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裡等我!”薑褍沉聲說道,他倒要看看這些人要搞什麼鬼!
他走過去,在身子觸碰到那燈籠紅光的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扣住了脖子一般。
“我是來吃飯的,你們酒樓就是這樣接待顧客的嗎?”薑褍開口說道。
店小二手上的抹布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了,一陣陣的餿味讓他想嘔吐。
“嘁!就你?來吃飯?你這種乞丐想進來蹭吃蹭喝,門兒都沒有!想吃飯,呐,看到那巷子沒有,那裡才是你該去吃飯的地方。”店小二手指著酒樓旁邊的巷子,那裡堆了不少剩菜殘羹,旁邊還有幾個睡著了的乞丐,而飯菜之上還有一些油光滿麵的老鼠,嘰嘰喳喳的也沒有將那些乞丐吵醒,想必是已經習以為常。
薑褍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鎧甲不知道何時卻變得破破爛爛,比剛才那幾人好不了多少,難怪這店小二會把自己當成乞丐。
從剛才那道紅燈籠之光籠罩開始,自己已經察覺出了異樣,不免讓他想起多年前自己看過的一本怪異雜記。
上麵記載著,一種與此他遇到的情形類似。就在他想這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突然一陣幽香傳來,他感覺自己身體一軟。
“什麼事情,吵吵鬨鬨的?”這時酒樓之中走出了一位穿著紫色綢緞的中年胖子走了出來。
“喲,馬掌櫃,您怎麼出來了?這小叫花子想混進咱們酒樓蹭吃蹭喝呢,小的馬上將他們趕走!”店小二瞬間變換了一副笑臉,彎著腰對那胖子說道。
那胖掌櫃蹩了薑褍一眼,就“嗯”了一聲,這種小事的確用不著他去操心,他也是剛剛樓上的客人詢問才下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幕,薑褍雖然困惑,但是他心裡猜測自己可能已經進入了某個陣法之中,隻有破除陣法,才能從小鎮走出來,說不定還能找回那失蹤的兩萬羽林衛。
馬掌櫃轉身就要進去,準備回去與那客人解釋,薑褍卻開口說道“你就是文宴樓的掌櫃?”
馬掌櫃剛伸出的腳一頓,隨後回過頭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之所以會回頭,是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小鎮之上,大多數的人都是不識字的,他們以前酒樓就叫馬記酒樓,因為收留過一個落魄的書生,後來那個書生到了京都做了大官,回到這裡幫酒樓提了字與一副對聯,所以才更名為“文宴樓”。
不過小鎮之上的人可不識字,所以在他們眼中,這還是叫“馬記酒樓”。而如今這個“乞丐”卻叫出了名字,想必定是識字之人。
識字之人怎麼可能成為乞丐,想必是落魄罷了,他不免想起自己當初幫助過的那位落魄的書生,當下心裡一陣亮堂,於是便抱了一拳,“敢問這位小哥,這副對聯怎麼讀?”
薑褍看向那幅龍飛鳳舞的對聯,念了出來“甘旨心驚雲外客,流霞香染月中泉”這副對聯無非就是寫的這裡的美食讓遠道而來的客人都十分驚喜,而店裡的美酒的醇香就好比月下的清泉一般,是一副不擇不扣的酒樓對聯,對仗也是工整,意境也是極好的。
馬掌櫃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咧嘴笑著說道“公子,裡麵請!”
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對薑褍的稱呼已經由“小哥”變成了“公子”。
“掌櫃的,他”店小二看著薑褍就要進來,出言打算製止,卻被馬掌櫃狠狠瞪了一眼,連忙縮回了腦袋。
馬掌櫃親自將薑褍引入一張乾淨的桌子,薑褍沒有坐下,而是說“掌櫃的,敢問這裡是哪兒?”
馬掌櫃神秘地笑了笑,“公子不是已經知曉了麼?”
“相傳大夏元年,有一術士,善藏藥,有一藥,名叫紅星煮魂,焚之可進入他人夢境,必須完成他人心願,才能走出!如果我沒有猜錯,整個永安鎮已經點燃了此藥!”
馬掌櫃臉上的笑容一滯,表情變得有些猙獰“那公子可知曉進入何人的夢境否?”
“不知!”
“既然不知,那就在這兒待著吧!”馬掌櫃冷冷地說著便轉身離開,
而他轉身之處,酒樓的大門變成了一堵黑色的牆壁!
“從我踏入酒樓,被紅燈籠之光籠罩開始,就已經進入了此局。我應該進入了一個落魄書生的夢境之中,隻是究竟要如何才能走出來呢?”薑褍開始分析,如今自己中了紅星煮魂之毒,此毒藥不害人身體,隻誅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