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碧玉閣的一間房裡,崔密正在與一名美貌的女子探討一些培育後代的話題。
說得正是十分起勁的時候,兩人開始了實際的操作。
隨著房間裡地聲音此起彼伏,在門外偷聽的徐湘與長孫明菱二人不由地皺了皺眉。
“少爺……您帶我過來就是聽牆根的?”長孫明菱的臉一紅,心裡大罵徐湘下流。
徐湘也沒有想到崔密這麼猛,他這次進城,就是為了找崔密而來。
先前在黃河灘鎮的時候,要為鄭浩瀾與梁嗣同準備銀子,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崔密。
不過,考慮到他目前還欠崔密這個冤大頭好大一筆錢,所以他覺得崔密這次見到自己,估計會暴揍自己一頓。
所以才會帶上長孫明菱,還將崔密定性為危險人物。
至於胭脂之事,倒是軒轅定囑咐過自己,到碧玉閣過來看望一下她。
當然,軒轅定也沒有強求自己,她畢竟隻是一個風塵女子,來看望她真是順帶的。
可沒想到,這次順帶著來看她,卻發現了她的異常。
不過,這些事情卻不是他目前能夠解決的,大不了到時候自己提醒一下軒轅定就行了。
辦法軒轅定交代的這個“選修”任務,他便回歸了正題,找崔密借錢。
楊點鋒早就打聽到了崔密十分喜歡碧玉閣的一位姑娘,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所以他才會進入碧玉閣之中。
沒過多久,屋子裡傳來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應該是崔密心滿意足之後穿衣的聲音。
崔密雖然來碧玉閣玩樂,但是絕對不會在此留宿,所以肯定會離開。
至於為什麼不在外麵等他,非得來到青樓裡麵,這就關係到一個恒古不變的話題,那就是——巧合。
如果在外麵等他,崔密這種紈絝子弟雖然是傻,但並不蠢,肯定會懷疑徐湘是不是專門找他的!。
徐湘多次從他這裡套路錢財,每次都說得那麼誘人,但是結果一直到現在,他是一個子也沒有見著,心裡對徐湘自然是萬分不滿的。
還想從他這裡搞錢,省省吧!
所以,進入青樓,然後來個偶遇,就不會讓崔密多想了。
塘湖山,是同心城西邊的一座低峰,山峰旁邊有一個小湖,名喚塘湖。
這個小湖傳聞之中有仙女在這裡洗澡,一直流傳至今。
而旁邊的塘湖山現在已經是光禿禿的了,周圍的居民也十分少。
因為,十年前山上起了一場大火,據說是山裡頭住著惡靈,所以天才降下了正義之火。
而周圍的居民被迫遷移到了彆處,當時同心城府令就直接下令封山,除了一兩戶,便沒有人住在山腳下。
其實,這場大夥並非真正是從天而降,而是當時陳孺為了封住塘湖,秘密在此練兵,才放了這一把火,將百姓給驅趕走。
隻不過,這件事許多人都不記得了,畢竟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明衡又忙於爭權,將之拋之腦後,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陳孺。
直到要攻打同心城,他看了與圖之後,陳執才記起義父當時跟自己說起過這件事。
既然他投降了軒轅定,沒理由在軒轅定需要兵力的時候,他不出手吧。
於是,打起了塘湖山駐軍的主意。
陳執在山腳之下勒住了馬,這山路崎嶇,這馬根本就爬不了山,他隻能步行前往。
義父當時隻是說過這支三千人的虎賁軍在塘湖山,可並沒有說是在哪裡。這座山光禿禿的,山上的那些大樹都已經被燒毀,隻剩下鬱鬱叢生的雜草。
塘湖山的東邊有一條流動的小河,小河流向的一端接著的是不遠之處的塘湖,而另外一端接著的就是廣濟河。
陳執越往上爬,額頭上的汗水就越多,從這山上的雜草生長的程度來看,這裡是沒有人活動的跡象,也就是說,他有過的地方,是肯定不會有虎賁軍的蹤影的。
