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珀夫人的精神狀態出問題了。
剛放好行李重新坐下的安格,聽到了腦海中久違的聲音。
“林……”他單音發聲,哪怕在自己的單間中也壓低了聲音,“安,你這幾天怎麼了?”
自從梅加亞拉之後,林安的聯係一直與安格處於斷開的狀態,剛開始安格不以為然,直到一天後他才發現問題,即使進入湖麵,鏡子中也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他一度擔心是不是未知的侵入,導致林安從自己體內消失了。
林安幫了他很多,也從沒有傷害過他,如果是因為自己和林安討論時的顧慮,讓林安被未知侵蝕,完全沒有尋求自己的幫助,他會覺得自己像是個拋棄戰友的叛徒,忘恩負義的混蛋。
我……有一些收獲。
“收獲?”安格重複著林安的話,躺在了床上,他發現林安與自己的聯係依舊是斷開的狀態。
水麵衝刷,安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林安坐在鏡子裡,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件白大褂穿著。
“你以前是個實驗室研究員?”安格從床上坐起,坐到了床邊。
鏡中的林安聳肩“我隻是覺得做實驗的時候穿這個很適合。”
他隨手一揮,白大褂如風沙消去。
“你應該給根植園寫封信,或者通知這輛列車的列車長,他們應該能更快的聯係上官方的巫師。”
“發生什麼了?”安格邊說邊躺回床上,打算趁列車還沒有發車去找人,之前乘坐的魔法機車號早在他早上下車不久後出發了,這一趟列車雖然也是同一批次的列車,但列車長和房間都不是安格之前熟悉的了。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我感覺庫珀夫人的情緒非常悲觀,這感覺……有些像喬斯林當時讀到我們的心理活動一樣,他說過這種情況隻會出現在身心狀態都非常差的情況下,而庫珀夫人當時就處於那種狀態,我們極高的靈感讓我察覺到她的心緒。
“可我什麼都沒感覺到……”安格輕聲嘟囔著,直接找到了列車員,向他們說明了自己可能需要聯係當地治安局或根植園的意願。
安格注意到了林安有所變化,他們之間那種精神上的聯係,現在依舊是斷開的,而且與他醒來時不一樣,林安能直接繼承他的記憶。
因為我不是基於靈感的部分察覺到的,是基於未知的部分。
這是什麼意思,安格待在餐車中等待,悄聲問了一句。
這就是我的收獲之一,庫珀夫人如果不會使用巫術,很有可能她也被未知侵染了,隻是不明顯還沒有發現。
“可……”
彆忘了,庫珀夫人曾經是新月教的信徒,雖然我們對新月教不了解,但人造未知這種東西聽起來就很危險,未知的殘留很難消除,人類的情緒起伏會使未知的影響擴大,我想對於那位夫人來說喪子之痛並不簡單。
安格覺得因為庫珀夫人曾經是新月教教徒,所以染上未知的猜測太過誇張,但林安對於未知部分的敘述與感覺讓他還是決定謹慎對待,他以高級軍官的身份給高哈治安局發了一份電報,請求他們帶著巫師再去見一次庫珀夫人,如果沒有未知也請做一次安撫,如有必要,他願意為這額外的費用。
那畢竟是沃維爾的母親,這種程度的付出是應該的。
巫師的安撫能讓這位悲痛的母親得到一些舒緩。
“所以,你剛剛說的收獲是指什麼?”
安格一回到房間就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