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還好,畢竟降而複叛的軍隊,隻要施以計謀,便可摧毀士氣,有取勝的可能。
是薑褍的話,那就麻煩了!
薑褍其人,他是有所了解的,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勇略無雙。最可怕的是,他的聲望,在羽林衛中很高。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必須馬上聚集士兵,趕赴城牆。
現在的函城之上,僅僅隻有一百五十名士兵,完全抵擋不足敵軍的一輪衝鋒。
“吳伯一!傳我將令!所有軍營的士兵,即刻集合,趕赴城牆!”
當薑明鶴來到城牆之上後,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軍隊,他險些要昏厥過去了。
不但有羽林衛,他還見到了打著“衛”字旗號的一支軍隊!
東海國境之中,衛家的閩州軍,誰不知曉?
他心如死灰,這下完蛋了啊!
城樓之下的兩支軍隊明顯就是薑褍所率的五千羽林衛,與衛彰的閩州軍!
瞧瞧!這是人乾的事麼?你讓我一千新兵去跟你們八千多精銳打?
而城下的軍中,衛彰一臉的不解,他們來到函城已經有了足足半個時辰,早就已經整軍完畢了,他不知道為何薑褍還不下令攻城。
在他眼中,函城的城牆之上也不過一千多士兵,即便他們還隱藏著伏軍,最多也就兩千人而已。
要攻下區區函城,還不是信手捏來?
“黎川。”
“屬下在,公子有何吩咐?”黎川上前,問道。
“你去問問殿下,為何還不攻城?”
黎川應聲離開,不一會就回來了,然後告訴他,薑褍的原話是“再等等。”
再等等?等什麼?等函城去求援麼?
而此時的函城北城門,一支十餘人的小隊騎著駿馬奔出。
薑明鶴知道自己毫無勝算,隻能固守,派人向汲水縣求援。
他親自將求援之人給鬆出城外,看著他們騎著馬飛速往汲水縣的方向奔馳。
突然他聽到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那十幾個求援的士兵全部落馬,在地上痛苦地哀嚎。
而東側八十步左右,則是一個百人小隊,他們穿著怪異的皮甲,手裡舉著一根木棍,為首的一名披著白色披肩的男子,手裡亦是拿著一根木棍。
“怎麼回事?”薑明鶴一陣心驚,派出的求援之人的身手都很不錯,是受到那個百人小隊的偷襲了麼?
該死的!那是什麼武器
緊接著,他見那些人將木棍舉到與視線平行的位置,“嘭”地幾聲清脆的響聲,那木棍的前端閃出一絲火花,原本那些求援的士兵突然倒地,再也沒有動靜!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薑明鶴還以為這些人是特意埋伏阻止他派人去汲水縣求救,所以安排的是一些身手好的人,即便不能全部逃脫,但是隻要一兩個能夠逃到汲水縣也是好的。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給這個機會。距離七八十步,就能將他們十多人的性命給取走!
即便是一百弓手,這些士兵也能逃脫一兩個啊!
該不該繼續派人求援?又該派何人去?
突然他想到了還在南城門的雷霆,心裡突然有了一絲想法。
雷霆的武藝那麼高強,讓他突圍出去求援,即便是沒有成功,死的也是他,不是自己。
到時候實在是行不通,那就投降唄,有什麼大不了的?
“吳伯一!去將雷霆叫過來!”他對身邊的副將說道,剛說完,卻又仔細想了想,說道“算了,我親自過去一趟。”
而北城門之下,那支百人的隊伍是徐湘帶著的火槍隊。
看著緊閉的城門,徐湘對身旁的薑沉魚說道“沉魚,再等一盞茶時間,若是沒有人再嘗試突圍去汲水求援,你就給大哥發攻城的信號吧!”
薑沉魚點了點頭,又麵露不解地問道“我們有八千人,為什麼不直接攻城,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反而還要陳兵城下,等這麼久呢?”
徐湘微微一笑,“你可曾聽說過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