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公子!
冷風吹拂的夜晚,空曠的停車場裡,出現了一名男子,高大挺拔的身影與歹徒相比,歹徒顯然在氣勢上矮了他一截,兩人身高、體格上的差距讓歹徒瑟瑟發抖。\\qВ5、\
“你、你是誰?”
“我是誰輪不到你過問,我警告你,最好把所有的東西部放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男子氣定神閒,彷若不受歹徒凶惡模樣的影響,嘴角還揚起一抹令人打顫的微笑。
這聲音——喬魚兒驚愕地抬起頭。
“你、你彆多管閒事!”歹徒刻意以過大的音量壯大自己的聲勢。
“要我彆多管閒事?”
男子轉頭望向坐在地上的喬魚兒,見她眼上驚人的瘀青,還有手腕上令人觸目驚心的傷口,一把火瞬間點燃,閉眼深吸了口氣,試圖克製心中因為所見而產生的怒氣。
“搶劫就搶劫,有必要將一個女人打成這樣嗎?”尾音因為激動而揚高,沉厚而森冷的嗓音讓人不禁打起寒顫。
關昊!
喬魚兒驚訝不已,他不是早早就和長笛美女一起定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你管那麼多!”歹徒打算鑽進車子裡揚長而去。
關昊一把將歹徒從車子裡揪出來,歹徒沒站穩,整個人狼狽地跌倒在地,手中的車鑰匙掉在地上,關昊彎腰撿起地上的車鑰匙。
“你、你最好少管老子的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歹徒亮出手裡的刀子,狼狽地將屁股往後挪,一手撐著地麵站起來。
這把刀是他的防禦武器,他握得緊緊的。
“把車鑰匙還我,否、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你想對我怎樣不客氣?”關昊氣定神閒,雙臂抱胸,高大英挺的體格站在歹徒麵前,足夠以身高、體魄上的優勢逼得對方逃走,而他臉上露出的壞壞微笑,簡直讓人打寒顫,嚇得腿軟。“我倒很想知道。”
歹徒或許認為先進攻才會贏,二話不說地衝向關昊,手中的刀子筆直地對準他的肚子,見關昊絲毫沒有閃躲的舉動,喬魚兒驚叫了聲。
當她以為那把刀子就要刺進他的肚子裡時,卻見關昊快速反手攫住歹徒的手腕,一眨眼的工夫,直接將歹徒甩在地上,或許是撞擊的力道太大,歹徒連動也不動一下,驚恐地看著關昊,似乎不確定剛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關昊一腳踩在歹徒的咽喉上,帶著恐嚇的力道緊壓著,壓得歹徒勉強地咳了幾聲,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忘了先說明一點,我這個人愛好以武力解決一切,所以舉凡柔道、日本劍道、跆拳道、中國功夫、韓國合氣道,多多少少都涉獵一些。”他深吸了口氣,用輕鬆的語調調侃自己。“不專精啦,不過……足以赤手空拳送你下地獄。”語畢,他嚴厲地瞪著歹徒。
歹徒嚇得渾身無力,手裡的刀子握得搖搖晃晃,顯然關昊的話真的嚇到他了。
關昊臉上的笑容完全隱沒,“如果不想讓我宰了你,就馬上滾。”
歹徒狼狽地爬起來,腳步踉蹌,幾次跌坐在地,看看關昊、再看看喬魚兒,下意識地摸摸口袋裡的東西,搶到一千八百塊、一支手機和一個鐲子……這樣應該夠他活一陣子了。
不再多想,歹徒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夾著尾巴逃走。
關昊手擦腰上,看著歹徒逃得遠遠的,不時回頭望著他們,而後似乎是放棄了,便不再回頭,迅速地消失在深夜街頭。
“你還好吧?”
關昊蹲下來察看喬魚兒的傷勢,見她手腕上的傷口仍舊流著鮮血,眼眶很明顯的浮腫、瘀青,連眼睛都睜不開。
“不行,你這樣子得上醫院掛急診……你乾嘛不直接把車鑰匙給他,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像被逼急的狗嗎?為了生活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那麼想成為明天社會版的頭條嗎?”關昊免不了大動肝火。
“我已經給他錢、給他手機,連手鐲都給他了——”
“所以呢?你以為他有那麼容易滿足嗎?”
