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想不到!
翼鴻平一臉焦急地來到了斐宅,傭人開門之後,他沒多說什麼就衝了進去,並且直接往樓上跑。qb5
「翼先生,請你等一下……」傭人急忙追了過去。
「我找你家小姐,不用通報了。」他消失在樓梯玄關口。
傭人愣愣地站在原地。
雖然這位翼先生是貴客,但是這次跟上回小姐生病發燒躺在床上,無法下樓來見訪客的情況不一樣,因為小姐剛才還特地吩咐過,不準有任何電話、訪客打擾她休息的……這下該怎麼辦才好?!萬一惹小姐生氣了,會不會因此就把她革職?
傭人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隻好硬著頭皮打電話向斐權容詢問,幸好得到了斐權容的諒解,這才安了心。
此時的樓上——
翼鴻平連門也不敲,就逕自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屋裡沒開燈,窗簾也緊閉著,房內一片昏暗。
他反手關上門,看著微亂的床鋪,目光緩緩移向與房間相連、用雕花霧麵玻璃做隔間的浴室。
浴室裡頭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走近門口細聽,還可以聽見低低的飲泣聲。
那是她的哭泣聲……從玻璃外麵看進去,她就站在浴缸邊掩麵哭著……
翼鴻平整顆心都揪在一起,他伸手輕輕地打開門,帶著一臉的沈鬱踏進霧氣迷蒙的浴室。
哭得極為傷心的斐敏梔,兀自陷在自己低落不堪的情緒中,完全沒發現翼鴻平已經悄悄接近她。
直到他發出了歎息聲,伸手從後麵往前抱住了她,用寬闊的胸膛裹住她嬌弱的身子……
「彆哭了。」他感覺到她在自己的懷中僵住。
他從沒見過她如此脆弱的一麵,即使像幾日前她發高燒生病時,她也沒有這樣無助地哭泣著。
翼鴻平抱著她心擰成一團。
「你怎麼進來的?我並沒有允許你——」她停止哭泣,聲音沙啞微哽。
「靠我的雙腿走上來的。」他不想把話題停留在這無謂的爭執上。「我很擔心你的身體,一路很緊張的從公司飛車過來,你可不可以暫時不要和我爭吵?」繞在她細腰上的手臂猛一收束,他將她抱得更緊,將臉埋在她的後頸。
他在擔心她……這是真的嗎?!
「我……」她的聲音梗在喉間,嬌軀僵在他的身懷裡,無所適從。
他們已經有許久不曾這般親密了,這樣有他氣息體溫圍繞的感覺,既讓她留戀卻又讓她矛盾的想拒絕。
他已經有阮瑩了不是嗎?他怎麼可以再來招惹她?
見她沒有掙開他,翼鴻平大膽地用手撩起她的發絲,微冶的唇貼上她的頸,輕輕磨贈、輕輕啃著……
他啃著她頸子的感覺就像萬蟻鑽動一樣,讓她頸子、心口,甚至全身都發麻……這樣麻栗的感覺正是翻騰的開始。
斐敏梔顫抖地深吸了一口氣,試著想要去抗拒他,但是當他的手滑進她的衣內,愛撫她敏感的頂端時,她閉上了眼,渾身理智在瞬間迫散。
「小梔,讓我抱你好嗎?」
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他低頭銜住她蒼白冰冷的唇,溫柔的吻灼熱了她,在她唇邊誘惑似的低喃。
「小梔,我愛你,我要你……」情生意動,他不再掩飾內心澎湃的情意,對她吐露愛語。
他愛她……他還愛著她?!
她的心驀地重重一震,用力地點頭;這是此刻她空白的腦海裡,唯一想到的回答。
得到允諾後,他彎身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大步離開浴室來到臥房,將她擺在床上,然後熱切地貼上她,一邊用唇炙烈地吻著她的唇,一邊剝除兩人身上的衣物。
當彼此地纏在一起時,他在她耳際訴說著愛語,然後深深地埋進她,在她的身體裡舞動自己的渴切,直到大汗淋漓後才釋放自己。
這樣相擁依附彼此身體的感覺真好……隻不過他擔心的是,在她身體熱情依附著他的同時,是否也會把心依附給他?她是否有足夠的信任感來相信他絕對不是那種妄想靠她得到斐氏企業繼承權的人?
