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笨妻!
該死的臭男人。\、qb5、\\死同性戀!她跟他沒完沒了——
應寧馨生氣的捶打倒楣的草坪,用力的將草一一連根拔起,口中喃喃低咒著。他完蛋了他!她一定要搞得他受不了的去撞牆,恨不能了結殘生!
“馨,你很生氣嗎?”都摩耶皺眉不解地望著她。
“呃?”應寧馨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看看你右邊的草坪,都快變禿頭了!”都摩耶笑道。“你要除草,家裡有割草機嘛!用手拔多慢呀!”
應寧馨斜瞪著她。“摩耶,你笑我!”
“到底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沒有!”她搖頭。被嚴須擎強吻的事怎麼能告訴她,那不是丟自己的臉嗎?
“沒有?可是你看起來真的很生氣那!”
應寧馨笑笑,企圖轉移話題“摩耶,我們今天來練習對話!”她不管都摩耶的反應,逕自翻開課本,“你好嗎?”
“馨……”都摩耶不滿地低喊。
“你應該要回答‘我很好?,不是馨,再來……你叫什麼名字?”
看來馨似乎不想回答她的問題,可能是有苦衷吧!“我叫都摩耶!”
“你是哪國人?”
“我是日本人。”都摩耶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馨,你住在哪兒?”
應寧馨想了一下,怕接下來要講的話太多,如果以中文解釋,都摩耶肯定聽不懂,所以她暫時以日文回答“我還沒來教你之前是住在大學宿舍裡,來教你後住在這裡;我的老家在台中。摩耶你呢?用中文回答我。”
“我……我家住在……住在……日本的……東……京……呃……”都摩耶努力思索著所學有限的中文,吞吞吐吐緩慢的回答。“現在住……住在……台……北……”
說完,她興奮的以日文問“我說得對不對?馨。”
“對對對,可是還得再加強!”應寧馨當場潑了都摩耶一頭冷水。
“學語言哪是三兩天就能學會的。”都摩耶不滿地噘著嘴。她好不容易從中文白癡、從僅會一句謝謝,到現在能完整講出整句話,馨就不能鼓勵鼓勵她嗎?
“你有沒有用功讀我給你的課本?”
“當然有啊!馨,你該不會以為我不用功吧?”
應寧馨搖頭。“我沒這意思,你彆誤會。”
“那就好。我告訴你,我可是個用功的學生喔!想當初我還在念書的時候,學英文都沒像現在這麼用功呢!”
“那你是給我麵子羅?”
“那當然!”
“少奶奶,門口有人找您!”彆館的守衛匆匆地跑到都摩耶麵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馨,他說什麼?”都摩耶抬起頭詢問著應寧馨,她的中文能力還沒那麼強嘛!
“有人找你!”
“在彆館嗎?”就算她再怎麼笨。怎麼迷糊,倒還記得彆館守衛的長相;再問一次隻是想確定。
應寧馨像傳聲筒般翻譯詢問著守衛。
“在彆館!”守衛同道。
會是什麼人來找她?……小智子?不對呀!如果是小智子來找她,應該是直接進門才對;樊爵?他要來也會打個電話。那到底是誰找她呢?她在台灣沒什麼朋友啊!“馨,你陪我去好不好?”
“沒問題。”應寧馨推著都摩耶的輪椅往彆館的方向前去。
一路上,都摩耶一直想著到底是誰來找她,才到門口,一看見等在那兒的人,她便全身僵硬、臉色鐵青。沒想到是那妖姬!
“嚴太太你好。”童淺心以日語道。
“你會講日語?”都摩耶一愕。
“曾學過一陣子。”
麵對童淺心,都摩耶的一顆心惶惶不安,這個妖姬來做什麼?機場那一幕又再度在她心底反複播映著,愛鑽牛角尖的個性又死灰複燃,她聲音平板,語氣冷淡地問“找我有事?”
“能和你私下談談嗎?”童淺心嘴角微揚,似乎帶著嘲諷的意味,讓人看了覺得很不舒服。
“馨不是外人。”都摩耶趕緊說道。她需要有個人陪伴她麵對這妖女。
“摩耶……”應寧馨訥訥地說道。眼前這兩人的氣氛尷尬,所說的事應該不是她該聽的……她待在這裡好嗎?
