騁風軍同時大聲喊道,被圍困住的那些士兵人心惶惶,對死亡無比地恐懼。
不少人的心態瞬間就崩了,丟下武器,跪地投降。
魏牧之一見,這還得了,手底下這麼多人要繼續投降下去,肯定會影響到其他人,到時候自己也不得不投降。
要他投降,在他心中認為的“叛軍”,這令他十分不爽!
他的強脾氣就上來了,緊握著手中寶劍,大喝一聲,“都起來!都給本將軍站起來!還未開戰,就已經投降,你們的骨氣呢?”
可是,他的話哪有人願意聽,他們在被偷襲的慌亂情況之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圍住他們的隻有一千人而已。
“將軍,我們逃回船上去吧!”副將有些慌張,帶著親衛死命往湖的方向殺去。
可是,騁風軍的單兵作戰能力十分強,每個人至少是後天五重境界的人,他們的突圍無疑是自殺式的攻擊。
武力比不上,再加上士氣也低落,怎麼可能突圍成功。
魏牧之一見,這樣可不行,必須要將士氣給提升上來。
他一躍而上,高聲喝道“敵襲於前,誰敢言退?眾將士!隨我迎敵!”
圍在他身邊的一百多士兵都是他的親衛,或許是被他的氣勢給感染,亦或者是因為被他的威嚴給嚇住。於是乎,魏牧之再次帶著這一百多士兵,朝湖的方向衝過去。
長孫玉寧看著衝過來的魏牧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然後對著身後的楊育雲說道“拿我的槍來!”
身後的副將便將她的武器拿了過來,這是一杆用青布衫包裹著的狙擊步槍。他褪去青布,金色的槍管映著陽光發出一絲寒意。
槍在手,她掄了兩下,一氣嗬成地拉開保險,裝上子彈,瞄準衝鋒的魏牧之,扣動扳機。
隻聽見一聲巨響,魏牧之的頭上冒出一朵血花,血液四濺,倒在地上。
周圍的士兵頓時像被定住了一般,忘記了掙紮。
“主將魏牧之已死,投降不殺!”
清晨,河源府城北的一座院子中。
今日是個陰雨的天氣,陳執在院子的涼亭之中,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義父,顯得有些落魄。
現在長孫明月暫時沒有將他逼得太緊,他不是不想反抗,隻是暫時沒有機會反抗。手底下可用之兵已經不多了,城破之後,兵敗如山倒,現在他手底下能戰之兵已經不多了。
他努力維持著這個安定的環境,隻是他還是低估了長孫明月的攻心戰術。
現在已經有不少軍中的屯長都率整屯人投降,兩萬將士除去戰死的兩千多人,投降的已經過半。
昨夜晚上,他臨機立斷,攔住了囔囔著要出城的百姓。
並且將那些慫恿百姓的密諜都已經抓了起來,但是解決了這些密諜,百姓們在南城被破之後,要逃走的呼聲已經十分高了,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安排人打開北城門,讓這些想要逃走的百姓離開。
手底下隻有不到五千將士,而且大部分的人還人心惶惶。
長孫明月已經勸說了無數次,隻是他一直都不肯投降。
魏牧之,這個他最後的希望,也還有幾個時辰才會到。
他坐在涼亭之中,士兵帶著校尉江一鳴走了過來。
江一鳴臉上儘是疲憊之色,“將軍,您找我?”
“你下去吧。”陳執對那個士兵說道,後者應聲離開,整個涼亭就隻剩下他與江一鳴。
“江校尉,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解釋。”陳執語氣沉重地開了口。
“將軍您說吧。”江一鳴臉上儘是剛毅的神色。
“你為什麼要投降長孫明月?”
江一鳴聽完之後,先是一愣,隨後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有些激動地說道,“將軍何出此言?”
“昨晚,因羅巷,你與什麼人見麵了?長孫明月的人?你投降她了?”
“我不知道將軍如何得知昨晚的事情,我江一鳴做事絕對對得起天地良心!昨晚,我的確與長孫明月的副將長孫明薇見麵了。她想讓我背叛您,投降。並且允諾,事成之後可以給我提品為將!但是,被我拒絕了!”
“哼,既然你拒絕了,那為何今日統計逃走叛變的人,都是屬於你管轄的人?”
“我承認是我馭下不言,但是他們地叛逃,與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如果將軍不信,可以解除我的職位!”
陳執聽他說得如此堅決,心頭不免閃過一絲困惑。
難道不是江一鳴?
凡事都是有開頭的人帶頭,才會導致一連鎖的反應。
隻要有人投降了,就會有更多的人投降。
“報!”正在他困惑之時,一個急衝衝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說,什麼事情?”陳執皺了皺眉,一看這傳信士兵臉上的表情,就知道準沒好事。
那士兵跑過來,下跪稟告道,“啟稟將軍,敵軍將莊淩誌綁到陣前,夫人得知後,跑了過去救人。結果”
“結果怎麼了?”陳執噌地一聲,站了起來。
“夫人她,失手被擒”士兵支吾著說道,邊說還彆瞟了一眼陳執的表情,見陳執的臉色越來越差,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現在,陳執也管不了江一鳴有沒有反叛,立刻說道,“江校尉,迅速調集三軍,隨我前去救人!”
江一鳴卻沒有動,反而是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
“陳將軍,你要點齊將士去救夫人?你明知道,救人是不可能的你這麼做,就是想要讓兄弟們去送死?”
陳執管不了這麼多,大聲喝斥道,“江一鳴,你敢違抗軍令?”
“軍令?請將軍自己親自去下達吧!我這一校人,絕不會白白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