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數月前朝東海邊境派了三萬錦甲軍,就是為了逼迫東海將徐湘給交出來。
後來雖然徐湘擂台比武,使得穆珺同意將錦甲軍後撤。南宮恂占據汲水之後,北蒙幾乎對隨國不設防,沒想到錦甲軍並沒有撤走,而是還在邊境!
“錦甲軍很厲害嗎?現在有智將軍帶的兩萬精銳,再加上羽林衛與銅雀營八千人,再加上一萬降卒,總共有四萬多人,還對付不了三千錦甲軍?”徐湘見薑褍露出深深的忌憚與惆悵,不明就裡,問了一句。
“長沙,這個不是人數的問題。”薑褍說道。
“天下最強軍,非錦甲軍莫數!”
“一旦錦甲軍替南宮恂守城,要想攻占汲水就很麻煩了!為今之計,明天必須得不計傷亡,將汲水城拿下!這樣即便錦甲軍來了,也無計可施!”
翌日一大早,已經將汲水縣三麵城牆圍得水泄不通的東海軍隊,開始了攻城。
這場攻城之戰,持續了一天一夜,最終,汲水縣裡麵的雷霆偷偷發難,奪取了汲水縣的正南城門,並將正門打開,東海的軍隊乘機湧入,將城門附近的隨國士兵殺了。
火光伴隨著喊殺之聲,城中一片大亂,不少隨國士兵和將領,見大勢已去,紛紛跪地請降。
薑褍與智廣茂、衛彰三人各率一路大軍,從城門而入,接管了城們的各個要道。
南宮恂如今在內城城牆之上如坐針氈,他知道城破是遲早的事,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一般的城池是不用設內城的,除非王都以及要塞。
而汲水是邊境之城,北麵是北蒙的鈷藍縣城,西南是楚國的塗陽城,正西麵是臨河城,可以說是四戰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所以自然也設置了內城。
而南宮恂占據汲水之後,更是加固內城的城牆。
從攻城之戰正式打響,到現在的外城被破,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他現在期盼的是北蒙的軍隊什麼時候能夠過來。
“北蒙的錦甲軍現在到哪裡了?”南宮恂落寞的問道,此時的他早已沒有當初稱王的那種霸氣,頭上平添了幾根銀絲,佝僂著身子,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王上,錦甲軍距離我們足足還有三百裡,至少要三個時辰才能抵達!”身旁的侍從語氣有些哽咽地說道。
“三個時辰啊!三個時辰孤能不能抵擋得住?”看著內城之下密密麻麻的東海軍隊,他內心十分彷徨。
“王上,我們我們投降吧”一個身穿著鎧甲的年輕將軍望有些顫抖地建議道,此人就是汲水的城衛軍統領,張學。
“大膽張學!你身手王上隆恩,怎麼敢提投降二字?”於光華暴跳如雷,厲聲嗬斥道。
“如今內城隻有兩千城衛軍,王上的一千護衛,加上你我諸位大臣,也不過三千多人。東海如今在內城外麵的人,不下於三萬!試問,三千對上三萬,還想守住三個時辰?還不如投降,起碼也有個體麵!”
“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
而其他的官員也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人讚同投降,有的人則寧死不屈。
內城之上,亂哄哄的一片,已經吵成了一團。南宮恂不由得被吵得頭昏腦脹。
“我說諸位,討論得怎麼樣了?”正在這時,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從城門下傳了過來,騎在駿馬之上的薑褍用小拇指輕輕扣著自己的耳朵,懶洋洋地說道。
南宮恂上前,朝城下望去。
“薑褍,你隻管攻城便是!我絕不投降於你!”
“噢?是嘛?來人,將人給我帶上來!”薑褍也不惱,而是吩咐道。
不多時,士兵們押著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胖子來到陣前,正是在晆陽被活捉的南宮闕。
“父王!救我啊!”南宮闕被粗暴地扔在地上,他一眼就看到城牆之上的南宮恂,哭著求救。
“闕兒!”南宮恂見到南宮闕這副模樣,一時間心火升起,十分心疼地喊道。
“父王!薑褍把孩兒打成這副模樣,您一定要救救孩兒啊!”南宮闕哭訴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顯得那麼淒涼。
“薑褍,你有本事就直接攻城!我內城的防禦定會讓你付出代價。你把我兒帶到陣前來,是什麼意思!如此卑鄙行事,虧你還為一國王子!”
“呸!”智廣茂重重地唾了一口,罵道,“南宮恂,你也好意思說卑鄙二字?你身為東海的隨侯,反叛隨國,殺害我東海多少將士,如今還想將仁義道德,真是好笑!”
“你”南宮恂臉色一陣通紅,一口氣提不上來,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王上!我們還是投降吧?王子殿下已經被他們抓了,如果再反抗激烈,說不定會危害到殿下!”張學再一次勸說南宮恂投降。
南宮恂臉色一寒,怒聲說道“來人,將張學給我拉下去砍了!臨陣說投敵,失我軍心!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