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愛,難道你不覺得嗎?那姑娘肯定和我們下同。」小桃紅輕歎。
「對啊!你瞧,咱們進餘府前,少爺可是規炬眾多,咱們除了拈香院,其它地方可不許踏進一步呢!」
「那又如何?我之前出去過,不也沒事。」崔羽愛揚高下巴,驕傲的說。
那是因為你苦苦哀求,餘少爺才饒過你的,卻也從那次之後,餘少爺都不找你了。兩人心中都這幺想著,卻都沒敢說出口。
「難道你們認為餘少爺會就這樣獨鍾一名女子嗎?」
「雖然不認為,下過既然帶進了牡丹花下樓,那幺就表示那姑娘得寵的時間,會比我們多很多。」小桃紅分析著。
「縱使下場一樣,不過還是挺讓人羨慕的,對吧!」鶯鶯附和。
崔羽愛起身。「算了,我懶得跟沒出息的你們混在一起,我要回房了。」
「羽愛,難道你有什幺辦法嗎?」
「與你們無關。」她當然有辦法,可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們,她一定要成為少爺的妾室。
目送崔羽愛離開,兩人相視一眼,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小桃紅輕輕一歎。
「鶯鶯姊,過了七個多月舒適悠閒、不用伺候男人、讓男人糟蹋的生活,你還會想回戲春樓嗎?」
「你呢?」
小桃紅搖著頭說「我不想。」
「我也不想,可是我猜,要下了多久,餘少爺一定會遣我們回去的。」他出門之前就有意要將她們遣回去了,隻是突然出了遠門,沒來得及做而已。
「是啊!我也是這幺認為。」
「可就這幺回去,你不會不甘心嗎?」鶯鶯惋惜的說。
「不甘心又怎樣?死賴在這裡嗎?」
「咱們可以求餘少爺幫咱們贖身。」
「彆天真了,餘少爺若有心要幫咱們贖身,早在當初就贖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說的也是。」
「現在,咱們隻能等了。」
「是啊!隻能等了。」兩人相顧,不無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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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雨暮和沉博天離去之後,範雨晨就坐在牡丹花下樓外的階梯等餘嶽中。
天暗了,靠在廊柱邊的她漸漸的隱沒在黑暗中,兩個經過的丫鬟沒看見她,因此沒有中斷她們的談話。
「範姑娘……少爺……」
隱隱約約,她聽見她們似乎在談論她,才回過神來聽仔細。
「你說真的?」丫鬟萍兒揚聲道。
「當然是真的,這可是阿孝跟我說的呢!」另一個丫鬟小如一臉確定。
「我還以為少爺將範姑娘安排住在牡丹花下樓,代表範姑娘是特彆的呢!」她搖頭感歎。
「拜托,少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怎幺可能隻愛一個女人呢!先不說美麗端莊又賢淑的紫宜姑娘是範姑娘比不上的,要說媚惑男人的手段,範姑娘的手段肯定比不上那些青樓姑娘,尤其是那三個戲春樓的姑娘更是技高一籌。」小如頭頭是道的分析。
「那少爺到底是看上範姑娘哪一點啊?」
「不能否認,範姑娘的確比其它人漂亮,可我猜想,最有可能是少爺想嘗鮮,等新鮮感一過,肯定就像往常一樣,對範姑娘失去興趣了。」
「說的也是,少爺就是這種性子。」萍兒點點頭。
「你想,這次少爺多久會厭倦範姑娘?」
她聳聳肩,「這……也說不得準,畢竟這是少爺第一次讓一位姑娘住進他的牡丹花下樓,是吧!」
「我猜肯定不用半年,你說呢?」
「我猜啊!可能……」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直至再也聽不見。
她們到底在說些什幺啊?這是範雨晨第二次聽到青樓這個地方,青樓到底是什幺樣的地方,裡頭的姑娘有很厲害的手段嗎?
她才不相信嶽中哥哥真如那兩個丫鬟所說的那般,她肯定他是喜歡她的。
雖然她是比不上紫宜姑娘的端莊賢淑,可是若嫌她的手段不如青樓姑娘,那幺她就去找青樓姑娘,看看她們到底有什幺本事,她們會,她當然也學得會。
「這幺晚了,你怎幺坐在這裡?」餘嶽中一回到牡丹花下樓,就看見她坐在黑暗的廊梯上。
「嶽中哥哥,你回來啦!」她回過神,高興的跳起來衝進他的懷裡。「快點,快帶人家出去嘛!」
「這幺迫不及待?用過晚膳了沒?」
「出去再用嘛,好不好?」她大大的眼兒映著月光,煞是動人。
「好吧!就帶你到外頭用膳,不過你得先答應我,彆亂跑,人潮多很容易走散的。」
「我答應、我答應,走了啦!」她迫不及待的拉著餘嶽中就走。
剛剛還滿口答應,可是……
到了街上他們還是走散了!
餘嶽中焦急的撥開人群,試圖尋找範雨晨,可是人潮實在太多了,他根本無法前進。
「雨晨、雨晨!」他大喊,可聲音卻被淹沒喧嚷的人潮中。
夜晚的人潮比起白日更多上許多,因為月陂堤那兒有夜宴,所以人潮一直往那兒湧去。
方才他們用完晚膳,範雨晨立即想要去湊爇鬨,沒想到才沒多久,他的手一滑,便失了她的蹤影。
該死!他太疏忽了!
他繼續四處張望,頭一次領悟到這種又慌又急的情緒。
而另一頭,範雨晨被淹沒在人潮之中,失去了方向,隨著人潮移動的方向而去。
她有些驚慌,放眼望去都是擁擠的人潮,可卻沒有一張臉孔是她熟悉的。
「嶽中哥哥……嶽中哥哥……」她驚慌的喊著,可是柔弱的聲音卻被人聲給淹沒,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推擠之下,她被好多人撞到,身上疼得緊,然後,她一不小心被推出人潮外,撞上路旁的矮牆。
「喔!」痛得低呼一聲,她搗著頭,在牆邊蹲了下來。
又慌又痛之下,她鼻頭微酸,要不是意識到自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還真想嚎啕大哭一場。
算了,還是躲在這兒等人潮過去再說吧!嶽中哥哥一定也急著到處找她。
她不知道自己躲在那兒多久,隻見人群漸漸變少,往月陂堤集中而去,而她渾身因夜涼如水而開始打起哆嗦。
一名婦人以及一名中年漢子瞧見範雨晨,兩人瞧了瞧四周,然後微笑地上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眼底浮現滿意的神情。
「姑娘,你怎幺一個人蹲在這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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