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媳婦兒太悍!
老爺子說了下午的幾個安排,六爺都沒有異議,還把之前給村民看病看相收的銅板都拿了出來交給了老爺子,又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這些錢你們先拿著,畢竟是我收徒,因為仙島太遠沒個幾年都走不到,所以我決定就留下來,以後在這裡吃喝,不能欠了你家因果,否則會成為我的心結影響我日後修煉。
而且我這徒弟練武也需要大量的補充營養,我給她號脈她這身體可是不行,以後家裡的夥食必須好起來,先把她的身體調養好。
錢的問題你們不用擔心,彆不舍得花,花完我這還有,放心好了。”
老爺子一輩子也沒見過銀票啥樣,還是這麼多銀子,這銀票放手裡都燙手,本想推回去但是一聽六爺說的這些又是因果又是心結的還影響修煉,就勉為其難的接下了,轉手就給了李氏。
畢竟分家了,而且凡凡又是二房的孩子,賽神仙也是在她家吃飯,這錢他可不能收,可是李氏也不敢要,推來推去的,最後還是李氏收下了。
想著去鎮上存起來,留點換成碎銀和銅板,買些好點的糧食和吃食,就給賽神仙和凡凡吃,她們兩口子吃啥都行彆虧著這倆人就行了。
李氏倒還想著留點孝敬老爺子再偷著給錢氏點,畢竟日子都不好過,但是這是賽神仙給的錢,也不是他們掙得,給出去也不太好,想想就算了,大不了以後做好吃的多做些每次挨家分點。
六爺和莫凡可不知道李氏腦補了這麼多,就算李氏真把錢給了他們,也不會有啥意見,畢竟錢六爺有的是,想變多少有多少。就是財不露白不能一下子拿太多出來,否則有心人惦記就壞了。
老爺子讓李氏明天去鎮上買些三牲蔬果,把村長和族長都請來要弄個拜師儀式,大家再一起吃個飯,不能這麼草草的就拜師,這對賽神仙太不敬重了。
六爺這個吃貨當然不會反對,還對老爺子十分讚賞,順手就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了老爺子,告訴他這是益壽丹,隻能是六十歲以上的人才能吃,一個人隻能吃三粒,不說百病全消,但是必保身體健康,延年益壽。
一瓶裡麵有不少,老爺子和張氏吃完可以送人當人情。不用留給兒女,以後等著莫凡出師了,這藥她也能煉。
本來老爺子覺得這藥就跟仙丹一樣十分珍貴,真就打算他和老伴兒吃完就留著將來給兒女傳下去的,但是聽見後半句也就覺得沒那麼珍貴了,可是這藥也不能隨便送人。吃完先留著就算送人也要送十分可靠嘴嚴之人。
六爺說今晚要給莫凡吃洗髓丹,讓她重塑筋骨,還說了她現在年紀練武有點大,必須這麼做,讓家裡多給燒點水準備一個大浴桶。
家裡隻有大房有個浴桶,還是趙氏娘家送來的,莫蓉兒和趙氏用的,彆人可都沒用過,浴桶也是挺貴的,平時都是去河裡洗或者在家用木盆洗。
大房搬家這浴桶太大也就沒拿走,這下正便宜了莫凡。
張氏和錢氏在廚房用大鍋燒水,莫有福和莫有財負責拎水到門口,李氏就在屋裡照顧莫凡,老爺子和六爺就坐在院子裡閒聊。
等著水倒好,六爺給莫凡吃了一顆特彆大的黑色丹藥,差點沒把莫凡噎死,莫凡就覺得六爺這是故意的,為啥不能整成小粒的多吃幾顆不就行了。這小眼神跟個刀子一樣嗖嗖的射向六爺,六爺感覺一陣惡寒。
其實就是六爺太懶了,直接就給弄成了一顆,並不是想作弄徒弟。
吃完藥莫凡脫了衣服就坐進了浴桶裡,開始還覺得挺舒服的,畢竟這是來到這裡第一次洗澡,自己都感覺渾身臭臭的了。
熱水讓她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熱氣騰騰的蒸的她眼皮都沉了,好想睡覺。
就在她覺得挺美的時候,突然全身的筋脈就跟折了一樣的被拉拽著,疼的她直哆嗦,李氏看到閨女兒的表情十分痛苦趕忙走了過來,問她怎麼樣了,莫凡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了,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
給李氏心疼的不知道怎麼好了,連忙跑出去問六爺怎麼辦。六爺就告訴李氏讓忍著,雖然這個過程會難以承受但是忍過去就是新生,沒有彆的辦法,一定要意誌力堅強,否則前功儘棄就會成為廢人,他也沒辦法再收她為徒了。
這給家裡其他人嚇壞了,都跑到窗邊給莫凡加油打氣。李氏也匆忙回了屋子,進屋拿了個棉布邊給莫凡擦汗邊鼓勵她,莫凡真就堅持不住了,現在感覺全身的筋脈就跟火燒著一樣,比剛才的拉扯感更為疼痛,還有種灼燒感。
