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之後,晚上的天氣十分寒冷,但是由於早送他回徐府,馬車裡麵早就燒了一盆無煙木炭,讓馬車裡麵的溫度比外麵要高。
溫暖的馬車,讓徐湘的酒意襲來,他依靠在舒適的馬車之上,打了一個哈欠。
陸天堯亦是坐在馬車的帷幔門口,有了一些困意。
正在他朦朦朧朧感覺要睡著了的時候,聽到一聲馬的嘶鳴之聲,馬車發生了一次劇烈的抖動,他被驚醒了。
陸天堯已經從馬車裡麵出去,他連忙掀開帷幔,問道“怎麼了?”
那車夫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緊握著手中的馬鞭,目光警惕地看著前方。
而陸天堯則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死死地盯著前方。
徐湘順著他的目光往前一看,道路的正中央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那個披著黑色的披風,戴著一頂鬥笠,橫著長劍攔在他們的馬車麵前。
而那女的,穿著一身緊身夜行衣,紮著一個高馬尾,手裡亦是拿著一柄軟劍。
“刺客?”看這架勢,似乎是刺客啊!
這裡就他們三人,陸天堯初到寧都,不可能會得罪什麼人!
而刺客也不可能為一個車夫而來,目標肯定是自己!
“閣下何人?為何阻我去路?”徐湘沉聲問道。
“要你命之人!”那個鬥笠男子冷冷地說道,說完持著長劍,朝馬車殺來。
“少爺,待在車裡彆亂動!”陸天堯一個輕躍,跳了下來,空著手,迎向刺客。
那為首的刺客見到陸天堯衝了上來,說道“我來纏住他,你去殺徐長沙!”
陸天堯後天九重的實力,在麵對這個男子的時候,卻似乎處處被製,那女刺客直接越過他,朝徐湘奔來,而陸天天堯被男刺客給纏住,根本就沒有機會去攔她。
眼看那女刺客的劍即將刺中徐湘,那車夫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撲向那女刺客的長劍。
“砰!”地一聲響,原以為那車夫會命喪女刺客的長劍之下,然而卻並沒有。
反而是那女刺客直接從半空之中倒了下來,瞪大著眼睛,額頭上有一個黑洞,沒有一絲動靜,瞬間被殺了!
徐湘吹了吹手槍上冒出的煙,淡淡地說道“想殺我?”
那個鬥笠殺手也沒能幸免,以徐湘的槍法,對付先天以下的高手就是一槍一個,哪裡還有他反應的時間。
“走了!”在陸天堯與車夫的震驚之中,徐湘走進馬車。
當每個夜晚降臨的時候,總是有一些文人墨客在青樓流連忘返。絲竹管弦之音,曼妙風韻之舞,總讓人難以忘懷。
天寧城是寧都、西山和北蒙交叉地帶,這裡沒有縣衙,也沒有守城軍,是屬於三不管的地方。無數的亡命之徒、江湖遊俠以及過往商客都喜歡住在這兒。
同時天寧城也是一座不夜笙歌之城,這裡是男人的天堂。幾乎每條街上都是青樓賭坊,平常這個時候青樓裡到處都是鶯歌燕舞,酒杯交錯,賭坊也是充滿嘈雜的聲音,賭徒們更是肆無忌憚地叫吼著。不過今晚的稷下城卻不一樣,每個青樓的門口都站著一排排花枝招展的妙齡少女,對著過往的行人拋媚眼,也沒有人進去,賭坊更是顯得無比安靜。
這些人紛紛朝著城北的一家三層的酒樓奔去,似乎有什麼好戲可以勝過杯中酒,懷中美人。
“哼!”嬌音坊的花魁妙瑩跺了下腳,顯得很生氣,語氣中又很是不爽地嘀咕“有酒樓什麼好的,都跑那去了!”
邊上一位跟她姿色不相上下的女子笑著說道“姐姐生什麼氣呀,都知道每年的這一天那酒樓老板娘會出現,並為酒客獻上一曲天仙弄玉舞。所以這城裡的男人呀,慕名而來的人呀,自然是得去一睹為快了。”
“不就跳個舞嗎,老娘也會跳!”
酒樓位於城北,就在護城河的邊上,從北城門出去就是西山主山脈了。
一般的酒樓都是吃吃喝喝,不過來酒樓的人裡裡外外,上中下三層,總共一百零八桌都坐滿了人,桌子上擺滿了美食和美酒,但卻沒有一個人動嘴。
不一會,從後麵走出來一個身穿大紅色衣衫的中年男子,一眾客人中便有不少熟悉的人認得,這是酒樓的掌櫃林泉林。
“今日我們酒樓的老板娘會來到這裡,大家可以一睹天仙弄玉舞了!”林泉林高聲說道。
這時,台下不遠之處有一個穿著藍衣錦緞的男子,他看著那個掌櫃,淡淡地笑了笑“看來……寧都……又要陷入紛爭了!”
與他同桌的一個小女孩說道“寧大哥,秦姐姐為何要這麼做?”
“徐長沙是一個不走尋常道的人,從他到寧都來所做的一切,便可以看出,現在隻能這麼做,要不然……大夏龍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