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從那片林子出來之後,他與長孫玉瑤談了一些事情,隨後便回去睡覺。
回來的時候,已經都快天亮了。
再加上,這一晚上,他也著實有些累。回到房之後,他倒頭而睡。
睡夢之中,他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小時候。
“湘兒,來呀,快到媽媽這邊來,快過來啊!”母親朦朧的臉,在前麵向他招著手。
他一步步地追過去,可是母親的臉龐卻越來越模糊,越來越看不清楚。
“湘兒,你快點來媽媽這兒,再不來,媽媽可就要走了噢!”
“媽媽等等我!等等我,媽媽……”
“媽媽……你彆走!”
“湘兒……快來呀!快點,自己走過來!”母親的臉龐越來越模糊,但是聲音卻越來越清晰。
“媽媽,等等我!”他小跑著,追了上去,一把將母親給抱住,死死地不鬆手。
“媽媽……不要丟下湘兒了!”
“……”
“額……徐公子,你鬆手啊,我這……”當徐湘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緊緊抱住的母親的臉,變成了足語生的臉。
而,吳語生被他抱得緊緊地,動都動不了,隻有那雙無處安放的手,懸在兩邊。
而此時的房間裡,除了他和吳語生之外,還有軒轅定等人,似乎都到齊了一般。
而軒轅定等人,都用十分驚異的眼神看著他,連在床邊的那隻小白猿都歪著頭,眼睛裡露出疑惑的神色。
徐湘頓時一陣臉紅,連忙鬆開了吳語生,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
“長沙,是做噩夢了吧?”軒轅定走過來,柔和地說道,“朕以前也總是做噩夢,不過靈兒來到朕的身邊之後,就好多了。那時,也跟你一樣,抱著靈兒不鬆手,哈哈……可是,現在沉魚姑娘可不在啊,你抱著吳公子,這實在是有點……”
“陛下,您說什麼呢!”翟靈兒的臉一陣紅,嬌羞地低下頭,說道。
說是噩夢吧,也算不上是噩夢,這隻是他內心深處殘留著的小時候的記憶而已。
徐湘不想再談論這個尷尬的話題,於是開口問道“陛下怎麼一大早就往我這裡來了?”
軒轅定剛才還泛起笑容的臉一陣鬱悶,開口說道“長沙,朕……百舸金令,被偷了!”
“什麼?百舸令被偷了?”徐湘失聲地叫了出來。
“噓!長沙,你小聲點,這裡到有長孫氏的人!如果被長孫氏的人知曉朕的百舸令被偷走了,那些反對借兵給朕的人,估計會拿這個說事!”軒轅定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徐湘壓低了聲音,問道“什麼時候被偷的?”
“應該是昨天晚上,朕和你說完話之後,入睡前還在的。”
“昨晚?那靈兒姑娘和翟隱都沒有發現有人過來偷陛下的百舸令?”徐湘好奇地問道,同時他也想起昨晚他離開河洛院的時候,聞到了一陣濃濃的百舸花的花香,這一點就很異常了!
“沒有……”翟靈兒十分愧疚地說道,“昨晚我與大哥睡得並不沉,應該是沒有人能夠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將百舸令偷走!”
“如果要做到讓我們沒有任何察覺,那個人至少得是先天七重的境界了!”翟隱補充說了一句。
“先天七重?秦瑔?”
在百舸島,雖然長孫氏的武力十分強悍,但是那些士兵大多數是先天三重以下,而長孫氏的長老及高層,也就頂多是先天五重。
現在他們已知的先天七重的高手,就隻有秦瑔了!
“會是秦瑔嗎?他可是長孫玉瑤的人!長孫玉瑤是全力讚同借兵給陛下的,她肯定不會讓秦瑔來偷百舸令!”軒轅定說道。
“不,不是長孫玉瑤!秦瑔表麵上是長孫玉瑤的人沒錯,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忠心於她?如果是秦瑔偷走的百舸令,那他一定是彆有用心,不可能是長孫玉瑤吩咐的!”徐湘說道。
昨日與長孫玉瑤的一席談話,他十分確定長孫玉瑤不是這種表麵一套,背麵又一套的人。
“為何殿下就這般肯定?”翟隱也問道。
“因為……直覺吧!”他本來想說出昨日發生的事情,卻又止住了。
昨天之事,讓他清楚的知道長孫玉瑤是十分忠於大夏的,不可能會做出偷百舸令之事。
反而是那些提出反對借兵的人,甚至連長孫明薇,都有可能。
“長沙,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如果……他們要朕出示百舸令的話……”軒轅定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如我們現在就去找長孫玉瑤吧,說是昨夜有人盜走了百舸令!”徐湘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