洌心情深!
“我……”白柔涵不知所措。qВ5、
“嗯?”
她深吸口氣。
“我……我想摸摸你的臉,你可以不要答應我的……”
她隨即轉口,卻無法將話說完,因為她一雙嫩嫩的小手已被他盈握住,然後便觸及他剛毅男性的五官。
他的大手帶著她的,由額際開始,讓她以指尖去感受他的長相,一路摸索、一路感受。
當她沿著直挺挺的鼻粱來到他性感的薄唇時,她頓時染紅了雙頰,猛然將手怞回疊放在身後,卻在身後互相摸索著指尖,回憶適才的觸感。
她的嬌羞實在讓他難以克製心中的愛戀,他毫不考慮地使茌她額際印上一記淺啄。
“啊!?”她錯愕地抬頭。此時她真恨自己是個瞎子,無法迎視他的雙眼,看清楚他這一吻所為何來。“為什麼親我?”
閻羅洌扯出一抹她看不見的溫柔笑顏。“沒有為什麼。”
“那……那你吻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因為……”他考慮許久,該說嗎?
“因為什麼?”
她的追問,逼得他不得不麵對隱藏在內心深處的那份情感。“因為我喜歡你。”他回答得直接,因為想得到她的認同。
她差點被口水給嗆著。“你……你說什麼?”
“我喜歡你。”他不打算隱瞞了。
“可是……可是我們才認識沒多久……”她眼睛又瞪大了,可惜什麼都看不見,否則她一定會瞧見他的表情有多認真。
“這有差彆嗎?”他聲音粗嗄,生怕她拒絕他的心意。
撒旦之子的情一旦釋出卻得不到應當的回應,會有什麼下場?會比地獄之火更加炙人嗎?
那麼就連北極極光也無法與之比擬,無法再找到比他的心更加冰冷的了。
“我……”
他的話正好敲醒了她,敲響了那隻心鐘,她幾乎是錯愕地看著前方,好似在認真端視他的一切。
“或者,你根本就不打算接受?”他希望不是這樣。
一旦遇到愛,他的個性便變得急切,怕她就這麼消失在他眼前。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庸人自擾,她不可能會消失的,他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外力欺侮,她是他的。
“我……”這……情況來得突然,教她怎麼反應嘛!白柔涵皺起眉頭。
“難道……真是我想的這樣?”他似乎是以吼的方式說話。
“我沒有這樣說!”
她急忙反駁,卻惹笑了他,讓他心中的疑慮徹底排除。
“那麼是喜歡噦?”
“呃……”她又倒鉗口氣,因為他緊緊握住她柔荑,緊得仿佛在做一種占有的宣告。
“可是……”
她根本沒機會把話說出izl,他已搶先一步吻上她紅潤的唇瓣,輾轉恬舐、輕齧她的柔嫩,恨不得能將她的氣息全柔進自個兒心坎裡。
他抬手撐扶著她的後腦,讓她能更靠近他一點,能再接近他的心一寸——
拇指腹沿著精致五官輕柔,愛戀地滑動。
而她,隻能被動地陷入他所織起的情網中——任他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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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不到的日子是很難熬的,以往能看見四周一切的日子早就遠離她,如今陪伴她的隻剩下黑暗和閻羅洌的聲音。
這房間的一切,她已經漸漸適應,隻要她不下樓,在二樓的活動範圍裡,閻羅洌都會讓她自由行走,以免悶壞了她。
有時,她會到走廊上走走,然後像尋寶一樣,隨意挑選一扇門,然後打開,在裡頭摸索一天。
她的生活和外頭的世界完全隔絕,她倒也不懷念外頭的世界,甚至這樣一個與世隔絕的日子讓她覺得過得很好、很愉快。
她知道他很忙,一直是如此的,但卻不清楚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就她的感覺來判斷,這幢房子似乎年代已久遠,而且欠缺整理,房子裡頭總是泛著陣陣發黴的味道。
每次在探索過程中,她總會發現些什麼,有時是遭主人遺忘的鞋子,有時是一件明顯臟掉的衣服.有時是空罐子。
除了她住的房間外,其餘的房間都是這副德行,仿佛隻有她的房間是乾淨沒有黴味的,甚至有股令人舒服的清香在空氣中蔓延。
自柔涵將腳移下床,秀致的足掌套進棉質拖鞋裡。
一起身,長及足踝的裙擺隨即垂下,蓋住她修長白皙的雙腿。
