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徐湘在黃河灘總共待了三天,這三天他巡視了每一個正在建設的工程。尤其是正在熱火朝天挖著的水庫。
黃河灘南邊地勢相對而言較低,適合挖水庫,以此來蓄水,讓黃河與水庫形成對流,達到幫助黃河灘防洪的作用。
這個水庫的規劃是長度在五千米,寬度在一千米左右,而最深的地方有三百米,平均深度二十米,最初的外圍圈子都隻往下挖了半米,用以屯田。
以黃河現在的流量,到了汛期,打開大壩之後,將洪水引入水庫,水庫內湖區滿了之後,便隻能犧牲這些農田。
內湖區能夠再蓄三千萬立方米的水,而外湖的農田區,則能夠蓄一千萬立方米的水。
他研究過黃河在黃河灘這邊淹沒的高度,通過麵積計算出來,汛期黃河最多給這黃河灘這一大片區域造成兩千萬立方米的洪水。
水庫的建立,能夠有效地解決黃河灘的水患。非但如此,還能夠將黃河上遊以及寧水的壓力減輕至少一半。
徐湘將這個水庫命名為天池,意為蓄天上之水的池子。
憑空挖一個這麼大的水庫,即便是放到後世也需要一年的時間。然而時間不等人,黃河的汛期一般是七月份,距離現在隻有半年之久了。
如果不能在汛期到來之前完成這一項工程,那黃河灘這邊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
好在,現在這些挖水庫的人都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望,乾勁十足。
現在的水庫已經挖了一小半,總共動用了八萬餘人。除了水庫之外,就還需要挖出一條人工河,用以連同水庫與黃河。
而這條人工河的規劃,則是要穿過鎮子中央,可以方便鎮子中的居民未來生活取水。
不過這條人工河倒是不急,等房子都建好了,將鎮子重新整理一番之後,這麼多人同時動工,一個月便能挖成。
見到水庫沒有什麼問題,他也就放下了心來。
最初對這個鎮子的規劃,鎮子北部以商業為中心,而東部則是所有的廠房區,就比如現在的紅磚廠與水泥廠,以及準備要建的鐵匠鋪、造紙廠等工廠。
南邊由於水庫的存在,便將之劃為了農業區,而西邊靠著寧都城的方向,則是這個鎮子的中心,也是現在正在著手建立的第一批紅磚房屋區。
其實由於水庫的規劃,挖水庫的那一部分地方早就超出了當時明衡承諾給他的地盤,不過現在明衡也沒有空搭理他這個小人物,自然也沒有找他麻煩。
以現在的規模來看,黃河灘鎮的範圍,可遠遠超過了現在鎮子的大小,甚至於一些破落的縣城規模還不及黃河灘鎮大。
在將賀元旋一乾土匪收服之後,將他們之中那些不合格的人安排去參與建鎮的其他工作,隻留下了四十多人。
然後又從鎮子裡的人抽了一百六十人個身強力壯的漢子,組成了黃河灘鎮的巡邏隊。
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他才回到了寧都。
回到寧都之後,徐湘得去一趟啃的雞,而薑沉魚回來之後,則是興衝衝地安排府中的下人將她的東西給搬到徐湘的主屋。
這一番操作,使得整個徐府的人都在傳,少爺與少夫人去了一趟黃河灘,就圓房了。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著喜色,對於他們這些做下人的人來說,少爺與少夫人圓房就是一件大喜事。
至於為什麼?
在古代,他們這些當仆從的人,最擔憂的是主人沒有子嗣。主人沒有子嗣的話,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後繼無人,偌大的家業就這麼垮了。
徐湘現在的身家也算得上是大富之家了,單從啃營業額,每日都有上千兩的盈利,更彆說其他收入了。
所以,在他們心中,少爺與少夫人圓房,就代表著徐府會有後,他們的這份差事就能長久了。
啃的雞開業才三天,卻與其他的商鋪大不一樣。
那些商鋪基本上沒有多少人上門,甚至連青樓都沒有什麼人光顧,唯獨啃的雞的生意卻十分火爆。
之所以會這麼火爆,得益於不少人擁有會員卡,用會員卡裡的錢消費,他們是沒有什麼肉痛的感覺。
現在的情況,讓寧都的百姓掏出錢來消費,可不是這麼容易!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啃的雞往日的口碑極好,所以他們願意花錢去啃的雞消費。
這火爆的情況,就引得不少人眼紅。
最眼紅的就是崔密了!
本來,徐湘當初說了分一半的利潤給他,然而一直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拿到過一兩銀子。
自從大夏龍雀設立了這個“美食鑒賞官”,並且讓徐湘將官令交給了他之後,他就憧憬著自己能夠抱上大夏龍雀這一條大腿。
可事實之上,卻讓他十分失望,他非但沒有得到任何虛榮,反而還倒貼了不少金銀進去,一直到現在就隻見徐湘賺的盆滿缽滿,他是一個子也沒見著。
而明氏入京都,這樣一番挑釁大夏的操作,大夏龍雀居然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他開始懷疑,大夏龍雀會不會是外強中乾?除了上次張貼告示霸氣殺了巡城司的一個都尉,將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之外。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美食鑒賞官”一點兒都不靠譜,心裡空落落的,有種被耍了的感覺。
當明氏將大軍陳於崔府之外,他們崔家隻得歸順了明氏,他也混入了明靖那個圈子。
最近明靖帶著他們玩耍,出入青樓,組織賭局,好不熱鬨。為了討好明靖,他隻得帶著大把銀錢跟著他們玩。
隻是最近明靖組織了一場賭局,到場的都是寧都各大世家子弟。然後所有人,包括他在內,都輸了個精光。
眼下的他手裡沒有銀錢,而那賭局還在進行,他總想著拿些銀錢去翻本。但是崔家的賬麵上也沒有多少銀子,他已經無法從崔家拿到一個銅錢。
而看到如此火爆的啃的雞,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在啃的雞吃飽喝足了之後,便找王嬸的兒子,也就是現在啃的雞的掌櫃支錢。
這王掌櫃怎麼可能會將啃的雞的錢拿給他,雖然他拿著當初徐湘簽訂的協議過來。於是,便派人向徐湘報信,請他做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