他扶起喬魚兒,結果因為她腳踝拐到,整個人失去重心往他身上跌,關昊的手很自然地放在她的纖腰上,兩人好接近、奸接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氣息。
喬魚兒臉紅心跳,完全忘了回答他的話。
關昊皺起濃眉,“你傷到腦子啦,我在問你話。”
“我不能把車子也給他,那輛車是我的寶貝。”
“寶貝?比得上你這條命嗎?”他的濃眉因為她的話鎖得更深,英俊的臉上滿是不悅,一把將她抱起。
喬魚兒倒怞了口氣,嚇得反手抱住他的脖子。
“車子給他,再買輛新的就好了,用得著你用性命去搶?真是白癡!”
“你不了解,那輛車是我從進社會後,努力工作,一毛錢一毛錢存下來買的,它等於見證了我的努力和成功,我怎麼可能給他!”
“真是白癡。”
他忍不住啐道,關上她車子的車門,按下防盜鈕,隨即往另一頭走去,遠遠的燈光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你的車子留在這裡,坐我的車去醫院吧!”
他的溫柔讓喬魚兒因深夜露重而發冷的心熱了起來,他的見義勇為令她傾心。
“那麼晚了,你怎麼還在外頭遊蕩?”關昊快速將車子開出停車場,忍不住詢問。
喬魚兒愣了愣,“音樂會……”他為什麼這麼問她?
他睨了她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專心眼前的路況。
“你也是來參加音樂會的,這場音樂會辦得還不錯吧!”
“你……不認識我?”她囁嚅地問。
關昊忍不住一笑,柔化了他因為生氣而繃緊的臉部線條。“我應該要認識你嗎?你叫什麼名字?”
好,她確定了,他不認得她……是因為她臉上嚴重的瘀青嗎?她扳下座前的鏡子,攬鏡一照,猛地倒怞了口氣。
“我的天啊!”她臉上的瘀青,簡直和賤狗臉上的黑印花沒兩樣!
關昊聽見她的怞氣聲,用眼角睨了下她,視線隨即往下調,空出一隻手捧起她受了傷,被乾涸血跡弄花的白皙手腕。
“還好,這個傷口割得不深,沒劃過動脈,應該沒什麼大礙,到醫院擦點藥就ok了,倒是你臉上的瘀青,可能得好一陣子無法見人。”
她的身材纖細,有種令人忍不住想好好嗬護的氣質,她眼眶上的傷太大,讓他無法好好看清楚她的長相,或許,他應該認識她,他對美女總是過目不忘,隻要是美女,他絕對忘不了她的名字、一切個人資料,但相對的,他對長相平凡、醜女、胖女,就沒那閒工夫記住她們的一切。
說他膚淺也好,說他是色胚也罷,人生了一對眼睛不就是要用來觀賞美的事物的,何必去記些破壞美感的東西。
“傷成這樣,我明天要怎麼到公司去……”她按了按發腫的眼眶,馬上痛得哎哎叫,手腕上的傷一樣疼得讓人難以忍受。
“這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幸好你整個人還好好的坐在這裡。”他將車子轉了個彎,開進醫院的急診室前。
“到了,下車吧!”
喬魚兒在急診室處理傷口,手腕上的傷割得不深,不需要進行縫合手術,而眼眶上的傷比較麻煩點,為了怕視力受影響,醫生特地替她進行視力測量,徹底檢查眼球是否有受傷,腳踝上的扭傷算輕微,醫生開了藥膏讓她推拿,經過醫生處理,就等著領藥。
“要不要報警?”關昊端著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定了過來,遞給她。
喬魚兒手裡握著熱呼呼的咖啡,熱氣從手心溫暖到心窩,曆經一晚的折磨,關昊的關懷與柔情讓她好感動,不知不覺問,他已經贏得她所有的目光。
發現喬魚兒直盯著他瞧,關昊不自在地皺起眉頭。
“你是怎麼了,又呆了?我看乾脆叫醫生替你做一下腦部斷層掃瞄好了,看看你有沒有被撞傻,智商是不是有往下掉。”
喬魚兒不好意思地低頭喝咖啡,“我想不用報警了,手機被搶就被搶了,醫療又有健保給付,幸好車子沒被搶走。”
“你當初如果給他車鑰匙,你的眼睛也不用被揍得像賤狗一樣。”
“我也覺得我現在像賤狗。”她苦笑道。
關昊一聽,忍不住笑出聲,這女人真有趣,他第一次知道女人被搶除了哭哭啼啼以外,還能有心情消遣自己。
急診室的值班醫生拿著藥袋走過來,臉上帶著欣賞的微笑與愛慕的注視。
“你真勇敢,很多女人被搶都會嚇得嚎啕大哭,你在深夜被搶卻還這麼鎮定,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