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李陽緩緩踏進了這座從未到訪，卻十分熟悉的小鎮。
剛才透過小肆眼睛看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這個小鎮裡麵的情況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並且在此之前，他也專程找東方長明，了解過這座小鎮的情況。
因為遭受獸潮，而被遺棄的小鎮。
城中的人，基本都已經被安排去了附近的大型城市裡麵。
所以，看到小肆為了擊碎領域，而在這座小鎮中大肆破壞的時候，李陽才沒有著急立刻趕來。
但，沿著焦土般的道路前行，踏著腳下的綠意，一點點來到小肆麵前時。
緊握權柄，像個害怕的孩子一樣蜷縮身體不停顫抖的小肆，完全出乎了李陽的預料。
“小肆，你這是...看到什麼了？”
“怎麼嚇成這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後，小肆頓時渾身一顫。
整個人都像是得到了救贖一般，猛地抬起頭來，撲到了李陽的懷裡：
“神明大人！您終於來救我了...”
“我...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但...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我簡直要瘋掉了...”
“這裡不正常，我不知道為什麼，但這裡絕對不正常！”
李陽啞然失笑，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小肆的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這是做了什麼錯事呢。
但...她可是實力強大到剛殺了一尊神明，反手覆滅了數台由工匠之神創造的大型機器人，然後還隨手拆了大半個小鎮啊...
這有什麼可委屈的？
可，小肆身上表達出的恐懼顯然不是裝的。
她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會隨便開玩笑的類型。
所以，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影響到了她。
難不成是因為拆不掉領域，所以把自己玩破防了？
不能吧，既然使徒都是傳承自他的認知。
那這一點，小肆應該再清楚不過。
真是見鬼了...
“神明大人...對不起...我...我控製不住自己。”
“如果剛才傷到了什麼人的話...”
李陽皺眉，疑惑問道：
“傷人？你在說什麼？”
“這小鎮幾年沒人住了，不然我怎麼可能放心把你派過來？”
小肆一愣，揉了揉眼睛，終於恢複到了正常的神態。
轉過頭，看著被自己拆成一片廢墟的小鎮，喃喃開口：
“我來的時候...這小鎮明明很繁華的樣子。”
“我還以為...是他們撤離得很及時。”
“可是...怎麼可能...”
李陽倒吸一口涼氣：
“嘶...”
“你這不會是...真見鬼了吧？”
既然這個世界上有神...
那好像，有鬼也不是沒可能。
李陽扶著額頭，疑惑地看向了那堆機械。
雖然和通玄司裡那台不一樣，但很顯然，也是那位赫菲斯托斯的手筆。
基本每台機械，都是被小肆凝結出的冰錐砸到癱瘓的。
李陽上前，按照記憶中的印象，費力砸開了一些機械造物的胸腔。
除了大片早已因失去動力而冷卻僵硬的鐵鏈之外，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供能裝置。
是一枚通體漆黑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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