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之超強迷力!
於是,聶彩瑩便糊裡糊塗地被帶上車,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全\本\小\說\網一直到停下車,走進大宅裡,聶彩瑩才終於回過神。
她眨了眨雙眼,看了看四周,一臉不解。「這是哪裡?」
「我家。」正確的說,這是楊天其為了追離家老婆而買的房子。這是一棟四層樓的彆墅,除了楊天其自己那一層,其中三層則屬於他和另兩個好友的。
這是他們四人共有的默契,在決定購屋時,總會預留空間給其他三人。
「你家?那為什麼我要來你家?」
「因為你不是要待在我身邊嗎?所以我回家了,你當然也要跟我回家羅。」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我是說要待在你身邊,但我並沒說要、要和你……一
「『同居』對吧!?」他勾起一抹笑,向她眨了眨眼,意料中的見到她可愛地紅了臉。
搗住發燙的雙頰,她以細如蚊蚋的嗓音輕輕「嗯」了一聲。
他促狹的勾起笑容,「我不是一定要你和我『同居』,我隻是你一個比較簡單、舒適的方法罷了,說不準我哪天心情一來,會在什麼時間,跑到什麼地方去也不一定。」他微一擺手,說得頗無奈,但眼中卻有一絲算計。
「啊?」她傻愣愣的看著他。
「說不定某天大早,我就突然跑得不見蹤影,或是三更半夜突然興致一來,回複了我原本的『真麵目』?要是到時你都不在我身邊的話,那你要怎麼找出證據呢?」
「真麵目?什麼真麵目?」她聽得一頭霧水。
「『公子』呀。」
「公子?」
「對啊,你的資料上不是記載,惡魔四少中的『公子。是黑發『綠眸』嗎?」他好心提醒她。
他的綠眸隻在他的親友麵前才會展現,外人隻能見到他偽裝的黑眸。
「黑發綠眸?」聽到這,她依然像隻鸚鵡般,一再重複他的話。
「瑩兒,你傻了嗎?怎麼一直重複我的話?」他懶懶地坐在沙發上,好笑的睨著她,在眼角閃過一絲狡芒時,突然快如閃電的伸出手拉她——
「啊!」果不其然,又是一聲高分貝的尖叫。她猛地往後跳,一副驚惶失措的模樣。
「嗬嗬……」收到試驗效果的某人一點都沒有反省的樣子,反而兀自大笑起來。
「對不起,我有沒有嚇到你……」被捉弄的小妮子搞不清狀況,還很有禮貌地向捉弄者道歉。
「嗬,沒有,沒有。」
「真的?」怯怯的抬頭一瞧,她才發現,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臉上的笑容可大了,「如璋,有什麼事很好笑嗎?」
「有啊。」他很正經的點頭。
「什麼?」
「你被嚇到的可愛模樣呀。」他毫不掩飾地說。
「我被嚇到的可愛模樣?」她瞠大雙眸,一時間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錯。
「對。」
「呃……是嗎……」她是不是遇到一個怪人啦?但奇異的,心中的沉重竟一散而空,聶彩瑩突然有想發笑的念頭。
「小瑩兒?」他不知何時已站起身,來到僅離她一臂之遙的距離,他舉手在她麵前揮了揮,「怎麼,傻啦?」
「嚇!你什麼時候站到我麵前的?」
「剛剛啊。」他依然帶著笑,柔美而魅惑。
「是、是嗎?」她不隻臉紅,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是啊,可愛的瑩兒,要不要讓我分享一下,你剛剛失神是在想什麼啊?」他促狹的對她眨了眨眼。眼前的她變成了一個有趣的玩具,一個可愛的寵物,讓他直想逗她、玩她。
「我……」她張嘴,卻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你為什麼一直叫我瑩兒?」之前她都忽略了,沒注意到他叫她竟叫得如此親昵!?
