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去幫陛下麼你是回來看我的吧?我很好,你放心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陛下?”她十分關心地問道,之前在東海的時候,她就知道徐湘的軍事才能,軒轅定平定明氏的計劃,應該少不了徐湘的參與。
所以,她心裡猜測,徐湘這次回來,就是聽到了自己受傷的消息。這次隻是回來看望自己,應該待不了多久就要去前線幫助軒轅定。
“沒事,陛下那邊不用擔心。我這次回來,就不會再離開你了!我答應你,以後我再也不會離開你身邊這麼久了。”
“嗯嗯!”薑沉魚感動地用力點著頭。
“我聽說,你們前天打算離開寧都,是因為徐丂的提議?”雖然刺傷薑沉魚的人已經被他狙殺,但是慫恿薑沉魚離開寧都的人,卻是徐丂,也正是因為徐丂的錯誤建議,才導致薑沉魚的受傷。
見徐湘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她連忙說道“長沙,這件事你不要生氣。徐丂他也是為我好,你能不能”
“不能!”
“長沙,這件事真的不能怪徐丂!是我我覺得寧都不安全,而且我還懷了你的孩子,我不想讓孩子有危險,所以才”
“你不用替他說話,這件事我自會弄清楚的。”徐湘淡淡地說道。
“”薑沉魚沉默,她忽然感覺到徐湘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以前徐湘對手底下的人的態度都是十分和善,哪怕他們犯了什麼錯誤,他也會給機會改正。
可是,現在,他卻一點兒也聽不進去。
正在這時,晴兒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王嬸已經跟她說了徐湘昨夜回府了,所以她見到徐湘也並沒有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
“少爺,少夫人,早!”晴兒將藥放到桌上,朝徐湘行了一個禮,“少夫人,您該喝藥了。”
徐湘起身,走過去,端起藥碗,在鼻子旁聞了聞。
“這是什麼藥?”他問道。
“是葛先生開的安胎藥。怎麼了,少爺?”晴兒低著頭,有些怯怯地回答。
“喝了幾天了?”徐湘又問道。
“回少爺,少夫人已經連續喝了七天了。”
徐湘將藥碗給放下,坐下,然後說道“你去將葛先生請過來。”
“是。”晴兒應聲離去。
見到徐湘的臉色都黑了,薑沉魚連忙問道“怎麼了?長沙,這藥有什麼問題麼?”
“沒問題,我隻是叫葛先生過來,請教幾個問題。”
“噢。”薑沉魚見他不說,便沒有再多問。
沒過多久,葛青鬆提著藥箱走了進來。見到徐湘的那一刻,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少爺,您終於回來了!”他激動地說道。
“葛先生,你來看看,這藥是你開的方子麼?”徐湘指著桌上的那碗安胎藥問道。
“是啊,這安胎藥的藥方是老夫開的。少爺覺得有什麼不妥?”葛青鬆一臉疑惑。
“你仔細聞聞,看是不是你開的。”
葛輕鬆將藥箱放到桌上,然後端起藥碗,仔細地聞了聞,緊接著臉色突然大變,“麝香!怎麼會?”
他一臉憤怒地轉向晴兒,質問道“晴兒,今天的藥裡麵怎麼會有麝香?”
隨後又對徐湘說道“少爺,少夫人的藥一直是我在弄。但是昨晚,徐丂的傷勢出現了變故,忙活了一整晚,才救了過來。因為忙活了一夜,我實在太累了,所以才讓晴兒過來幫我熬藥。這個方子有些什麼藥材,我都一一吩咐給了晴兒,應該不會有什麼錯啊!”
徐湘麵無表情地看著晴兒,後者頓時被嚇得渾身顫抖,“葛先生,什麼是麝香啊?我是按照您沒錯啊!”
“幸好少爺察覺到了異常,不然你我都罪過了!”葛青鬆心有餘悸地說道。
晴兒端著藥過來的時候,他就聞到了一抹淡淡的香味。
這種香味他還是很熟悉的,是麝香獨有的香味。麝香是一種十分有用的中藥,能夠開竅醒神,活血通經,消腫止痛。
但是,對於懷孕之人,卻是一劑毒藥,少量的服用會導致難產,即便生下來,也會智力低下,過多的服用會導致死胎。
這一碗藥雖然隻有淡淡的麝香香味,其分量應該是極小,雖然不至於一定會導致那樣的後果,但是一點險他都不想冒。
看晴兒的這副模樣,不似作假,而葛青鬆這樣的反應,也不像會故意放入麝香。
“晴兒,你彆緊張,熬藥的房間除了你,還有誰能進出?”徐湘冷靜地問道。
“還有劉大哥。”晴兒怯怯地說道。
“劉大哥是誰?”徐湘問道。
“長沙,是你們楚國的星火隱衛雷火營的隊長,名叫劉麒善。”薑沉魚插嘴說道。
“星火隱衛?”徐湘冷冷一笑,“星火隱衛的人,為何能夠進出藥房?”
“噢,前夜劉隊長帶著少夫人離開寧都的時候,被明氏巽風營的士兵發現,雖然後麵先遣軍的霍統領過來了,但是劉隊長的人馬損失慘重,隻剩下五人,除了劉隊長之外,其餘的人都受了傷。所以,劉隊長也要去藥房給他的手下熬藥。”葛青鬆說道。
“徐丂呢?”徐湘又問道。
“徐丂經過一晚上的救治,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現在暫時在他房間裡麵休息。”
“晴兒,你去將劉麒善和徐丂帶到書房等我。”徐湘對晴兒說道。
晴兒應聲離開,徐湘又對葛青鬆說道“葛先生,這安胎藥的事情,還請您親自動手。”
“少爺放心,以後絕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了!”葛青鬆是個聰明之人,這麝香之事,說不準和星火隱衛的劉麒善有關。但是,這件事他不宜多問,他當前最重要的任務還是照顧好薑沉魚。
“嗯,你去吧!”徐湘點了點頭。
葛青鬆與晴兒,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這件事,葛青鬆與晴兒應該不會故意加入麝香。要麼就是晴兒弄錯了,不小心加進了麝香,要麼就是劉麒善故意為之。
“長沙,你劉麒善其實人還不錯,你可不要冤枉了他。”薑沉魚開口說道。
徐湘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如果不是他的話,最好。”
他走到薑沉魚的床邊,輕輕撫著她的臉龐,柔聲地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忙完了就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