,“那行,你在家裡也要注意休息,做一個小時衣服就休息一會,養家的事有我,不用你,你就當一個愛好來做就行,不要累著自己。”
舒意安喉嚨一緊,眼睛有些酸澀,上世的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舒意安上前一步,抱了抱程海峰,“家是兩個人的,你也不要太累,飛行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家裡等你。”
程海峰沒想到舒意安會抱她,看了看四周,見沒人才伸手環住她的腰。
女人的腰很細,程海峰都不敢用力,怕一個用力舒意安的腰就折了。
倆人在分彆的時候,都有些依依不舍
舒意安往回走的時候,心裡甜甜的,走路也輕盈起來。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海峰他媳婦,這才分開幾天就受不了,倆人還抱在一起。”丁月鳳剛從張家串門出來,就看到程海峰跟舒意安抱在一起,老臉臊得厲害,話說的也有些難聽。
她活了這麼大半輩了,還沒見誰在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簡直有辱斯文。
這程海峰也是受過教育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
一定是舒意安這個妖精勾引的。
舒意安雙手插在口袋裡,淡淡的看了眼丁月鳳,“江嬸子,你家兒媳婦剛不在,孫子還小,你不在家照顧孫子,竟跑到這看我們倆口子的事。再說了,我們怎麼樣那也是我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丁月鳳臉色一變,“我兒媳婦是死了,我兒子那麼一房新媳婦。”
“那祝你好運了。”舒意安有些煩丁月鳳,對待兒媳婦就像是對待奴隸一般,指揮著做這做那,自己從來不伸手做事,每天就知道串門說是非。
如果不是她那麼搓磨她兒媳婦,也不至於生的時候難產。
丁月鳳對著舒意安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賺幾個錢就得瑟得不知道自己姓啥叫啥了,居然敢管我家的事,能的你。”
說完,丁月鳳又拐進了周家串門,完全沒想過家裡的孫子還沒吃飯。
舒意安走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江飛的兒子江謙正在門口的菜地裡挖菜,小小的人兒,竹籠子都比他要大,看著很是費勁。
上輩子舒意安沒生過孩子,眼下看到這麼小的孩子受這罪,有些不忍,就接過了他手裡的竹籠子,“江謙,你站在地畔邊等著我,我來給你撥菜。”
江謙看著舒意安沒有說話,走到地畔邊等著。
不一會兒,舒意安就撥了一籠子的菜,轉身,就看著江謙正抬頭望天,以前活潑開朗的一個小少年,現在愣是像個小老頭一樣,話不僅少,笑容也少了。
舒意安走過去,故意伸手將他的頭發揉亂,歪頭笑著說道,“江謙長得越來越帥了,像你爸爸。”
江謙看了眼舒意安,眼神淡定而冷漠,完全不像是一個三歲孩子才有的眼神,倒像是成年人的眼神般。
舒意安被江謙的眼神看的有些心驚,手收回來,不敢再揉他的頭發了。
江謙從舒意安的手裡拿過竹籠子,轉身朝自己家走去。
全程,沒有跟舒意安說一句話,更彆說笑了。
舒意安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小聲嘀咕,“奇了怪了,剛才江謙看我的眼神,居然讓我有些害怕。”搖了搖頭,這麼小的孩子,沒媽後奶奶也不疼他,江飛每天都在外麵做活掙錢養家,哪裡知道他兒子在家過的是什麼日子,真是造孽。
翌日天剛亮,周娥就起床了,先是把單冬寶喊起來,讓他洗個頭,收拾好自己,好看起來精神些。
然後就去做早飯,也不知道人家那姑娘是幾時來,想到這,忍痛蒸了一鍋的白麵饅頭,萬一人家那姑娘沒吃飯,也有東西吃不是。
吃完飯後,周娥一邊等著李媒婆帶著姑娘來相她兒子,一邊拿著掃把掃著乾淨的地麵。
聽到敲門聲的時候,扔下掃把就去開門,看到隻有李媒婆一個人時,疑惑的問道,“咋你一個人呢。”
李媒婆看了眼周娥,歎了口氣,“先進去再說吧。”
周娥忙請李媒婆進來,不死心的朝外麵看了眼,沒看到年輕的姑娘,這才關了院門。
李媒婆坐下後,一直唉聲歎氣,急得周娥的心火一直往上躥,又不敢催李媒婆怕惹惱了她,隻能乾急著。
“大妹子,有啥事你就說。”單長根等得不耐煩,忍不住問道。
單冬寶穿著一身的新衣服,坐在一邊也焦急的看著李媒婆。
李媒婆歎了口氣,“你家單冬妮是不是被警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