莫凡疼的實在忍不住就大叫了起來,李氏怕她咬到舌頭趕忙把棉布塞進了莫凡的嘴裡。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種灼燒感才慢慢褪去,還沒等莫凡舒口氣,又感覺有千萬隻螞蟻啃噬著筋脈,這種又疼又癢的感覺簡直深入到了靈魂,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桶邊,指甲都折了。
終於挺過了螞蟻噬心蝕骨的啃食感,莫凡頭發都濕透了。
之後突然感覺筋脈一陣清涼,渾身都舒爽了起來,拿出裡嘴裡的棉布舒了一口氣,李氏看她這樣子就知道她這是挺過去了,忙衝著屋外喊到沒事了。
不一會兒浴桶裡的水就變臭變黑,熏的莫凡直惡心,李氏也捏著鼻子離的遠遠的,跟外屋又說了幾句。六爺聽了就讓張氏接些燒水給莫凡換水再衝洗一遍就可以了。
等著熱水燒好兌了涼水,李氏就讓莫凡出來給她把水倒掉重新換水。
莫凡趕忙從又黑又臭的水裡出來裹著一個床單站在了一邊。
等著李氏換好了水又重新坐了進去,這會兒水再沒有變化了。全身用澡豆都洗了一遍衝洗乾淨就出來了。
這一出來李氏就發現閨女兒從裡到外都變得不一樣了,皮膚變白了還特彆滑跟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這模樣看著沒變,但瞅著就是好看了不少。
莫凡穿好衣服幫著李氏把水抬出去倒掉,這一出門因為天黑了,就她這裡白的直反光,大家都圍了過來,看見莫凡真是從內到外變得都不一樣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同,隻是覺得白了很多而且頭上的布拿掉了,彆說包沒了,連傷痕都看不見了。
眾人對六爺的敬仰又上升了幾分,紛紛上前道謝,一口一個賽神仙活神仙的,六爺擺擺手讓他們叫他六爺就行了,彆整的那麼客氣。
眾人可不敢,這麼叫太不尊重了,但是六爺堅持沒辦法大家就都改口了,隻是堅持讓莫凡叫師傅,不讓她沒大沒小的跟著叫六爺。
莫凡也無所謂本來就是她師傅,在空間裡師傅是個小孩兒叫著師傅彆扭,但是在這裡是個老頭兒叫師傅就感覺正常多了。
天太晚了,六爺揮揮手讓大家都去休息,明天拜完師就正式開始交莫凡醫術和武功了,今天大家都累了。
眾人這才各回各屋,都特彆興奮,尤其是老爺子,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琢磨事兒,弄的張氏也睡不著了,推了推老爺子問“老頭子你這是咋地了?”
“老婆子你說,這老大一家最近在家惹出了不少事,這前腳才走,咱家就有這好事發生,你說是不是老大家的誰跟這個家犯衝呀?我這越尋思心裡就越後怕,這要是他們再留在家裡還不知道還要發生什麼呢?”老爺子說道。
“這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好像真是呀,要我看這老大家和咱們犯不犯衝我不知道,但是凡丫頭肯定是有大造化的,是個有福氣的,你要是不放心明天把老大家那幾口人的生辰八字給道長看看。”張氏說。
“我看行,要真是個跟咱們犯克的就不讓他們回來了,反正他嶽家條件好又在鎮上住,不行就想辦法把他那屋子買下來。這地他也不愛種,就包給老二老三,秋收給他糧食就成。”老爺子說。
“反正你是一家之主,就是彆讓孩子恨你就成。”張氏道。
“我疼了他這麼多年,他還敢恨我,為了他和蘭花我這些年虧待了你們娘幾個太多了,你這個當後娘的就跟親娘沒兩樣,你看看他倆是咋做的,太讓我心寒了,反正都成家立業了,愛恨就恨去吧。
我現在就是儘力彌補這些年對其他幾個孩子還有你的虧欠。我也想明白了,我就是再對那倆好,我要是病了不能動了,他倆也不帶管我的,就是倆白眼狼。這些年算我心都瞎了。”老爺子感歎道。
張氏不好再說啥了,再咋說她也是個當後娘的,可不能跟著老頭子一起嚼舌根,讓老伴兒彆多想早點睡,翻過身就先睡了。老爺子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才慢慢睡著。
莫凡這邊那是倒頭就睡,連李氏和莫有富這邊嘮嗑她都沒被打擾,貌似她這洗經伐髓把神經衰弱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