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離開沒多久，齊公公就小跑著來到恒帝跟前，附耳輕言道，“陛下，有回信了！”
恒帝便揮手趕走了舞姬和作陪的朝臣，問道，“查出來了？”
齊昕回道，“據說是去梁國前在榮川相識的相好！”
“誰家的？”
“榮川查無此人！”
恒帝倒是詫異，“哦？何時這幫人這般雷厲風行了？這快就能確定查無此人？”
齊昕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若是個尋常人定沒有那般容易，可那人可不是尋常人！”
“怎麼個不尋常法？”
“美！”
“美？”
“是，幾處的州府官員隻要見過的便驚為天人！人間少有的絕色！榮川訪遍了，沒有這般土生土長的女子！”
“喲，這幫人終於肯動腦子了！倒是讓朕刮目相看了！”
“自然是陛下教導有方！隻是多處搜集回來的消息，此女並不像沐少俠口中所言是他相好！因為見過的人都說她終日鬱鬱寡歡，忽忽不樂！”
“這能說明什麼？”
“單憑這一點或許說明不了什麼，但陛下若聽著那倫青城的郭守泰所言或許能猜出一二！”
“郭守泰？就是那博學多才的定文將軍？”
“正是！”
“嗯！他的話還比較可靠！他說什麼了？”
“他評價此女隻有八字玉葉金柯，鵷動鸞飛！”
恒帝念道，“這武人的眼光應該不會太差！”
“是！”
“那就是說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什麼義妹！”
“應該差不離，可過了倫青城便再也沒人看到過此女！後麵有人曾聽聞他說那女人路上死了！”
恒帝聽著說死了，沒提其他，忽然問道，“齊公公！剛才那幾個異族的舞姬你覺著如何？”
“陛下，老奴，嗬嗬，老奴是個太監不是！”
“評價美醜用眼便可！”
“老奴可沒郭將軍文采，隻能說極美！”
“確實極美，朕也不得多見，就連你剛才上來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是不？”
齊公公有些尷尬，訕笑道，“確實多看了幾眼，之前並未見過番邦女子……”
“眉眼，發色，姿容都與我朝全不一樣，每一個都可說妖魅眾生！”
“陛下治國有道，番邦進貢之禮，才彰顯我大國之威儀……”
恒帝豎起一根指頭，“他隻看了一眼！就一眼！眼睛就再沒往舞姬那瞟過！他眼裡除了歸色，朕就再沒看出來還有什麼！”
齊公公這才明白，“陛下是說他歸心似箭？”
“對！歸心似箭！有什麼能讓一個男人歸心似箭！除了美酒佳肴，不就是美人嬌娘！”
“她沒死？”
“倒不是在意她的死活，朕隻是擔心另一邊，這半路身死的法子要是沐辰想出來的倒也罷了，如果是那女人想出來的，那這眼光可就有些長遠了！而且若無人配合，怎可能連朕的人都能瞞過去！”
“再美再聰明也隻是個女人！陛下多慮了！”
“不！”恒帝笑道，“一個又美又聰明的女人怎能不叫人多慮！更何況她手上可是有把利劍！”
“並未聽人提及此女會武……哦！老奴明白了！”
“還有那配合之人是誰？究竟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