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要呢?」她都沒要他們賠她的糖葫蘆了,他們竟然還敢這幺囂張!山下人都這幺不講道理嗎?難怪那群叔叔伯伯姨娘們要退隱江湖,而爹爹也一直警告他們不要涉足江湖。
「恐怕由不得你了。」被撞到的人也顫不得裝痛,反正白癡都知道他是裝的。
兩人對視一眼,懶得再動口,直接動手。
範雨晨機靈的退了兩步閃開他們,之後沒有多做停留的拔褪就跑,施展起她引以為豪的輕功,相信自己三兩下就能擺脫他們,
可是她的如意算盤撥錯了,雖然沒有被追上,可她也沒有甩開他們,三人—前兩後的,跑過大街再追過小巷,又繞回大街……
她開始呼呼地喘著氣,為什幺甩不開他們呢?難道自己的輕功真的像雨暮所說的……下九流?
不!她練了五年耶!可是……她不想承認,現實又逼得她不得不承認。
那現下怎幺辦?
她包袱裡是有一些防身的東西,像俏夫子姨娘送給她的神來之筆,隻要按下機關,就會射出上百支的毒針,可俏夫子姨娘說除非遇到生命危險,否則最好少用。
還有絕命叔叔送給她的幾包毒粉,一包會使皮膚潰爛,一包會讓人全身發癢,一包是笑笑散,一包是哭哭粉,雖然她早已被喂得百毒下侵,可是這周圍不隻有那兩個獐頭鼠目,若傷了無辜的人總是不好。
另外無影叔叔送她一本絕頂的輕功秘籍,不過肯定是緩不濟急。
千手姨娘送的號稱能打開天下各種鎖的「萬能鑰匙」,不是用在這種時候。
最後是織女姨娘送的天蠶衣,她已經穿在身上,然而天蠶衣雖然能讓她刀槍不入,可被男人一脫,還是可以非禮她。
怎幺這樣啦!包袱裡的寶貝竟然都派不上用場。
看來她隻能隨機尋找生路了!
她一邊拚命的跑著,一邊轉動著大眼,尋找逃生路徑。
驀地她眼兒一亮,看見路邊一問很多人在用膳的客棧裡,靠窗的座位坐著一個人,那人雖然長得沒雨暮好看,不過看起來也挺舒服順眼的,比起周遭的人,他早那般的突出俊俏,最重要的是,他的桌上放著一把劍,所以肯定是那種書裡所描述的武林俠客。
書裡說了,武林俠客都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
全憑直覺,沒有多做思考,她衝進客棧,沒有理會店小二的招呼,直接躲到那個身穿藍色長袍的男人身後,停下來喘氣。
「臭娘兒們,看你還往哪兒跑!」氣喘籲籲的追了上來的兩人,沒料到她這幺會跑。
「我不跑了,倒是你們,最好趕緊跑,否則惹火了他,遭殃的就是你們了。」範雨晨躲在這名武林俠客背後,對著他們嗤道。
「他?」望了坐著的男人一眼,一副白麵書生的模樣,雖然桌上有佩劍,不過現今文人時興佩把劍當風雅,所以他們並不以為意。「憑他?老子先讓他哭爹喊娘的。」
「哼,你們死定了。」範雨晨哼道。「大俠,弱女子落難,你可趕緊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啊!」
咦?沒反應?
「哈哈哈!」他們哈哈大笑,「臭娘們,你的大俠自顧不暇啦!他不是要拔劍相助,他是嚇得退軟跑不動啦。」
「你們……」她生氣的喊,又望向依然文風下動的藍衣俠客。「你……」
「喂!臭小子,還不快滾。」兩人囂張的掃掉桌上的飯菜。
藍衣男子拿著竹箸的手停在半空中,瞬間,他周身泛起一股寒氣,連天真的範雨晨都感覺到了,可那兩人卻依然毫無所覺。
然而,在他們還來不及有下一波舉動時,突然慘嚎聲響起,兩人的手還來不及離開桌子,便各被一支竹箸分彆釘在桌上。
這裡除了藍衣男子之外,就剩他們三人,所以肯定是他動的手,可是,站在他後麵的範雨晨,卻沒有看見他是如何動手的,他……根本沒動啊!
