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看著林崇遞過來的箭矢,徐湘擺了擺手,“我不太會玩這個……”
一旁的錢豪開口說道“不會算什麼,去玩玩吧!每人十支箭,隻要把箭投入壺中,以投進多者為勝,敗者需飲酒,僅此而已。”
“錢大寶,你去玩玩吧!”林崇將手中的箭矢遞到錢豪的麵前。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光芒,錢豪瞬間明白了,他是想單獨與徐長沙說話,要將自己給支開。
於是心裡會意,起身將箭矢抓到手中,然後說道“那我先過去玩一會,你們聊,你們聊……”
錢豪去另外一邊投壺了之後,林崇便在他之前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下之後,林崇突然將頭湊了過來,小聲地說道“聽聞徐公子有意將蒹葭門外的流民給接進城中來?”
徐湘有些詫然,他為蒹葭門外流民所做的事情,沒有瞞著他人,林崇能夠得知他並不覺得意外,他所意外的是林崇為何會去關注這個事情?
“林司尉如何得知?”自從知道林崇是典獄司最高的官之後,便應以官名相稱,以示尊敬。
“這件事,我勸徐公子還是不要做的為好!不然……怕會有殺生之禍!”
徐湘蹙眉,他與林崇非親非故,他為何要給自己做這個提醒,他所說的殺生之禍究竟是什麼?
“林司尉是否太過於危言聳聽了?我隻不過是將城外的流民接回城中,並未曾得罪他人,何來的殺生之禍?”
“請恕林某不能詳說,如果徐公子硬是要一意孤行,最後會如何,這苦果還是得自己吞下去。”林崇麵露一絲憂心忡忡的神色,歎了口氣,隨後起身,又回到原先的那個角落。
徐湘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他口中的殺生之禍是指中山王的令旨嗎?可是中山王的話也沒必要如此諱莫如深。
這些公子哥們是玩的不亦樂乎,而徐湘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們玩的這些東西都太小兒科了。
徐湘借口不勝酒力,與錢豪說了幾句之後便歪歪扭扭地從樓上走了下去,離開了吊腳樓之後迅速恢複了正常,快步離開了這裡。
吊腳樓之上,林崇看著徐湘遠去的身影,眉頭凝成了一個川字,他身邊的男子開口說道“大哥,這徐長沙隻不過一商賈而已,為何如此值得大人關注?”
林崇沒有回答他的疑惑,而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收回他身邊的探子吧!五弟,從今日起你寸步不離他身邊,你死了他都不能死,知道嗎?還有,不要讓他發現……”
“大哥……你是認真的?”他身邊的男子十分震驚地問道。
“秦知微與洛敏均不在寧都,他身邊連個像樣點的高手都沒有,很危險呐……”
回到家中之後,徐湘回到自己的臥室,並將楊點鋒給喊了過來。
他將外衣給脫下,楊點鋒連忙接過去掛在了屏風之上,並問道“少爺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是去哪兒了?”
“哼!我去自找了個麻煩。”徐湘將明衡給他的任命書隨手往桌子上一扔,苦笑著說道。
楊點鋒不明就裡,從桌上拿起那份任命書,打開一看。
“少爺!二十萬流民……這……”楊點鋒驚訝得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誰叫我看不得這些流民受苦呢!”徐湘歎了口氣。
“那現在怎麼辦?這二十萬流民該怎麼安置?”
徐湘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前,就已經有了初步的規劃。這二十萬人,他要全部安置在黃河灘。
寧都是依黃河而建,護城河就是黃河的分支寧江,人們依水而生,無論是以打魚為生的漁民還是其他各行各業,都離不開水。
但是,享受黃河帶給他們的生命的同時,也得承受汛期的時候帶來的洪澇。
每年的汛期來臨之前,為了讓寧江的水位得到控製,不讓寧都的百姓受到洪水的衝擊,便將蒹葭門外的大片區域給放棄。
由於這裡地勢低窪,分了大部分的洪流,所以寧江的水位就控製得很好。
但是這塊區域卻是一片澤國,經過無數年的光景,這裡的土地已經十分肥沃,不少樹木叢生。
於是,這黃河灘也叫澤林。
想要在澤林安置這二十萬百姓,對中山王而言,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成功在澤林建立了一個鎮子,等次年洪水一來,就全化為烏有。
但是徐湘卻不這麼想,事在人為。早在考慮這一片土地之前,就翻閱了大量的史料,對黃河在汛期的水量進行了一個分析。
最後他得出,這個世界黃河汛期的水位與後世華夏那個時候汛期的水位差不了多少。
其實黃河的水並不多,還沒有南方長江的一條分支的水量大,但是在古人眼裡,洪水與猛獸都是同一級彆的。
隻要在黃河灘邊上建立一個大壩,再挖一個人工水庫,就能完全解決黃河之水泛濫的問題。
洪水一來,就能夠將原先需要三百多裡地的泄洪區,全部由這個水庫給承擔了。
非但如此,水庫的建立還能夠為流民們豐富的魚類資源。
如今汛期剛過不久,澤林還有不少坑裡有水,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流民們清理淤積,劃定區域建立大壩與水庫。
第一步,就是要建立起流民營,將這些流民給集中管理,這一點他想起了華夏立國之初實行的大鍋飯,就是集體製,二十萬人分成以一百人為一個集體,集體之中進行平均分配。
雖然照搬當時大鍋飯時期的情況,畢竟對於這些流民來說,自己隻是一個撫民令的七品小官,可沒有當時華夏開國偉人那般的聲望,也沒有那麼深得民心,但是可以將其中一部分的精華給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