「不行嗎?」他理直氣壯的反問,「隻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不是嗎?」順便送她一抹迷人的微笑。
「是沒錯,但……」著迷於他的笑容,她質詢的語調變得有些軟弱。
「那不就得了。」他攤手,「我們是朋友呀,不要計較那麼多。」
「朋友?」什麼時候他們的關係變成「朋友」了?她記得,今天是他們的第二次見麵吧。
「難道你覺得我不配當你朋友嗎?」他笑意微斂,聲調有些提高。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見到他似乎生氣了,她害怕地又想往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隻是在他看似溫和,實則銳利的眸光注視下,她壓根沒膽往後退。
「隻是什麼?」
「隻是……」內心的膽小蟲叫囂著要離開,偏偏雙腳宛如生了根,怎麼也拔不起,她隻能藉由低頭抵擋他直射而來的視線。
「說話。」
「我們充其量隻見過兩次麵而已,而你又很可能是我這次采訪工作的主角,換句話說,我們兩人現在的關係應該頂多是采訪者和被采訪者的關係,所以我才會對你說的朋友關係感到質疑……
我不是說采訪者和被采訪者不能是朋友,隻是多了一層朋友的關係,如果到時候真的專訪,好像是我運用了什麼特權,總覺得這樣的采訪會摻雜過多的私人情感,而作不出一份客觀的采訪文稿。」她把內心的想法全都一口氣吐露。
「你很在意嗎?」
「雖然我不是才剛出社會的新鮮人,這也不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但順利完成采訪工作,卻是我替膽小的自己踏出的第一步,所以我才想把這份采訪工作儘量簡單化……」似乎沒聽見他的問話,她逕自說道。
「我絕對不是不願意當你的朋友,相反的,你願意把我當朋友,我真的很高興,隻是我……」
「瑩兒。」唉,看來她還挺在意的。
「更遑論,你的身分比起我要高貴得多,你把我當朋友,我還比較怕我配不上你呢……」
「瑩兒。」看她似乎陷在自我的思緒中,感到好笑的同時,他唯有加大音量,試圖喚醒她。
「……,你叫我?」她抬頭,神情顯然有絲恍惚。
「是,我叫你。」看她恍惚不解的模樣,他忍住發笑的念頭,正經地向她點頭。
對她一被嚇到就下意識吐露心事的反應,在他們頭一次見麵時他已經深刻體會到,對此,除了覺得有趣,又覺得這「優點」還真不錯,至少改天她有事瞞著他時,他絕不會找不出問她心事的方法。
「什麼事?」
「你覺得在你真正開始采訪工作後,我們兩人會相處多久的時間?」他輕輕揚起一抹笑問道。
「呃……我不知道。」想了想,她答道。
「那就是羅,我們既然要相處一段明顯不短的時間,如果隻是維持著采訪者和被采訪者的關係,你覺得在我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會有種莫名的隔閡存在?」
「這……」
不待她考慮完,他已經繼續說道「而且你覺得兩個『陌生人』的相處怎麼可能會有交心的時刻?但如果陌生人變成朋友的話就不同了。」
他帶笑的眼眸睨了她一眼,「朋友,理所當然的可以介入對方的生活圈,不論想做什麼事,朋友的身分都比陌生人三個字來得親密,不是嗎?」
「可是……」
「瑩兒,如果我說我隻相信我的朋友,隻給我朋友作專訪的話,你又覺得如何呢?
現在的社會是現實的,如果你不想靠關係,行,那你就應該脫離你現在的報社,靠你自己的力量去尋找采訪人選。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伸手打斷她欲開口的話,「你自己想想,如果你現在代表的不是你的報社,而隻是屬於你個人,力單勢薄的你,有什麼優勢可以讓被采訪者心甘情願的接受你的采訪?」
「……」她瞠大雙眼看著他,一時間無語。
「瑩兒,靠關係並不是不好,因為這隻是你取得采訪的另一捷徑,隻要你問心無愧於這份專訪內容,你又何必對之間的過程耿耿於懷?」他陡然斂下唇邊笑容,神情嚴肅而正經地說。
「你有關係,頂多隻是表示你身後的資源比彆人多罷了,隻要整個采訪內容好,你又何必拘泥於此?」
聶彩瑩睜著一雙大眼睛,仔細思考他說的每一句話,不再試圖出聲辯駁。
「就像你現在想要采訪的惡魔四少所掌管的天揚集團,一開始是隻屬於楊家的家族企業,而『外人』是不能參與集團內部決策的。那為什麼後來,除了楊家正統繼承人外,還有另三個好友進人了集團的最高決策中心?不就是因為他們四人之間有一層朋友關係。」
「朋友關係……」
「是的,朋友關係。你看,他們不也是靠關係進入天揚集團,可是他們的成就如何?其實隻要你自問『我是否努力過了?是否儘了我自己最大的力量』,那麼,過程就不再如此重要。」
呼,說了那麼多,其實隻是希望可以「拐」到這小妮子,讓她不要再這麼堅持和他保持距離。
「過程不再如此重要……但求無愧於心……」
「瑩兒,靠關係並不可恥,可恥的是倚仗關係,沒有絲毫實力的人。」就像以前的天揚,淨是一些靠關係走後門,卻無事生產的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