關於這件事,他必須和她好好談一談才行。
歡愛過後,他摟著累壞的她在床上相偎而眠了好久好久,久到外頭的天色都漸漸暗了。
雖然彼此相偎的感覺很好,但是他卻被敲門聲給吵醒。
翼鴻平輕輕地將靠在他胸前熟睡的她安置在床的另一邊,下床套上了發縐的襯衫和西褲,順手扒了扒頭發,然後走到房門前將門打開一道縫,不讓外頭的人看見床上裸身沈眠的斐敏梔。
「有事?」
門外站著一個傭人,傭人的眼裡透露出幾分好奇。「夫人快回來了,她打電話要我上來問翼先生今晚會不會留下來用晚餐?」她雖然很好奇他和小姐的關係,但是卻也很識相的沒敢直接表現出來。
翼鴻平垂眸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驚覺時間竟然過得如此之快,一下子已經從白天逼近晚上了。
「不了,請你幫我謝謝夫人的好意,我晚上還有一個重要的飯局必須出席,所以我馬上就得離開。」翼鴻平回頭溫柔地看了眼斐敏梔,然後才得體地婉拒。「那就麻煩你跟夫人說一聲了。」
這個飯局其實也不是非出席不可,但是他並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和董事長夫人見麵;況且以斐敏梔熟睡的程度,她絕對無法在晚飯前醒來,陪他一起麵對董事長夫人。
「好的,我會向夫人轉達。」傭人很快地離開了。
翼鴻平掩上門,走回床邊,傾身眷戀又憐惜地在她的頰上落下一吻,然後替她將被子拉高,蓋住她單薄的粉肩。
回頭他在一旁的櫃上找到了紙筆,寫了張紙條擺在櫃上,然後彎身從地上撿起外套、領帶和鞋襪穿上,以上午進門時的輕悄聲量,安靜地離開了。
醒來後記得打個電話給我,我們得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
十點鐘過一刻,當斐敏梔從睡夢中轉醒準備要下床時,她便在一旁的櫃子上看見了翼鴻平寫的這張字條。
她抓著字條發呆怔愣著,腦海緩緩浮起她和他白天在床上歡愛纏綿的所有畫麵;他所表現出來的猛烈和渴切,讓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仍舊依戀著她……
他還戀著她!她緩緩地彎起漂亮的嘴角,從唇間漫出一抹淺淺的幸福笑容。
他不跟她分手了,他還願意讓這段感情繼續下去……應該是這樣吧?!不然他不會留在她身邊一整天,臨走時還留字條要她給他電話,兩人好好地談一談。
哀傷了大半個月的心情,在瞬間飛揚起來。
她掀被下了床,小跑步衝進浴室內梳洗後,很快地鑽進更衣間挑了一套細肩帶洋裝穿上,一手拎著一條薄紗領巾,一手抓著鑰匙和小皮包,愉快地奔下樓,開車出門。
雖然兩人才分開不到幾個小時,但是她卻控製不了心口一直漫溢開來的思念,她不想隻在電話中聽他的聲音,她想現在就見到他,很想很想。
她邊開著車,邊想他的氣息、想他的體溫、想他英俊的笑容、想他深邃動情的眼神,還有他吻著她的樣子。
一路上她一直微笑著,直到她車子停在他的住處大樓門口下遠處,正打算下車時,她卻看見翼鴻平的那輛銀色房車從大樓的車道口開了出來——
這麼晚了,他要上哪兒去?
斐敏梔來不及追上前叫住他,隻得趕緊坐回自己的車子,開車尾隨而上。
他開車的速度又快又急,她幾度踩油門想追,但是由於自己的車子與他的頂級跑車相較,隻是馬力不足的小車,所以一直追得很辛苦。
十分鐘後,斐敏梔即被他給拋得遠遠的——她跟丟了。
泄氣地將車停到路旁,她索性打手機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