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皇宮被重重包圍,他想要進去是有些困難,於是乎便打算看看明氏的乘風軍之中是否有大夏龍雀的人,好幫他進入皇宮。
這一查,果然查到了有幾個人,其中官職最大的就是魯伯年。
他這才想起,當時在徐府,魯伯年發現書房異常,卻按兵不動的原因。他記得當時,天龍司的文則馥給魯伯年做了一個手勢,魯伯年才沒有當場拆穿。
現在,得知魯伯年是天龍司的一名潛探,便能夠說得通了。
於是他索性就帶著長孫明菱來見魯伯年。
魯伯年暫時還不知道徐湘的身份,自然就沒有那般客氣,“本校尉好得好,徐公子,你這麼早到軍營來找我,是特意過來,還是路過呢?”
“當然是特意過來的。”
“噢?不知徐公子找魯某所為何事?”魯伯年顯得十分驚訝,問道。
“今日我過來找你,是特意向你借一樣東西。”
“徐公子?你似乎是弄錯了吧?我與閣下的關係,似乎隻是有一麵之緣,你要向我借東西?”
“嗯,今日特意過來,就是向魯將軍,借路一用!”
魯伯年皺眉,他在乘風軍中,也隻是以一個校尉之職而已,他他弄不清徐湘的來意,於是問道,“徐公子所說的‘借路’,是何意思?”
“我想要去一趟皇宮,還請魯將軍為在下指一條路。”徐湘說道。
“皇宮?”魯伯年再怎麼想,也不知道徐湘這一介商賈而已,進皇宮乾嘛?
“徐公子,進皇宮所為何事?”
“我想去見一下皇帝陛下軒轅芫。”雖然軒轅芫這個皇帝是由明衡扶上去的,正統的皇帝並非是他。但是軒轅定還未回寧都之前,他還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至於軒轅定回到寧都之後,這兩個皇帝該如何解決,也不是他能夠操心的事情。
所以,如果見到軒轅芫,他還是要以皇帝之禮待之。
魯伯年並未看不起徐湘,他反而覺得徐湘這個人非同小可,不然當時軒轅定也不會相信他而選擇躲藏在他的家中了。
“徐公子似乎認識陛下?”魯伯年問道。
“當然,也算是老相識了。”
魯伯年搖了搖頭,“可是現在陛下被反賊林崇劫持,你想要見到陛下,隻怕是不太可能。”
“這一點,魯將軍倒是不用操心。隻要你將前往皇宮的路借與我。我自然有辦法可以見到陛下。”
魯伯年仍舊是搖頭,“還是不行,我無法答應徐公子的這個要求。畢竟現在是戰時,如果我將士兵們撤走,萬一反賊乘機逃走的的話,我可是無法與中山王交代的!”
“你需要向他交代嗎?魯潛探。”既然軟的不行,隻能來硬的了。
魯伯年的身份隱藏得特隱秘,除了天龍司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大夏龍雀的人,更彆說其身份了。
徐湘能夠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能夠準確叫住他在大夏龍雀的官職。
“你到底是誰?”魯伯年神情凝重地問道。
“你覺得我是誰?”徐湘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反問道。
天龍司一直以尋找遊龍令之主為己任,當他成為潛探的那一刻起,就被安排出來尋找遊龍令之主。
因機緣巧合之下,他進入了明氏的乘風軍中,他本想抽身而退,但是秦知微卻讓他繼續留下。
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再回過大夏龍雀,但是大夏龍雀的一些風吹草動他還是知曉的。
他也得知了天龍司已經找到了遊龍令之主,隻是秦知微對徐湘的身份一直是守口如瓶,所以他從未想過徐湘就是遊龍令之主。
從徐湘的一言一行來看,在這一刻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神情也變得恭敬了起來,“莫非您就是”
“沒錯,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徐湘說道。
魯伯年並未產生懷疑,畢竟掌令的身份尊貴,但是他也沒必要去冒充。
“好吧,我帶你過去。”魯伯年還是同意了,隨後便帶著徐湘二人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碰到無數隔明哨和暗哨,好在魯伯年在乘風軍之中還算是混得個臉上,沒有人對他有懷疑,他們順利地來到皇宮城門之下。
“接下來的路,我就幫不了您了。請您吧!”
“你回去吧,接下來不用你陪著了。”
皇宮元宸殿,這裡原先是軒轅芫的寢宮。
明衡強行將軒轅芫立為皇帝之後,他恪守著自己隻是軒轅定的皇弟,不願意前往龍鳴殿上朝。因為,他覺得在他的心中,就隻有軒轅定才是真正的皇帝。
自己之所以答應繼任皇位,一是因為明衡的威脅,二是他覺得自己當這個皇帝總好過於明衡稱帝,自己或許能夠為皇兄做一些事情。
所以,除了登基之外,他便沒有再去過龍鳴殿。
明衡巴不得他不上朝,自己好總覽朝政,也沒有強製讓他去龍鳴殿上朝。
後來,林崇攻入皇宮之後,他雖然脫離了明衡的控製,而且林崇對他也十分恭敬,但是他卻隱約覺得林崇所做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
在翟浪這個有著“坑蒙拐騙門門都會,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光環的影響之下,他也沒有拆穿林崇,隻是一直跟他打著哈哈,裝瘋賣傻。
林崇這麼精明的人也拿他沒辦法。
而林崇請他去龍鳴殿上朝,主持大事,也被他拒絕。
林崇自然不會像明衡一般,將自己的真麵目露出來,隻得帶著那些世家和貴族的人,到元宸殿舉行早朝。
這可讓他痛苦不堪,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反對,這讓他每天的心情都不怎樣。
現在整個皇宮,就隻有身邊的翟浪與翟平安兩人他能夠信任。
卯時剛過,翟平安就將他叫醒,說是林聰等官員已經在元宸店的外殿等候了,讓他換上龍袍,前去主政。
睡覺作為軒轅芫的三大愛好之一,每天都這麼早被叫醒,讓他的睡眠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眾臣都不依不饒,他又沒有辦法,隻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