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寧都城外,鎮川門,由於徐湘已經將鎮川門外的流民都轉移到了黃河灘,所以這裡的晚上已經十分安靜。
鄭璿是明衡的人,所以他並未被軟禁,還是值守著鎮川門。
鎮川門位於寧都的西南角,往西便是河西走廊的方向,往南則是中山國南邊的南七城,最南端的便是合川城。
這合川城再往南都是一片荒蕪之地,這片荒蕪之地不見任何青山綠水,都是泥沙、沼澤。
這是一片從未有人穿越的區域,在這片區域毒蟲猛獸便是主宰。曾經有個大家族妄圖打開這條通道,開辟與西魏國的商路,畢竟兩點之間直線距離最短。
這個家族在合川城擁有著很大的勢力,連合川城的城衛軍也有一半在其掌控之下。
用兩萬城衛軍再加上一萬民夫的開辟行動,卻以失敗告終。三萬人,活著逃回合川城的不足千人。
而這個家族也因此徹底淪為了三流家族。
自此,便再也沒有任何人或者家族,敢去穿越這片危險的土地,他們寧願繞道,多走三倍的路程前往西魏國通商。
還有兩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侯平原是巡城司一個小旗官,手底下有二十個弟兄,平常就負責城門之上的巡查。
他祖籍是合川城的,本來與寧都巡城司並無什麼交集,在他爺爺那一輩的時候,寧都巡城司的一個小旗官捉捕犯人來到合川城,並且與他爺爺相識。
由於他爺爺的幫助,那個小旗官成功抓住了犯人,並且邀請了他爺爺來寧都做客。
他爺爺來到了寧都之後,與這小旗官的女兒一見鐘情,兩人相互愛慕,便結為了夫妻。
由於這個小旗官手底下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所以侯平原的爺爺便成了上門女婿。
沒過多久,就生下了侯平原的父親。
由於巡城司的士兵都是世襲的,那個小旗官沒有兒子,在他死後,便由侯平原的父親接手了巡城司的職位。
所以,侯家也頂替了他外祖父的那個家族,成為了巡城司的世襲家族。
侯平原成為小旗官已經有四五年,對鎮川門的事情都比較熟悉了。
今日雖然是除夕,但是他們卻不能離開,還得值夜。
好在他們的任務是每隔半個時辰出去巡城一圈便能回到營房裡休息一會。
“侯頭,該我們出去巡城了。”副手對著正在愜意烤著火的侯平原說道。
“現在是什麼時分了?”侯平原站起身來,從架子上將披風給拿下來問道。
“寅時二刻了。”
侯平原將披風係好,拿起旁邊的刀,說道“走!”
哪怕是穿了好幾件衣服,穿著厚厚的鎧甲,外麵還披著披風,他一出營房門,就感覺到了一陣寒風迎麵而來,頓時打了一個冷顫。
“侯頭!”手底下的士兵都向他打了招呼。
鎮川門的城門高度有十多米,他們值守的城牆段也有一千三百多米,要進行一個來回的巡視,所消耗的時間並不多,早點巡視完也能早一些回去。
侯平原帶著自己的二十個手下,在城牆之上開始巡查,這是他們每日的職責。
寧都是大夏的國都,對國都的防備都十分森嚴,白天倒不需要到城牆上巡查,畢竟在城門之上便能一覽無遺。
而晚上則不同,城牆之上站崗的士兵已經撤下,就需要他們進行巡查。第一可以防止有外敵悄無聲息兵臨寧都城下,第二就是阻止那些偷雞摸狗的人從城牆翻牆入城,製造偷盜事件。
寒風簌簌,他跟往常一般,帶著手下們有節奏地走在城牆之上。
這時,他朝著城外望去,隱約見到黑暗之中有些人影,他連忙停下,抬起手,示意手下也停住腳步。
“怎麼了,侯頭?”副手停下腳步,順著他的目光望向城外,卻隻見到了黑漆漆的一片。
“好像有人。”他盯著黑暗之處,小聲地說道。
“沒有啊!侯頭你是不是眼花了?”副手舉起火把,看向城外,仍舊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侯平原又盯了許久,這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心裡一想,難不成剛才真是自己眼花了?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城外的確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