「哇!好厲害喔。」她拍著手,學著書裡的對白說「多謝大俠仗義……欵?大俠,你要上哪兒去啊?」
她話都還沒說完,就見到那名藍衣男子取劍起身,放了一塊碎銀在桌上後便跨步離去,看也沒看一眼依然在桌邊哀嚎不止的兩人。
範雨晨連忙追了出去,跟在藍衣男子身後,繼續學書裡的對白,「敢問大俠尊姓大名,今日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哎喲!好痛,怎幺要停下來也不會通知一聲啊?」
搗著俏鼻,她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抬頭瞪一眼突然停下腳步的男子,就見他冷著一張臉,直勾勾的盯著她瞧。
奇怪,這樣說下對嗎?書上的姑娘讓英雄救了之後,都是這幺說的呀!還是……山下的人不這幺說?啊!對了,他肯定是想知道她的名字。
「你想知道我叫什幺名字對不對?」她自動自發的解讀他的心思。「我叫範雨晨,你呢?」
餘嶽中不語,冷冷的睨她一眼,轉身又離去。
「喂!你叫什幺名字啊?」她趕緊追了上去,「你這樣很不禮貌喔!我爹說了,做人要懂禮貌,我都自我介縉了,你也應該禮尚往來的報上姓名啊!」
「彆煩我。」他首次開口,語氣冷冷的,一如他的表情。
「你這樣不行啦!你要知道,出門靠朋友,今兒個你有幸幫了我,改天我一定……喂,你彆走那幺快啊!」
看著一下子走遠的身影,範雨晨卯足全力想要跟上,可出了鎮,那男子的身影已經在好遠好遠之處。
「怎幺這樣啦!你真的忍心丟下我這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啊!」她朝苦那幾乎要消失的身影大喊,不知為何,心竟然酸酸的,有種想哭的衝動。
而她也真的哭了,與嬌滴滴的大美人完全搭不上邊的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喊著他,腳下依然拚命的追著。
餘嶽中其實可以毫下留情的甩掉她的,以他的個性來說,該是這樣;可聽到她的哭聲,他竟然慢下了腳步,最後停了下來,甚至,轉過身來等她。
看她粗魯的抹著眼淚,哭到哽咽,可她依然拚命的朝他奔來。
他們素昧平生,在客棧是那兩人擾了他用膳,毀了他的飯菜,他才出手的,並不是要為她解圍,她該不會這樣就想纏上他吧?
而忙著擦眼淚,視線模糊的範雨晨根本沒注意他已停下腳步,就這幺直接撞進他的懷裡。
「哇?!」她大叫,一臉鼻涕眼淚的抬起頭來,一瞧見他,立即像八爪章魚般地抱住他,防止他再再離開。
「放手!」餘嶽中冷喝,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不行,放手你又逃了。」她搖頭,一副死也不放的樣子。
逃?!誰要逃了,他隻是不想惹麻煩罷了。
他可以輕易的甩開她的,餘嶽中再次想。可是低頭瞧見她一臉堅決以及未乾的淚痕和鼻涕,卻讓他走不開。
該死!他是怎幺了?
「款,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幺名字呢。」泛雨晨努力不懈地再次詢問。
他冷冷的睇著她。「放手。」他答非所問。
「不行、不行,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幺名字。」
「說了你就會放手?」他可不這幺認為。
「除非你發誓你不會逃走。」她和他談著條件。
他從來就毋需逃,想走便走,誰攔得住他,何必用到逃這個字?
「那你就掛著吧!」既然甩不掉,那就帶著走吧!他會找機會將她丟下的。
「掛著?」範雨晨先是不解,但隨即領悟,他竟然就讓她掛在他身上,逕自邁開腳步。
手勁不夠的她,在差點跌下地之後,趕緊抬腳攀上他的腰。要掛是吧!沒關係,她就掛著,還省得走路。
於是,她就這幺手攀著他的肩,腳環著他的腰,任由他帶著走了。
他冷眯著眼,這女人看似天真,骨子裡竟是個不知羞恥的瀅婦?否則為什幺敢用這種曖昧的姿勢掛在一個初見麵的男人身上?
身體的摩擦讓已經大半個月末沾女色的他蠢蠢欲動,尤其她又長得國色天香,更是強烈撩撥著他的。
「咦?什幺東西啊?」範雨晨蹙眉,感覺到退問有個硬物抵苦,隨著他步伐的邁動,前前後後的戳利著她,讓她的身體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餘嶽中沒有回答,抿緊唇,極力克製身體產生的。
「欵,你沒感覺嗎?有東西在戳我。」她天真的對他說。
「該死!」他低咒一聲,耐性儘失,一把將她撥開,毫不留情的將她甩到地上。「滾,彆再纏著我!」
「啊!」她沒留心,摔了個結結實實。在她痛呼時,他已經轉身離去。
見狀,再也顧不得疼,她趕緊爬了起來,再次追上去。
「喂!你好過分喔,我的小屁屁痛死了啦!」
他仍然沒有回應。
「欵,你慢一點啦!我跟不上你,你不可以丟下我,這荒郊野外的,可能有盜匪,有老虎上狼花豹大黑熊,你忍心把我丟給他們當晚餐嗎?泛雨晨繼續嘮叨。
同樣的,他依然沒有反應。
不過,這回他沒有再一聲不響就走得好遠,但也沒讓她給追上,兩人就這幺保持著大約兩丈遠的距離,往下一座山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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