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胡遠是臨淄城本地的讀書人,年少的時候考取功名無望,為了生計隻能去做賬房,當時就來到了祥福客棧。
他做事心細,思路又活絡,人際關係處理的也還不錯,深受當時的老掌櫃喜歡。
老掌櫃見他踏實肯乾,而且腦子靈光,將他唯一的女兒嫁給了胡遠。
老掌櫃百年之後,他便順氣自然地當上了祥福客棧的掌櫃。而且他在臨淄的人緣還不錯,客人們都願意到他的客棧吃飯,在他的經營之下,祥福客棧蒸蒸日上。
徐湘一行人來到祥福客棧的時候,他立刻就判斷這夥人非富即貴,當時就拿出了最好的酒菜。
可沒想到,徐湘天天要了很多酒水,卻從來沒有要付銀錢的打算,而且他發現之前跟著這位貴公子的人這三天也沒有再出現過。
當下心道自己可能看走了眼,但是卻又害怕得罪貴客。
於是,從旁側擊,跟醉熏熏的徐湘說起酒錢和住店的錢。
哪知,徐湘卻說他身無分文,胡遠一氣之下便將徐湘的行李翻了個底朝天,除了一枚質地還算不錯的玉佩,便沒有見到一個銅板。
於是便有了先前徐湘被趕出祥福客棧的一幕。
這一日,胡遠拿著徐湘的玉佩,走到了臨淄城最有名的當鋪“細門”。
這個當鋪在他出生之前就存在了的,生意做得十分大,據說整個大夏稍微大一點的城都有他們的分號。細門財大氣粗,不僅整個鋪子裝飾得跟貴族的府邸一般奢華,連跑堂的夥計也都是穿著綾羅綢緞。
他雖然穿著上好的蜀錦,但是走進細門,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土包子。
這裡的顧客都是王公貴胄,名響全城的大商人。他低著頭,徑直朝九號典當台走去。
台前坐著一位年約十八九歲的少年,穿著綠色的絲綢,那絲綢可是上等的貨色,即便是他也隻能買得起一尺,給自己夫人做了一個手帕。
“林爺。”胡遠走了過去,打了聲招呼。
那少年抬頭一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今兒個是什麼風把胡掌櫃給吹來了?快坐吧。”
這少年名叫林子孝,平常經常在他客棧二樓喝酒,所以兩人自然是認識的。
“我有塊玉佩,林爺幫我掌掌眼?”胡遠坐了下來,從懷中摸出一塊青色蜀錦,放在典當台,輕輕展開那塊蜀錦,露出了一塊玉佩,正是他從徐湘那裡得來的那塊。
林子孝接過玉佩,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看,“這是一塊上好的和田玉。”
玉佩呈橢圓形狀,質地致密細潤,堅韌無比,顏色晶瑩剔透,溫潤淡雅,上麵雕刻著繁瑣的紋絡,正中心處有一凸起的菱形褶皺。
林子孝手摸到那菱形褶皺之處,臉色微微有些變化,隨後從典當台上拿起軒轅鏡。
這軒轅鏡就是後世的放大鏡,他感覺這菱形褶皺有些異樣,肉眼是無法看清楚的。
透過軒轅鏡,他見到那菱形褶皺就像是一座雕刻在玉佩之上的一座小山。而山上盤踞著一條龍,晶瑩的玉佩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他放佛看到那條龍纏繞著小山遊弋。
“遊龍令?”他小聲嘀咕著,眉頭深深地皺起。
“什麼遊龍令?”胡遠耳尖,聽到了林子孝的話。
林子孝抬頭,“胡掌櫃,您稍等片刻。我去拿給我們掌櫃的看看。”
“這”
“胡掌櫃,您放心,我林子孝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價格!”
“那好吧。”胡遠對這塊玉佩並沒有報多大期望,他希望能換個一千大錢就心滿意足了。不過從林子孝的態度上來看,他估摸著或許還能值更多的錢。
他並不擔心細門會昧下他這塊玉佩,細門店大,卻從不欺客。
林子孝微微行了個禮,隨後走進內堂。
不一會,林子孝走了出來,衝他說道“胡掌櫃,請您到內堂,我們掌櫃的有請。”
胡遠心中一喜,看來這塊玉佩是大有來頭,不然細門的掌櫃不會將自己請進去。他估摸著,自己可能要發達了。
走進內堂,裡麵的裝飾反倒沒有外麵這麼奢華,走廊都隻是用的普通的楠木,柱子上雕刻著形態各異的神龍,讓他心生一種崇敬。
穿過走廊,便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栽種著各種花草,這些花草散發出沁人心脾的花香。花草之中有一條蜿蜒曲折的青石小路,這條小路連接著一個池塘。
這池塘約有七八丈寬,池塘裡種滿了荷,不過此時春時,荷葉還不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