馴服惡小開!
三人前後下樓,客廳裡不見阮澄英和雙胞眙,聽見浴室有聲音,他們走了過去,就見阮澄英手忙腳亂的在幫安安擦屁股。。qΒ5
“哎呀,安安嗯嗯喔!”傅盈琇步上前去。
阮澄英鬆了口氣,幫安安穿好褲子,將孩子交還給他們的父母。
“平平剛剛也上過。”她滿頭大汗的說,可見真的是手忙腳亂。
“謝謝你,澄英。”蘇力樂誠心道。
“平平安安,跟二舅舅和姨說‘明天見’。”傅盈琇刻意強調,看見孿生哥哥暗暗咬牙的樣子,覺得真是有趣極了。
“姨姨、二舅舅明天見。”雙胞胎很乖巧的向兩人說再見。
一家四口上了車,車子駛離大宅。
一會兒,傅盈琇望向開車的丈夫。
“說吧,你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她問。
蘇力樂輕笑一聲。“我就知道剛剛沒有瞞過你。”
“是什麼事?”
“盈琇,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當作不知道這件事,這幾年來我也一直當作不知道。”他要求道。
“好。”她答應,這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硯星不是流浪成癖,他這些年都在世界各地為傅氏各分公司以及相關企業,暗中解決比較棘手的問題。”
她詫異的張著嘴,好一會兒才慢慢闔上。
“譬如呢?”
“最近一次,應該就是紐約傅氏飯店長達好幾個月連續發生人為破壞事件,以及電腦係統被入侵引發的一連串保全問題。”
傅盈琇蹙眉。這件事情讓傅氏在紐約的數十家飯店關閉了七家,卻遲遲查不到原因、逮不到人,沒想到前幾天突然莫名其妙的解決了。
之前硯星確實在紐約,時間點吻合,可是……
“他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是怎樣的解決方法?”她覺得喉嚨有些乾硬。
“我也不知道。”
她抿唇不語,一會兒才又問“這件事有誰知道?”
“我是從昭凡那兒知道的,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除了硯星本人之外,包括我在內,隻有三個人知道。”
“另一個是誰?爸爸?”
蘇力樂搖頭。“是奶奶。”
“奶奶?”傅盈琇訝異,完全沒想到奶奶會牽扯其中。“難道是奶奶下的命令?”
“嗯,是奶奶讓硯星去做的。”
“為什麼?”她雙手握拳,激動的質問。“奶奶為什麼要硯星去做那種肮臟事?!”
“盈琇。”蘇力樂沉靜的喚。
“馬麻……”雙胞胎在後座低喚。
傅盈琇閉眼深吸口氣。該死!她忘了兒子們在場。
“對不起,平平安安,馬麻沒事。”
“盈琇,我們雖然不知道硯星是用什麼方法解決問題,但是你也不要這麼快下定論,認為他一定用肮臟的手段。”蘇力樂安撫她。
“就算不知道,也猜得到,如果是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奶奶大可給硯星一個職位,而不是瞞著眾人暗中處理!”她低喊。“奶奶為什麼要這麼做?”
“據說那是奶奶給硯星贖罪的方式。”
“贖罪?硯星有什麼罪?!”她咬牙低吼,美眸怒睜,接著,她理解了。“是那兩件事嗎?那起殺人事件和那起強暴事件!”
“盈琇,我並不清楚原因。”蘇力樂道。
傅盈琇搖頭。“一定是的!雖然硯星從不提起,可是我知道他一直很介意這兩件事,認為自己是傅氏的汙點,老是說自己早就臟了,奶奶就是利用這一點,以贖罪為名,讓他去為傅氏做肮臟的事,由他背負所有的罪,我們卻無知的享受這些榮華富貴!”
“盈琇……”
“憑什麼?奶奶憑什麼這麼做?硯星他到底有什麼罪?!”眼淚掉了下來,她將臉埋進掌中。
蘇力樂沉默,車子在路邊停下,抬手輕輕拍著她的頭,後座有了動靜,他回頭看見兒子們掙紮著想解開安全座椅的安全帶,他空出一隻手幫他們,一解脫,他們馬上爬到中間來。
兩隻小小的手伸了過來,加入拍撫的行列。
“馬麻乖乖,不哭喔。”平平說。
“馬麻不哭,安安秀秀。”安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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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大門口目送車子駛離,沒了其他人之後,彼此間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
“進去了。”傅硯星丟下一句,轉身走進屋裡。
阮澄英轉過身,看著他的背影,無聲的一歎,慢慢的走了進去。
其實下午睡醒之後,她就隱約感覺到他好像怪怪的,雖然說不上哪裡怪,可那種感覺就是揮之不去。
“晚餐你就吃中午煮的咖哩,要不然就自己出去外麵吃,我還有事,不要來吵我。”傅硯星等她進門之後,頭也沒回的背對著她交代,接著便轉身走向樓梯。
“二少,你不吃啊?”
“不用了。”腳步沒停,繼續上樓。他現在不想跟她單獨相處,太危險了!
