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夜色降臨,徐湘帶著二女往寧都城中趕去。
從中寧城到寧都,最近的一個門是蒹葭門,但是現在蒹葭門在明氏的控製之中。
雖然蕭氏投靠了明氏,而且蕭滿之前也是蒹葭門的都尉,但是明衡卻並未對蕭氏十分信任,蒹葭門也沒有交到蕭滿的手中。
他們不能從這個城門而進,隻能繞道前往被先遣軍控製的白露門。
先遣軍是屬於地龍司,每一個先遣軍的人也自然在他的員工數據表裡麵。
他查看了一下現在的白鹿門的守將,先遣軍的一個騎兵校尉,名叫米承信,他的忠誠度有八十幾,可以從他這兒想辦法入城。
抵達白露門的時候,已經過了子時。
寧都的戒備十分嚴,白露門的城牆之上點著火盆,士兵們十步一崗,站得筆挺。
城門緊閉著,三人騎著馬的到來,第一時間就被城上的先遣軍給發現。十幾個弓箭手瞬間拉起弓,瞄準了他們。
“來人止步!說出身份!”其中一個士兵隊長高聲喊道。
“叫米承信過來見我!”徐湘勒住馬,朗聲說道。
“你是何人?安敢直呼米校尉的名號?”那士兵隊長舉著火把,想要看清楚徐湘的臉。
“我的身份,你沒有資格知道!叫米承信過來!”
由於天色昏暗,寧都城的城牆又這麼高,他很難看得清徐湘的臉龐。見徐湘這般說,他心裡盤算著,或許這會是一個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反正今日也是米校尉值守,將他叫過來,也不至於責難自己。
於是他回道“稍等片刻!”
沒過多久,城牆之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黑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望著城牆之下的三人,喊道“本校尉米承信,城下何人?”
“米承信,打開城門。”
“閣下深夜來到白露門,又不亮明身份,寧都現在戒嚴,無關人等不得在夜晚入城!請恕本校尉難以從命!”米承信拒絕道。
徐湘轉過頭,望著長孫明菱,說道“把他給我抓下來!”
“是!”長孫明菱應聲從馬背之上躍起,輕鬆躍上城牆,在眾士兵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直接提住米承信的後衣領,將他給捉了下來。
眼見守城校尉被人家這麼輕而易舉就給抓走了,城牆之上的所有士兵都憤怒了。
所有的弓箭手拉開弓弦,但是卻又不敢射箭,怕誤傷到了米承信。
隻能大聲囔囔著,厲聲嗬斥,“快放開米校尉,否則我們放箭了!”
“少爺,人給您帶過來了。”長孫明菱將米承信帶到徐湘的跟前,說道。
“你快放開本校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米承信掙紮著,但是他卻發現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女子,卻擁有著十分恐怖的實力,起碼是先天高手。
他隻是後天八重,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將自己從城牆之下擒下,並且還能讓自己沒有一點的反抗之力。
這實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也隻有地龍司的統領霍靈灼才能夠做到。
“米校尉,現在可以開城門了嗎?”徐湘微微一笑,翻身下馬,戲謔地說道。
“呸!休想!即便你們殺了本校尉,這城門也不會給你們這些小人打開!”米承信毫不畏懼地說道。
“你倒是還有點骨氣。”徐湘輕輕一笑,隨後向前走了一步,抬頭對城牆之上喊道“城牆上的人聽著,你們的校尉現在在我手中,如果你們不想他沒命的話,現在就將城門打開。”
米承信掙紮著轉了過去,對城牆上喊道“不要聽他的!本校尉即使是死,也不能向他們妥協!所有人,不得開城門!”
“米校尉!”
“狗賊,快放了米校尉!”
“你膽敢傷害米校尉,我一定要讓你嘗嘗萬箭穿心的滋味!”
城牆之上的人十分憤怒,但是他們現在也做不了什麼,隻能破口大罵。
誰知道這會不會是明氏的人,用米校尉來威脅他們打開城門,然後埋伏著大軍呢!一旦城門打開,還不知道會出現多少敵軍呢!
徐湘不屑地笑了笑,他才不相信城牆之上的人會射箭,而且以這個時代的弓的力度,他也遠在弓箭的射程範圍外。
“米校尉,你這樣可就不好玩了。看來我得給你看樣東西了。”他緩步繞到米承信的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說道。
“你給我看什麼東西都沒用!我米承信奉命堅守白露門,自會做到儘忠職守,絕不放你們這等凶徒進城!”
“哦?是嗎?米校尉可認得這個?”徐湘掏出一塊遊龍令,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後者起初不屑一顧,隻是一塊普通的玉佩而已。但是在徐湘晃動遊龍令的那一瞬間,他彷佛是看到玉中有什麼東西在遊動。
他帶著困惑的眼神看著他,徐湘微笑著開口,“敵寇凶猛山海崩,刀劍交加斷人魂。遊龍一出問天下,誰願先遣禦敵軍?”
“你是你是誰?”米承信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對於先遣軍而言,除了軍中的各級統領與地龍司的統領之外,便沒有任何人能夠調動和遣使先遣軍。
除了一個九百多年都未出現過的人,那就是大夏龍雀的掌令。
掌令的身份何其神秘,即便是掌令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他們也不認識。於是乎,在先遣軍的口口相傳之中,掌令手持遊龍令,並且以一首的詩做為身份的識彆。
徐湘淡淡地開口,“你身上的龍血封印已經解了四個穴位了吧?還有城牆之上你的那些手下,許多人的雀血封印也隻差最後一個穴位沒有解除了?”
這句話一出,米承信雙腿一軟,忍不住直接跪了下來,“掌令大人饒命!這件事是霍統領在安排的,我等都是被迫的。”
徐湘輕輕將他給扶了起來,說道“怎麼?承認我的身份了?”
“屬下不敢質疑掌令的身份!米承信願意一死,隻求掌令大人饒恕我的這些兄弟們?”
當成為大夏龍雀的人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被告誡,打上了龍血或雀血的封印之後,他們的命便交到了掌令的手中。掌令是至高一切的存在,不可有半分忤逆的想法。
隻是誰都知道,掌令都已經九百多年沒有出現過了,他們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