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徐長沙,三日之期已到,交出平旌冊吧。”明霄不知道徐湘還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後手,馬上說道。
見他終於是問到了這個問題,徐湘搖了搖頭說道“五王子殿下,平旌冊真的不在小陵的手裡,徐某也未曾見過。”
“意思就是你無法交出來嘍?”明霄心裡已經有了拿不到平旌冊的準備,並沒有表現得很憤怒及詫異。
明霄沒有帶任何人過來,也就是預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見徐湘仍未回答他的話,便說道“既然如此,將嶽陵交給本王子帶走,這件事與你徐府再無任何乾係。”
他還是記著明衡跟他說的,不得與徐長沙鬨翻。此時他心裡不免在想:看這架勢,即便是父王沒有特意囑咐我,我也不能輕舉妄動吧……
父王說得沒有錯,這徐長沙絕非一個普通的商賈這麼簡單!
雖然他知道,在沒有弄清楚徐湘的真正背景之時,他奈何不了這個商賈。但是平旌冊他卻不想放棄,於是,便退而求其次,索要嶽陵。
嶽陵是嶽家唯一活著的一個人了,當世恐怕也隻有他知道平旌冊的下落了。
他想起那個寧死不屈的小孩子,軟硬兼施了,奈何怎麼也無法從他口中問出來一個字。
“不行。”徐湘簡短地拒絕道,上一次他不在府上,嶽陵被打成了那副模樣,嚴刑去逼問一個小孩子,這樣的行為簡直是冷血無情,殘暴不仁。
既然入了他徐府,那就得護其周全。他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再一次發生。
“徐長沙!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包庇逃將的家眷!”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徐湘冷聲回應道。
“你!什麼欲加之罪?我明樓負責監查百官,嶽穹身為茶油守城之兵,巫夜國大軍進攻,他竟棄城而逃,並將平旌冊給收藏了起來!此乃逃將,且罪大惡極!”
“殿下,據我所知,嶽穹隻是一個小小的屯長吧?巫夜國入侵茶油,其罪在誰?”林浮懸開口說道,“其罪在於淥水鎮的八萬駐軍,而不是將罪責推到一城守軍之中的屯長身上!”
徐湘麵露詫異的神色,這林浮懸平常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態,與他說話都是一兩個字的回應,可現在,卻說了這麼多的話,關鍵是聽著還覺得有道理,簡直就是一針見血啊!
明霄有些郝然,林氏真的站到了徐長沙的這一邊,為此他們還不在乎會不會與中山國交惡!
“殿下,嶽陵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他什麼都不知曉,殿下如若硬是要帶走他,請恕在下難以從命!”徐湘見明霄被林浮懸堵得啞口無言,乘機說道。
明霄的臉色十分難看,“希望林氏不要為今日做的決定後悔!”
說完之後,拂袖而去。
這次來徐府,他的臉可謂是丟儘了。出了門之後,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過路的行人見到他這張俊美而又充滿著戾氣的臉龐,紛紛避之不及。
好在,今日之事他有了一定的預料,所以未曾帶手下與隨從過來,要不然以後他威信全無了。
明霄離開之後,徐湘鬆了口氣,這次的危機應該算得上是解決了。但是他知道明霄這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還是得小心警慎一點,儘量不要與他打交道。
“多謝林兄弟仗義執言!”徐湘拱手向林浮懸表示感謝,後者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離開。
“徐長沙,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還不開飯啊?我都快餓死了!”蕭雪盈扛起木盒,催促地說道。
“噢!噢!好!盈兒姑娘請!”徐湘回過神來,對於林浮懸的性格,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隻能由著他去了。
飯桌之上,雖然是餓極了,但是他卻食之無味。
林崇對自己如此之好,上次就願意將林府的倉庫金令給自己,五萬石糧食白送!而這次又不惜冒著得罪明霄的風險,來幫助自己,如果說他完全不需要索要任何回報,他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但是,沒有辦法,起碼人家如此對待你,你總不能拿你的冷屁股去貼人家的熱臉吧?他隻能被動地接受林崇的“善意”。
思來想去,就隻有兩點能夠值得林崇去做這些事情。
第一就是他的楚國二王子的身份,其實林崇是楚國人?這一點從林崇對自己商賈的身份毫不在意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畢竟,貴族都普遍認為,商人不事生產,靠投機倒把、低買高賣的形象來賺取錢財,其地位在貴族的心中甚至不如種田的農民!
林崇第一次見到自己,就把自己的姿態擺到與他同等地位,可見他內心或許認定了自己也是貴族的身份。
隻是,他又如何知曉自己是楚國王子的貴族身份的呢?畢竟臨淄挽月樓的那場大火,全天下的人都認為楚國二王子徐湘與東海五公主葬身了火海。
第二則是因為自己手握遊龍令,可能是大夏龍雀的掌令,他這麼做是為了巴結自己?
自己手握遊龍令,這件事除了薑沉魚和楊點鋒,就隻有天龍司的人和軒轅明月知曉,其他人是不可能知曉的!
而且,林崇掌控典獄司,根本就沒有必要去巴結大夏龍雀的人。
他想不通,腦子裡一直閃現出林崇的身影,之前沒有多想,現在仔細認真一分析,這林崇是一個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