“不行啦!”她跑上樓梯一把抓住他。“不吃怎麼可……”
“彆碰我!”好像觸電一樣,他反射性的甩開她的手。
“啊?”她錯愕的仰頭望他,大眼盈上受傷的神情。
傅硯星見狀,心裡有些懊惱。
“你剛剛伺候那兩個小祖宗上廁所之後沒洗手!”他編派了個理由,儘量維持著他平常的態度。“彆想把你手上的屎尿故意擦在我身上。”
“啊!”她低頭看自己的手。“是、是這樣啊……”
“還不趕快去洗手,你這顆軟糖真的很不衛生欽,快要變成名副其實的臭軟糖了!”他故意奚落她。
“因為你們剛好下來,我才忘了,而且我才沒有沾到咧!”
“意思就是你不打算洗手嘍?”
“我才沒這麼說。”怎麼可能不洗手啊!
“我才不管你有沒有沾到,反正沒洗手之前都不準碰我。”
“我馬上去洗手!”她立即跑下樓梯,衝進浴室。
傅硯星望著她倉卒的背影。她剛剛一臉要哭的樣子……
一回想起來,他懊惱的捶了下扶手。他不是故意甩開她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話轉得太硬,他不認為她真的相信,可她卻選擇相信。
她總是如此,打小開始就無條件的信任著他,或許就是這樣,他才會在不知不覺間,讓她滲透進了他的心。
回頭想想,一直以來他隻對家人有求必應,尤其在那兩起事件發生之後,他對外人更是冷血,唯一例外的,是她,一直以來,好像就隻有她……
剛剛那種程度就讓他這麼懊惱了,他真的狠得下心拒絕她、傷害她嗎?
但不這麼做,又能如何?
難道他可以放縱自己去談一段感情嗎?
那等時間到了,大哥回來之後,他又必須離開時,她怎麼辦?
有些煩躁的爬了爬頭發,最後歎了口氣,像是認命了,轉身下樓,走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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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澄英背抵著浴室門板,拚命做著深呼吸。彆哭彆哭,隻是因為沒洗手而已,沒事,千萬彆哭啊!
她衝到洗手台前,壓了下洗手侞,拚命的搓洗自己的手,衝洗乾淨,然後捧著水往臉上灑了好幾次,才抬起頭來瞪著鏡中的臉。
“不準哭!”她低聲命令。
她不是愛哭的人,就連以前因為傅把拔的資助,送她進那所貴族學園讀書,同學知道她隻是司機的女兒,而排斥她、孤立她時,她也從來沒哭過。
她每次哭,都是因為他!
他連續兩次不告而彆,都讓她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每天晚上躲在棉被裡哭;這幾年來他每次回來,她每次錯過,也都躲著哭幾天。
這次他回來,她是第一次事前得知,那幾天她幾乎都睡不著,心情好複雜,既興奮又緊張,有些嗔、有些怨,又萬分期待。
還有害怕。
她怕再次與他錯過。
打著孝順的名義,不讓爸爸這麼冷的天氣早起接機,她自告奮勇去接他,其實是害怕他又過家門而不入,如以往的來去匆匆,如果不在他入關後的第一時間見到他,她很擔心,可能又會與他錯過!
就連這幾天,每天夜裡,她都睜著眼、豎直耳朵,不是仔細聽著院子有沒有車子發生引擎的聲音,就是包著棉被坐在窗邊,盯著他亮著昏黃小燈的臥房,生怕哪天早上醒來,他又不見了。
也是因為害怕,所以就算明知道他甩開她的手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沒洗手,但既然他這麼說了,她就願意相信,自欺的想,至少他還願意找理由安撫受傷的她。
他進入她的生命十年,卻接著消失了十年,同樣是十年的時間,為何無法相互抵消,反而增添了無儘的思念?
她為什麼要這麼……這麼喜歡他?
“喂!軟糖,你好了沒有?”傅硯星在門外喊,順手砰砰的捶了兩下門。“洗個手要多久啊,出來吃飯了!”
她微微驚跳。“好了啦!”
她更仔細的審視鏡中的自己。好,沒問題。
轉身開門,卻直接撞進他的懷裡。
“你、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啊?”她立即向後退開。剛剛應該是錯覺吧?他怎麼可能抱了她一下?!
怕你在裡麵哭啊!傅硯星心裡嘀咕,握緊拳,才避免自己再次伸出手抱住她。
“你走路都不看前麵的嗎?我這麼大一個人站在這裡,門一打開就該看見,你還能直接撞上來,眼睛有問題啊?”
“我隻是一時沒注意,誰知道會有人這麼無聊站在浴室門口啊!”
“是啊是啊,我無聊,你彆想吃咖哩飯了!”他轉身走向餐廳。
“啊!不要啊!”阮澄英大叫,趕緊追了上去,習慣性的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卻在幾乎碰到他的手時停了下來,生怕這一碰,萬一又被他無情的甩開,那……她一定會克製不了,當場哭出來的。
“想吃還楞在那裡做什麼?”察覺身後突然沒了動靜,他一回頭,將她的表情儘收眼底,心頭微微揪扯,伸出手握住那依然伸在半空的手,拉著她走向餐廳。
她望著兩人的手,一股爇氣往眼裡衝,她努力的忍了下來,回握住他的手,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
“二少。”她輕喚。
“乾麼?”
“你說你不知道這次會待多久,對不對?”
“對。”他低應。
“那……可不可以請你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