越往上走,他才看到東山那邊的雜草比其他地方稍微要疏一些,而且他還見到了不少馬蹄的印記。
“看來,虎賁軍應當是在東山這邊了。”陳執心裡想道,然後往著東邊走去。
而此時,在一片雜草之中,幾個穿著綠色皮甲的人正注視著往東走的陳執。
“伍長,這人往咱們大營的方向來了,要不要出去將他給攔下?”一個小兵低聲對為首的那人說道。
“先靜觀其變!塘湖山已經快十年沒有任何人來了。他過來乾嘛?是專門為我們虎賁軍來的,還是不小心走到這裡來的。”那伍長低聲說道,示意大家先彆輕舉妄動。
“他突破了咱們的第一個關卡陷阱了!”眼尖的小兵說道。
陳執看著腳下的陷阱,心裡十分肯定這個方向肯定是虎賁軍大營的方向,要不然也不會設置這般危險重重的陷阱。
他剛才差點兒就中招了,幸好自己沒有放鬆警惕,一直是小心翼翼的。
“站住!”突然他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緊接著,他右手邊出現一個穿著綠色皮甲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手持著長槍,麵容十分精神,而他的身後有三個拉著長弓的男子,弓弦都已經拉滿了,箭頭指著他,似乎要是一言不合,他們就會給他一箭。
“看來這就是虎賁軍的人了!不愧為義父訓教出來的軍隊啊,這斥候都還穿著這麼隱蔽!”陳執心裡不免感慨地想道。
“你是何人?”那持著長槍的男子厲聲地問道。
“敢問各位可是虎賁軍的人?”他開口問道。
那男子聽到他的話,臉色一變,知道虎賁軍的人可不多,畢竟是陳孺偷偷替明衡訓練的軍隊,所知之人甚少,難道是出什麼事了麼?
於是那男子手中長槍舞動,槍尖直指陳執,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虎賁軍?”
“我乃河源府已故府令陳孺之子陳執,特意來調動虎賁軍!這是玉符信物!”陳執拿出那枚義父留給他的玉佩在他們麵前亮了一亮,然後說道。
那為首之人見到這枚玉佩,臉色稍微緩和,但是也沒有放鬆警惕,他身後那些人甚至連弓箭都沒有放下。
“我無法確認信物的真假!還得委屈你跟隨我去大營見將軍!”那為首的男子說道,他們虎賁軍分為三種信物,一種是魚符虎賁軍令,這種令就可以調動一營人馬執行任務;另外一種就是虎符虎賁統令,是虎賁軍統領的兵符。
隨後,陳執在他們的“押送”之下來到了虎賁軍的大營,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山洞,山洞門口有跟他們一樣的士兵把守著。
驗明了他的身份之後,對他進行了同樣一番的詢問,便放他們進去。
陳執雖然手持玉符信物,但身份和令牌的真假是他們幾個小兵不能確認的。所以進入了山洞之後,又經過了十個個關卡,他終於被帶到了一處天然的大平台。
這處平台十分寬大,足足有二三十畝,北邊便有一個大營,營門之處上書“虎賁”兩個大字,喊殺操練之聲經絕不息。
大營的東南方向是平台的邊緣,邊緣之下二三十米便是一個湖泊,湖泊上還停留著二十多艘大船,亦有不少水軍在訓練。
這個封閉的地方除了湖泊那邊之外,完全置於山洞之下,沒有任何光線給照射進來。但也因為湖泊那邊的光亮,所以這裡並不黑暗。
他被帶到一座營房之中,仍然由這幾個人看守著他,而另外便有人去通知虎賁軍的統領。
不多時,一個高大威猛的穿著甲胄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的麵容第一眼看上去覺得是一個勇武之人,不由得對自己義父看人的眼光有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