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沉魚顯得十分落寂,像丟了魂一般,“原來在夫君眼裡,沉魚不是一個可以同甘共苦的人啊”
看著薑沉魚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心有不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沒有,我隻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並不是她所認識的徐湘,難道說你喜歡的那個徐湘已經死了?自己隻是一個陌生人?
“那你一定是在怪我,同意了父王讓我與南宮闕成親的決定了?你嫌棄我”
得了,越來越解釋不清楚了。
正在徐湘想著怎麼跟她解釋的時候,突然從街上衝出兩隊士兵,將他們給圍住。
“二哥,你要乾什麼?”薑沉魚發現為首的是自己的二哥薑轍,立刻質問道。
“奉父王之命,拿下徐長沙!”薑轍臉上不帶一絲表情,冷冷地下著命令。
“胡說,父王讓長沙十日離開臨淄,明日才到期限,怎麼會下這樣的命令?”薑沉魚杏眼圓睜,憤怒地質問。
“你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父王!給我拿下!”薑轍與薑沉魚的關係並不好,所以絲毫沒有理會她。
徐湘被抓入大牢,在他意料之中。隨侯府出了這麼大事,薑賾如果沒有一點反應他就枉為一國之君。
東海王宮,正陽殿,這裡是薑賾批閱奏章的地方。
“公主殿下,請您止步!”薑沉魚自然要找薑賾問清楚,剛到正陽殿外就被內侍官給攔住。
“放肆!我來見父王你們也要阻攔嗎?還不給我讓開!”薑沉魚怒喝道。
“對不起,殿下,大王吩咐,公主殿下過來,請您原路返回!請您回宮吧!”內侍官仍然攔在她麵前。
“如果我非要見父王呢?”她的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公主殿下不要逼小人動手。”內侍官淡淡地說道,薑沉魚知道這位內侍官是後天九重的高手,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強闖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是她也不能不管徐湘,當下就立刻跪在正陽殿外。
“父王!蘭心跪在此地,請求父王召見!如若父王不見,蘭心就不起!”她朗聲朝正陽殿內喊道。
“唉,公主殿下,您這又是何苦呢!”內侍官歎了口氣。
正陽殿中,東海王薑賾坐在主位,他麵前放著一封書信,薑褍與薑轍立於下方。
薑褍開口道“父王,您真的不見沉魚嗎?”
“就讓她在那裡跪著吧!寡人也是為了她好。”薑賾冷著臉,隨後又問道“褍兒,轍兒,北蒙的三王子穆珺不日就要到臨淄,你們說說看,他為何在信中特意提及用十萬金換取徐長沙?徐長沙一個質子,再加上楚王已經戰死,他還有什麼用處?”
“十萬金不是一筆小數目,我東海國庫一年的收入也不過百萬金而已。難道北蒙就對徐氏這麼痛恨?連一個沒有的質子也不肯放過。”薑轍皺著眉頭,他也弄不太明白。
“父王,我覺得北蒙此舉可能是想將徐長沙扶上楚王之位!”薑褍沉思了片刻,說道。
“哦?褍兒,你說說看。”
“北蒙大軍曆時三年,一路南下,攻取楚國二十三城,卻在南離城止步,父王可想明白是何緣故?”
“是補給線過長,再加上楚國這二十三城之中還有不少人心向著楚國的,甚至組織了不少起義軍,對北蒙的壓力十分大,所以他們才不得不放棄繼續攻取南離城吧?”
“這隻是其一,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北蒙一路南下,大軍已經追到南離城下,但卻突然退軍,這是為何?”
“我知道了,是徐長鈞逃回南離,宣布繼承王位之後,北蒙才撤軍。那這麼說來,北蒙要徐長沙,是想將徐長沙扶上楚王之位,與徐長鈞來一場楚王之爭,好坐收漁利?”
薑賾連忙從後麵的架子上拿出輿圖,攤開一看,神色凝重,“北蒙真是狼子野心啊!這樣一來,二徐自相殘殺,消耗的也是楚國的兵力。徐長沙隻能當傀儡,一旦形成二徐相爭的局麵,徐長均手裡的十三城必然保不住,那麼北蒙大軍可以穿過南離城,一路往東,直接威脅到我們東海的閩州!一旦楚國的亂局被北蒙整理好了,這屠刀隻怕就要架在我們的脖子上了吧?”
“父王!徐長沙不能交給北蒙!哪怕他們給百萬金也不行!”薑褍亦是認真地說道。
“可是,我們不交的話,那該如何應付?”薑轍皺著眉,北蒙的兵鋒太過於強盛,東海不好直接與之鬨翻。
“褍兒,你可有法子?”
“如果徐長沙在東海,我們自然是無法應付北蒙。但是如果他不在呢?”
“穆珺三日後就到達臨淄,他在臨淄的密諜不少,肯定知道徐長沙在我們手中。公然放了徐長沙離開肯定是行不通的!”薑賾搖了搖頭。
“父王,你忘了沉魚了?”
“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