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薛有智嘴裡被塞著一塊布,綁成了一個粽子,掙脫不得,隻能任由著巡邏隊的人帶著進入大廳。
而隨後一個巡邏隊的小隊長跟隨著走進大廳,徑直走到薑沉魚的跟前,恭敬地朝薑沉魚行了一禮,“屬下楊鶴鳴見過少夫人!”
“楊鶴鳴,我記得你。你是後天四重境界吧”薑沉魚放下茶杯,說道。
“沒錯!屬下是後天四重境界!沒想到少夫人日理萬機,還記得屬下!屬下真是感激涕零,無以為報!”
“噗嗤!”薑沉魚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小隊長的表情真是太浮誇了。
隨後她又恢複了一臉的嚴肅,“就你最皮!”
“沒有啦!少夫人,屬下說的都是真心話噢!”
“那個黑衣人是什人?你後天四重都能跟丟?”薑沉魚問道。
“屬下的確不是那人的對手,跟了半裡路就被甩掉了。屬下猜想,那人起碼有後天六重的境界!”
薑沉魚在思考,她的目光望向了薛有智,示意將他口中的布給拿出來。
薛有智口中的布被拿出來之後,立刻就破口大罵“你們憑什麼抓本公子?你們是官府的人嗎?”
“呱噪!”荊詮走過去,一巴掌直接呼他的臉上,“閉嘴!”
薛有智知道這些人都是鎮子上的巡邏隊,但是嚴格地來說,他們並非官府中人,應該是屬於私兵。
他本以為可以借此逼迫對方放了自己,可是很明顯對方並不吃這一套。
“你是什麼人?到鋼鐵廠去乾什麼?那個黑衣人又是什麼人?”薑沉魚直接三連問。
“我”許是荊詮剛才的那一巴掌還很疼,他不免想起這次來黃河灘鎮的任務,一個也沒完成不說,搞不好還有生命危險。一想到這裡,他不免有些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地嘩嘩地流。
“我我是原州布商薛平裕的兒子薛有智,是不小心誤入你們所說的什麼廠,那個黑衣人我也布認識啊,他還差點要了我的命呢!你看我脖子上的掐痕,就是他掐的!”薛有智抬起頭,將自己脖子露出來,給薑沉魚看。
薑沉魚心裡信了七八分,她敢肯定,眼前的這個公子哥應該與那個黑衣人不認識。
這個公子哥應該是真的誤闖,而那黑衣人就是針對鋼鐵廠而去的。
“你真的是原州薛平裕的兒子?”薑沉魚問道。
“嗯嗯!”薛有智拚命地點頭。
“誰能證明?”
誰能證明?薛有智傻眼了,這還有人要他去證明自己是自己父親的兒子,這咋個證明?
“少夫人,傅鎮長帶著一位公子過來了。”正在這時,一個巡邏隊的隊員走進大廳請示道。
“對對對!傅鎮長能夠證明!他能夠證明我的身份,我們昨晚還見了一麵呢”薛有智突然抓住了這根救命的稻草。
“叫老傅進來吧。”
傅少遊帶著一個肥胖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正是偷偷跑了的賀應承。
當時薛有智跑到牆邊之後,他就一直在關注,隻不過當時天黑,再加上黑衣人穿著一身漆黑,他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黑衣人的存在。
黑衣人掐住薛有智脖子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薛有智在想辦法翻越圍牆呢。
後來,巡邏隊就出現了,他也不敢出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薛有智被抓了起來。
但是,他也不能就這麼不管了。於是乎一大早就去找傅少遊,說明情況,隻是他將兩人打算去宣紙廠偷技術給說成是兩人喝多了,瞎晃悠,不小心進到了廠房那邊。
“傅鎮長,賀公子,你們可算是來了喲~~”薛有智見到二人,感動地都要哭出來了。
“少夫人,這一位是原州布商薛平裕的兒子,這次是特意過來我們黃河灘鎮做考察的。不小心誤入了廠區,所以”傅少遊相信了賀應承的說辭。
“鬆綁吧。”薑沉魚揮了揮手,沒有打算再追究薛有誌。
荊詮走過去,替薛有智解開繩子,說道“以後注意一點,有些地方是明令禁止去的。老傅,你得跟他們都說清楚啊!”
“好!”傅少遊帶著兩人離開了營區。
“箐兒,拿筆墨來。”
大街之上,薛有智不解地問道“傅鎮長,你們那個廠房區是禁區嗎?怎麼我看到還是有不少板車往那邊去啊?”
傅少遊解釋道“那一片都是我們少爺規劃的工業園區。現在紅磚廠與水泥廠可以出入,但是宣紙廠與鋼鐵廠卻禁止任何不相乾的人進去,靠近都不可以。”
“為什麼?”薛賀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少爺說不許就不許!”傅少遊說道。
傅少遊越是這般說,就越引起了二人的好奇心。於是薛有智問道“傅鎮長,你身為一鎮之主,你都不能去那兩個地方?”
“我自然可以去。”除了鋼鐵廠最核心那個廠房裡麵的秘密他不知道外,其他的秘密他基本上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