都摩耶小聲的在應寧馨身旁求救“馨,我怕單獨麵對她,你在一旁陪我好嗎?”
望著摩耶那一雙滿是乞求的眼睛,她能說不嗎?“真沒關係的話……好吧!我在這裡陪你。”反正她也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
童淺心不再刻意堅持,頓時眼眶中立刻蒙上一層水霧,似有無限哀愁的凝睬著都摩耶。“嚴太太,我求你成全我和須霽,我求求你。”
若說都摩耶震驚,那應寧馨的震撼可能還在她之上。
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想搶人丈夫也就算了,居然還跑到人家妻子麵前要她成全?這是什麼世界啊?應寧馨忿忿地想著,轉頭看著都摩耶的反應,隻見她鐵青著臉、哄聲不語。
“嚴太太,我真的很愛須霽;從和他同事開始,我就深深愛著他。原本我是不想表露心中對他的愛意;但是見他一天天憔悴消瘦。我的心裡就滿是不舍——”
“他憔悴消瘦?”老頭憔悴消瘦,為何她看不見?
“是,每次和你吵架,隔天到公司來,他就很沒精神,落落寡歡,常常得擔心你的安危,又被你蠻不講理的態度惹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些看在我眼底,真的好心痛。”童淺心滑下兩行清淚,楚楚可憐他說道。今天,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氣來找都摩耶的,雖然唐突,但為了自己所愛之人,她也不惜一切代價、編任何謊言來得到須霽。
都摩耶心頭猛地一震,“為何你會如此以為?”她強忍住淚水,她不要在妖女麵前表現得柔弱,她要堅強,她撐得過去的。
“須霽他不愛你呀!嚴太太,難道你要牽絆住彼此,讓大家都因你而痛苦,你為何不放手呢?”童淺心的妒意早巳悄悄的占據了全部的理智,心已漸漸迷失了方向;一切都失控了。“須霽也很煩惱,他不如該如何是好。”
“他沒跟我說,如果他說了,我會成全你和他,但他沒說!”此刻都摩耶隻能以意誌來支撐著虛弱無力的身子,現在若不是坐在輪椅上,她可能在聽到妖女提出要她成全的那句話時就已當場昏倒。她絕不相信須霽不愛自己了。但是他確實和妖女一同前往香港,也莫名的將預定的行程延後一天。這一天的時間,她不敢想像他們做了什麼,事。
“須霽他不想傷害你,所以一直不敢提出來;我不忍心再繼續看著他折磨自己,因此才自作主張的替他提出求你成全的要求。”童淺心哭道,淚流滿麵這一招或許能替她贏得更多勝算。
“是他說的?他愛你嗎?”不要——她的心在滴血,嚴須霽!你看見了嗎?我的心在滴血呀!你怎能如此狠心忘了六年前的誓言?你說要愛我一生一世的,你忘了嗎?都摩耶用力地握住應寧馨的皓腕,生怕自己會崩潰。
“我們之間的關係已超越一切言語所能形容。”
應寧馨能夠感受到由都摩耶手中所傳來的力量,她在努力克製自己不在這壞女人麵前潰決,那要用多大的意誌力去控製。
“你有證據嗎?”應寧馨看不過去的問。
童淺心從皮包裡拿出一條領帶和領帶夾,示威性的遞放在都摩耶腿上。“這是和須霽去香港出差的最後一天,他留在我房裡的。”
都凜那顫抖著蒼白的雙手去觸摸腿上這熟悉的物品,緩慢的將它們握在手心裡,怔然無語。這確實是他的,是她買給他的!他真的背叛了她?她這麼愛他,他居然將她的心一再地擺在地上踩,不停地蹂躪、踐踏!
她要離開他!她不想再受到他無情的傷害。況且從結婚至今,他總是儘一切可能地限製住她的行動,她就像是他掌中的傀儡,完全沒了自主權、沒有自由。
“我可以成全你們——”她的聲音殘破不全的低啞道。
“摩耶!”應寧馨不敢相信的大叫。摩耶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為什麼要成全這壞女人!她腦筋沒“爬代”吧?“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