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挽月樓而言,這裡的顧客並不多,主要住的都是一些江湖遊俠、賞金獵人、文人墨客,為的就是前往泰山。
住在西城的居民很少有人去挽月樓喝酒吃飯,所以這兒的生意也不是很好。
挽月樓的名頭在整個大陸還是很大的,主家姓陳,它的曆史可以上溯到大夏一統之前,甚至連軒轅氏建立大夏獲得陳氏的資助。
當初陳氏子弟來臨淄也是看中了可以欣賞泰山美景的緣故,才將店鋪設立在此處,但是經營得並不好。
雖然陳氏家大業大,但是這麼豪華的一座客棧,沒有客人,也隻能是連年虧損。
臨淄城挽月樓的掌櫃陳小安來到這兒已經有四五年了,每年回去敘職財政都是一片赤字,他已經有將西城的挽月樓給盤出去的想法,然後在南城或者北城買一塊地,重新建一個挽月樓。
正瞌睡來了個枕頭,兩天前一個神秘人花大價錢將挽月樓給買了下來。
雖然不理解那個神秘人連錢都給了,卻讓自己留到今日,做完這一天的生意。
由於客人不多,陳小安基本上是無事,既然人家花了足夠自己建起兩座挽月樓的錢,那幫這麼點小忙是應該的。
陳小安打著哈欠,坐在大堂之中,如今剛過午時,困意陣陣襲來,他緩緩眯著眼睛,將臉趴在了桌子上。
而在不遠處的同樣一個三層的酒樓,有個穿著青色錦衣的男子正望著挽月樓裡麵的一切。
“殿下,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從樓下走上來一個男子,對他說道。
那錦衣男子點了點頭,問道“沉魚還有多久會到?”
“剛剛菁兒傳來消息,說是已經出發了,大約未時二刻能到,現在是未時一刻,快了。”
“嗯!我們未時三刻過去。對了,薑褍來了嗎?”
“暫時未發現他的蹤影,不過聽東城的星火隱衛傳來消息,薑褍從王宮出來之後,就從禦武營調了兩百名士卒。肯定是已經過來了,隻是他們隱匿得比較好,屬下未能發現。”
“很好!餌我已經放了出來了,你可一定要咬鉤啊”錦衣男子看著挽月樓的大門,自言自語地說道。
而此時就在著錦衣男子的正下方二層閣樓某個房間,一個穿著紫色華服的肥胖男子亦透過窗戶看著挽月樓的情況。
“闕兒,時間還早著呢!不要一直盯著那邊看,萬一徐長沙發現了咱們,他要是起了疑心,中止交易了怎麼辦?你把窗戶帶上,留一條縫就行了。”靜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提醒道。
“是,爹爹!”那胖子將窗戶拉上,留出了一條縫,走了回來,隨意地坐在中年男子對麵。
“爹,您有將徐長沙要將武器圖紙賣給西魏密諜的消息告訴東海王了嗎?”
中年男子轉過頭,看著身後的一個魁梧的大漢,問道“魯平,消息傳過去了嗎?”
那大漢回道“按照侯爺您的吩咐,已經將申時會有人會在挽月樓交易武器圖紙的消息傳遞給了東海王室,想必這會東海王已經派人過來了吧?”
胖男子聞聽此言,有些著急地問道“爹!您隻是說有人在挽月樓交易武器圖紙?沒有說是徐長沙?萬一東海王的人抓錯了人怎麼辦?”
“闕兒,做事不能將目的表現得太明顯,薑賾身為東海的王,疑心病十分重!如果我們直接說是徐長沙在此交易,他大可直接將徐長沙抓起來,不過那樣對徐長沙而言,不痛不癢,大不了他賣不出去罷了。但是如果不說出徐長沙的名字,那麼東海的人直接現場抓獲,你說徐長沙該如何狡辯?東海王會不會放過他?”
胖男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是這樣!如果徐長沙被當場抓獲,有圖紙在手,再加上西魏的密諜一並被抓,他就無法抵賴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又看著另外一個身穿華服的男子,說道“王小乙,這次的計劃,你一定要按照本侯的計策來行事,不得擅自做主!如果成功讓徐長沙與西魏密諜被抓獲,你居功至偉!”
“侯爺放心,小人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玄武街頭出現了一輛華貴的馬車,晃晃悠悠地停在了挽月樓的前麵。
車幔拉開,從裡麵走出一穿著淡紅色衣裙的女子,細致烏黑的長發,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有時鬆散的數著長發,顯出一種彆樣的風采。
丫鬟將她扶下馬車,立定在挽月樓的麵前。
華貴的馬車,驚豔的女子,將大街之上的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咱們西城什麼時候來了這樣一個大人物啊?貴族一般不會到咱們西城來的吧?”
“這是王族之人啊!搞不好還是一位公主殿下!”
“什麼搞不好?這就是咱們東海的五公主殿下!”
“啊?這就是咱們臨淄的第一美人,蘭心公主殿下麼?”
“公主殿下怎麼會來到咱們西城?莫不是要去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