她又有了想四處探險的衝動,所以沒有考慮的打開房門即走到外麵去。
如果不是失明看不見,這房子裡的一切恐怕會讓她無法接受,甚至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如今她已經逐漸適應失明的日子,心中對黑暗不再像之前一樣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她已學會怎麼去調適、去接受看不見的事實。
白柔涵伸出雙手,貼著牆壁行走。
慢慢的,她摸到第一道門。
她確定這間房在較早前就已經探索過了,於是她又再往前移動,經過第二道、第三道門。當她來到第四道門時,她突地停住,偏過頭回想,這道門後的世界她似乎還沒接觸過。
於是,她的小手摸上門把,輕輕扭動,門很輕易的就開了。一陣風迎麵而來,感覺似乎沒有之前幾間房間裡那股極重的黴味。
她的腳步慢慢地往前移,雙手平伸,向四周揮舞。
往前移沒幾步,她便被不知名的東西絆了下,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前傾,狠狠跌倒在地上,手掌擦過尖銳物體,刺痛感馬上直搗神經。
“痛——”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不太敢去摸手上的傷,因為不乾淨的地板上布滿了灰塵、沙子和臟東西,而這些東西在她的手劃破的那一刹那。全沾惹上了傷口,有的細小塵土甚至侵入了傷口。
強忍著痛楚,她勉強站起身,慌亂地揮舞手,生怕又撞到什麼東西。
她往前移的速度更慢了,一寸寸的移動,怕再去絆到什麼東西又會讓自己跌個狗吃屎。
其實如果不是悶得慌,她實在不想到處亂走,尤其是在她看不見任何東西的時候。
她依賴他,所以一些事情都是由他代勞,就連最隱密的……清潔工作也是。
第一次讓他擦拭她肮臟的身體時,她極力抗拒,因為害羞的她不敢讓他看見她的身體。
但他給她的感覺卻是無動無衷,對待她女性的身體就好像和他男性的一般自在。
還記得他的手撫過她因羞怯而發熱發燙的身體時,她戰栗得好厲害,無法克製自己頻頻顫抖的身體。
那是一種安適,甚至是令人迷戀的感覺,她從不知道自己竟然對他存有遐想,渴望被他溫柔的大手擁抱……
白柔涵隨即覆住發燙羞紅的雙頰。
天呐!她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思想這麼齷齪,竟然幻想著被他抱著時的感覺!
白柔涵甩甩頭,甩去腦中不潔的想法,才剛踏出一步,腳又被絆了下,瞬間,在她腦中閃過會重重跌在地上的畫麵時,身子被接住了。
一切令她來不及反應,她不知道自己被誰接住,隻知道,她的身子沒有跌在地上,沒有預期的疼痛在身體擴散。
粗重的鼻息在她耳邊拂過,而且是男性的氣息,她緊抓來人的衣領。
“洌?”
抱起她,閻羅洌將她抱回房裡,安置在床上。
“不是說好要待在房裡的嗎?”他的擔憂完全表現在臉上。
“我很無聊,所以就到處走走。”
閻羅洌翻開白柔涵的手。
“看看你,又搞得自己全身都是傷了。”他對著她的掌心吹氣,倍感疼惜。“疼嗎?”
“嗯。”
他這樣吹著氣息在她手心上,讓她覺得一陣酥麻的感覺由掌心綿延直達心坎,熱呼呼的。
“以後我不在身邊時,彆到處亂走,你又看不見——”話一出口,閻羅洌才驚覺自己說錯話。“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白柔涵臉色黯沉毫無表情,她直直盯著下方,然後淡道
“我的確是看不見沒錯。”
“涵……”
“你能保護我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輩子?”到最後,她幾乎是以嗤哼的口氣說話。
誰會無緣無故照顧不相乾的人一輩子?世l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人。
白柔涵想彆過頭去,卻被閻羅洌的回答震住了動作。
“如果你願意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的話……”他輕柔地以拇指腹撫過她手部肌膚。“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