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軍!
他才不會相信薑褍的那套說辭,說什麼衛彰是因為與嶽玲瓏的相戀,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營救她。
固然,他能夠看得出來,衛彰的確是十分關心嶽玲瓏。
但是,明靖帶著嶽玲瓏消失,以及薑褍都打算出動大軍逼迫明氏交還嶽玲瓏,也絕對不會隻是因為衛彰喜歡她這麼簡單。
邏輯上而言,將衛彰是一個寵妻狂魔沒有問題,衛平是一個偏愛幼子的父親也沒有問題,但是到了薑褍這裡就有問題了。
薑褍這個妹控所關心的事情,隻有兩個。
一個是東海的王權,另外一個就是薑沉魚了。
衛平駐守閩州,是何等地重要!就算他再疼愛他的兒子,要親自跑到寧都來,東海王那邊是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那麼,正常情況之下,衛平隻能派高手過來保護衛彰。而從現在得到的情報上來看,衛平是偷偷隱藏在軍中,抵達了臨河城。
衛平離開閩州前往臨河城,瞞住其他人還行,但是要瞞住東海王,是絕不可能的。
徐湘也是通過臨河城兵力交接以及與薑褍昨晚的對話分析出來,衛平的確已經到了臨河城。
東海王既然能夠同意衛平到臨河城來,那就隻能說明,嶽玲瓏這個人對東海十分重要。
而明靖提走嶽玲瓏,或許也是發現了她身上的秘密。
所以,徐湘必須要知道嶽玲瓏身上藏著什麼秘密,才能夠想辦法去救人。
衛彰搖了搖頭,“水先生,玲瓏的身上能夠有什麼秘密?您既然還在查,那就拜托您了,一有玲瓏的消息就告訴我,行嗎?”
“嗯。”徐湘點了點頭,看衛彰的表現,他應該也是沒有發現嶽玲瓏的秘密,自己再怎麼問他,也沒有用。
還是要去跟薑褍打交道啊他很無奈,自己這個大舅哥,一點也不好忽悠,也不好對付。
“啊欠!”黃河灘鎮,薑褍站在大門口,打了一個噴嚏。
“想來是許久未回臨淄,父王在念叨我了!”他心裡想著,然後對守衛說道“我真的認識你家少爺和少夫人,你就讓我進去吧!”
昨天晚上,長孫明菱丟下他之後,他一路往東,走了整整一夜,跌到溝裡三十次,被木樁和石頭絆倒一百多次,才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黃河灘鎮。
然而,鎮上的守衛,看著他穿著破破爛爛的樣子,渾身全是泥土與惡臭,自然不可能放他進去。
即便他說破了喉嚨也沒有用,人家壓根就不搭理他。
現在黃河灘鎮正處於“招商”的階段,時不時有其他地方的商人過來考察。傅鎮長放下話來了,衣衫襤褸,禁止進入黃河灘鎮,以免影響鎮子的形象。
“你幫我傳遞一下消息吧?行不行?”薑褍懇求地說道。
他身為王子,從來就沒有這麼低聲下氣地跟一個普通的衛兵這麼說過話。
當然,也絕對沒有出現過現在這般囧境,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劃破不說,渾身上下也都是泥土,可惡心死人了。
好不容易來到了黃河灘鎮,結果卻被拒絕入鎮。
這是他這一輩子所遭受到最大的奇恥大辱。
鎮子的衛兵倒是都是一些普通人,即便有武者也隻是後天三四重,他完全可以一隻手對付。
隻是,這樣一來,就跟黃河灘鎮交惡了。畢竟自己心愛的妹妹住在這裡,他可不想與鎮子交惡。
“去去去!要是每個妄圖進入鎮子的乞丐都像你這樣,那我這一天啥事都不用乾了,都替你們傳話算了!”守衛不耐煩地說道。
乞丐?
薑褍幾乎要發狂了,雙眼射出憤怒的目光,雙手捏成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你你要乾什麼?”感受到薑褍的目光有些凶,令他心底產生一種恐懼的感覺,那衛兵將長刀抽出,身子竟然微微有些顫抖。
薑褍的目光停在了長刀之上,隻見這長刀鋒刃之處露出寒芒,通體銀白,刀背之上有一個凹槽,裡麵刻著一行小字“黃河灘鎮鐵鋪魏小平製”。
“好刀!”單憑這刀鋒,薑褍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寶刀。
他握緊的拳頭鬆了開來,眼神也由憤怒變成對這把刀的炙熱。
薑褍拿出一塊玉佩,然後說道“我並非乞丐,你見過乞丐有這麼好的玉嗎?你將此玉帶給你們少夫人,她定會過來見我!”
那衛兵收了刀,剛才見到薑褍的那個眼神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乞丐,而現在他又拿出來一塊質地上乘的玉佩,說不定還真的認識少爺與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