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斷然的回應。
「那……」
「跟我走,妳就知道了。」他打斷她的話。他的身後不遠處,站著剛剛才被他傷透心的女人廖鄀彤。
「我不要。」她慌亂的拒絕。
這男人又想拐她了。
「妳拒絕的意思是,我把我們的親密關係告訴彆人也沒關係是嗎?」
提到這個,白蕾兒忍不住氣怒地握了握粉拳,又無力地鬆開來。「好,我跟你走,但這一回你休想又騙我上……」
白蕾兒驀地打住後頭的話,臉頰燙紅,美背在他懷中不自在的僵住。
「為什麼不說完?」他陰霾的神情因她這句沒說完的話而明顯起了變化。
「要走就快,彆拖拖拉拉的。」臉更紅了,帶著窘迫。
焉日焰得意地勾起嘴角,帶著她旋身往方才追來的方向走。
這一回頭,就看見廖鄀彤站在他和白蕾兒的麵前,一雙嫉妒燒紅的眼正瞪著他懷中的白蕾兒。
「原來你就是為了她--」白蕾兒,目前在服裝界最走紅的新銳設計師。「才跟我分手的?!」
白蕾兒被廖鄀彤的模樣嚇了一跳,直覺反應地往焉日焰懷中偎去。
「廖鄀彤,我和妳分手無關任何人。」焉日焰聲音驟轉為冷冽,他順勢摟緊她,姿態擺明著對廖鄀彤宣告著他對白蕾兒的保護。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任何形式的承諾,分手是遲早的事,我知道……」廖鄀彤的妒意直逼向白蕾兒。「我會和你分手,但我說過,我絕不收你的分手禮--物!」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廖鄀彤一時情緒失控,出其不意的將抓在手中的絨盒用力丟向白蕾兒。
白蕾兒閃避不及,焉日焰也來不及阻擋,絨盒就這麼砸傷了白蕾兒的額角,在她的額角留下一道傷痕,瘀青之外還滲了血絲……
「好痛~~」白蕾兒痛得一陣暈,眼角泛淚,她伸手撫上額,沾到了血。
看著白蕾兒的傷,在摟緊白蕾兒心疼的同時,他憤怒得想上前抓住廖鄀彤。
廖鄀彤反應奇快的轉身跑掉,臨走時還得意的大笑,完全沒有平日的優雅氣質。
廖鄀彤跑了,焉日焰氣得臉色陰鷙難看。「我帶妳去醫院,妳彆摸傷口……」情急之下,他彎身抱起她。
他隻能飛快摟住白蕾兒,快步往他車子的方向大步邁動。
「焉日焰,我討厭你!」白蕾兒一手覆在額角滲血的傷口上,一手緊抓著他穿的v領衫襟口,冷冷的嬌嗓充滿著巨大的憤怒。
焉日焰一點也沒慢下腳步,但臉色一凜,俊臉陰鷙的神情更是冷沈了幾分。
在飯店房間裡,白蕾兒躺在床上。
她額角的傷口經過送醫緊急處理後,已敷了藥並貼著紗布;傷口不大也不深,但周圍有點瘀血,幸好愈合後留下疤痕的機率並不高,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蜷窩在床上,被單幾乎掩去整個人。
焉日焰在送她回到飯店房間後,就被她的工作夥伴--丫麥和德魁給擋在房間外,晾在客廳中不得進入房內。
這兩個男人他見過,那日在一八零八號房舉辦慶功宴時,他們兩個在女人堆裡頭廝混,放浪的左擁右抱。
他對於白蕾兒和這兩個男人一起工作,感到相當的反感,並且也為了她退掉一八零八號房,直接搬到一八一零號房的事感到憤怒。
焉日焰臉色依舊是陰霾而不悅的,心中不悅的情緒有一半是因為這些天他被她和飯店聯合蒙騙,但大多數的情緒起伏還是因為白蕾兒那句「我討厭你」所引起的。
站在落地窗前,他頎長勁瘦的身影背側著光線,目光眺向窗外,微瞇起的黑眸令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緒。
「蕾兒她睡了,你可以走了。」
丫麥和德魁一前一後離開白蕾兒的房間,順手帶上了房門,存心隔絕掉由客廳望進房內的視線。
留著一頭長發的丫麥來到焉日焰的身後,不怎麼高興的對他下逐客令。
「我要走自然會走,不勞你費心。」焉日焰冷冷撇唇,淡漠地掀眸回頭;他看見理著平頭的德魁坐在沙發上,丫麥則杵在他的身後不遠處。
這兩個大男人終於離開了白蕾兒的臥房,這讓他的心情稍微好轉一點,但僅隻是一點點。
胸口的情緒依然沈鬱不快,因為白蕾兒那句話,還有眼前這兩個讓他想攆走的礙眼男人。
「蕾兒說她不歡迎你,她要你立刻離開,否則她就要馬上收拾行李回日本去,一輩子也不見你。」丫麥悻幸然的對焉日焰笑著,很顯然的,他的工作就是白蕾兒的傳聲筒。
「她休想威脅我!」倏然轉身,他朝房門狂飆而去。
這妮子,才不過二十出頭,就懂得威脅彆人了?!
他焉日焰在商場上打滾的經驗可不是白混來的,他非要她為這句話付出代價不可--
德魁從沙發上起身,壯碩的身軀飛快地擋在焉日焰的麵前。
「讓開。」聲勢冷沈逼人。
德魁覷著眼前這男人駭人的冷冽氣勢。
他絕對是個不簡單的男人,今天他若是要硬闖進房,以他這氣勢絕對會得逞,但下場卻會很淒慘……
「相信我,蕾兒的個頭雖然嬌小,看起來甜膩膩很好欺負的樣子,但是她執拗又鬼靈精怪的個性可是不容任何人挑戰的。她既然會說出這樣威脅的話來,絕對有能耐做得到。」
丫麥的警告聲在背後響起,他告訴焉日焰,假如他執意要硬闖的話,白蕾兒絕對會從他眼前消失。
焉日焰陰冷的目光越過德魁的肩頭,穿向那扇緊閉的門。
頓時,客廳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
過了許久,焉日焰不發一語地轉身走向大門。
「告訴她,我會再來,她休想躲我。」他隻是暫時放過她。
焉日焰沉著臉,不情不願地離開了「麗凱雅」。
在確定焉日焰走後,白蕾兒俏美的臉蛋從房門內探了出來。
「他走了?」額角的傷口被她戴著的帽子給遮住了。
兩個男人回頭看她。「被丫麥嚇跑了,看來那男人心裡是真的害怕妳消失不見。」所以才會選擇暫時離開的權宜之計。
「那真是太好了,我都快被他給煩死了。」走出房門,她已經換上一套帥氣的牛仔褲裝,頭上還戴著棒球帽。
一屁股坐到單人沙發上,在她鬆一口氣的同時,心情卻有些失望和落寞。
「心情煩就去喝酒吧!我發現東區那邊有幾個好地方哦,絕對可以放鬆妳的心情。」隨白蕾兒來台北的這段期間,德魁可是玩瘋了。
他和丫麥的外型南轅北轍,但同樣給人一種率性不羈的感覺,絕對讓人看不出來,他們的工作是必須很細膩的專業服裝打版與裁縫工作,他們絕對是白蕾兒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
壓低帽簷,白蕾兒二話不說地起身。「就等你這句話,我們走吧!」她正想出去透透氣呢!
三人愉快的出門了,至於一直以為白蕾兒會乖乖躺在床上養病的焉日焰,則是開車趕回家,換上一套正式的西裝,直接赴一個婉拒不了的商業慈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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