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三人儘皆大驚!
因此地上那人早已經沒有了氣息,顯然是死得透透的!
隻不過。
相對於藥師和彌勒兩人的震驚,地藏除了驚訝之外,還有著一股旁人無法觀察到的驚慌!
玄周竟然真的把人拎到西方教來了?
他真就這麼大膽,一點師門臉麵都不給了?
玄周當然不會顧及這些虛情假意!
“這人與他的無數個同夥,被我和女媧聖人師叔發現,他們在不停地覆滅小世界。”
“使得那些世界的生靈悉數化為冤魂,爾後又被送往幽冥地府,致使地府一度擁擠為患,六道輪回機製都無法流暢進行!”
“三位師弟,對於這件事,你們又是怎麼看的呢?”
藥師對玄周說的事情不太了解。
但他能夠隱約感覺到,這就是他們西方教的作風。
想到這裡,藥師自然出言維護,道。
“這樣的事情,可謂是天理難容!”
“犯下如此滔天罪孽,怪不得玄周大師兄會出手懲戒,將他置於死地。”
“師弟覺得,他死有餘辜!”
一番話說完,藥師不僅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還暗暗將那人的死,歸在了玄周頭上,說玄周將其“置於死地”。
言下之意,玄周心狠手辣,手段狠厲。
玄周樂了。
“藥師師弟所言甚是。”
“除了這人是自己道心崩潰、瘋魔而死,不是我殺的之外,其他的說得太對了啊!”
藥師:“嗯?”
不是玄周殺的?
他立即探查一番,發現還真的是!
那人並無外傷內患,肉身也都完好,隻是道心崩潰以至於無法繼續維持元神,可以說是“自殺”!
藥師還想說什麼,結果就聽到玄周繼續說道。
“藥師師弟想不想知道,是誰致使的這些人?”
藥師麵色頓時一滯!
我不想!
你不要再說了!
彆逼我跪下來求你!
可玄周不會管他這麼多。
當即又施展術法,放出了一道水幕。
宛若一麵細膩的水霧凝聚不散,形成了天然的幕布,內裡投映著先前發生在小世界當中的事情。
當看到無數個世界被破壞、覆滅,無數生靈慘遭枉死,化作冤魂的時候。
即使是藥師早就猜到了發生的事情,他還是不忍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罪過,罪過。”
嘴上是這麼說的,內心真正是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
這時的彌勒,也是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旁邊的地藏,內心暗自竊喜。
嗬!
之前還嘲諷我?
現在不彆人直接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彌勒是幸災樂禍的。
然而,玄周也卻沒有放過他!
再一翻,水幕上又放出了另一幅畫麵。
正是先前無當聖母被誘騙了去,遭人偽裝闡教門人要綁架、打殺了她的場景!
“彌勒、地藏兩位師弟又如何看待這些事情啊?”玄周繼續問道。
“夠了!”
彌勒臉麵丟儘,內心心虛至極,反而惱羞成怒,大聲駁斥。
“大師兄這是作甚?”
“來我們西方教的道場,就是為了給我們看這些東西?”
“我承認,這些事情是天理難容的事情,但是!”
“大師兄該不會想說,這些事情與我們西方教有關吧?”
彌勒是賭定了,玄周拿不出證據,所以才說的這些話。
實際上,他這麼想也沒錯。
因為他們行事實在太過謹慎了。
一點差錯漏洞都不會犯!
做什麼事情的頭要準則,便是先不能露出自己的痕跡來!
故此,玄周也沒有找到能夠直接證明是西方教所為的證據。
即便是先前那黑袍首領供認了,是地藏致使的那些事情,也沒用。
他們也完全可以說是對方被人蒙蔽了心智,篡改了記憶,用以汙蔑他們西方教。
所有的所有,完全就是他們自發行為。
與西方教無關!
這一刻。
即便是先前有些心虛的地藏,還是有些“不忍”的藥師,亦或是當下自信滿滿的彌勒。
都不由得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玄周大師兄,你知道是我們做的,那又如何?
你有證據嗎?
沒有?
那就從哪裡來,就灰溜溜地回哪裡去!
這一次,還是我們西方教贏了!
然而。
麵對這樣的情況,玄周依然無懼。
甚至......忍不住輕笑出聲。
“嗬嗬嗬。”
“三位師弟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玄周笑著又撕開一道裂隙,露出內裡幽深寂滅的場景。
“不湊巧的是。”
“平心娘娘暫時授予了我部分六道輪回磨盤的權限。”
“我這才得以找到幾個施暴者的魂靈,讓他們帶著他們的罪孽評判書,過來這裡與你們分享。”
“你們,不如看一下?”
此話一出,藥師、彌勒、地藏三人全都瞬間驚懼,麵色煞白不止!
六道輪回磨盤,這東西居然都被玄周借到了!
看著那不斷擴大的裂隙,他們是真的害怕了!
為何?
因為但凡是生靈投胎轉世,都會被天道審判此生罪行!
是善,入上三道。
是惡,入下三道。
而審判的過程中,天道通過六道輪回磨盤,會檢視翻閱他們的記憶,用來作為證據。
這記憶,可是做不得假的!
大公無私,宛若機械的天道機理,更是會順藤摸瓜,通過這些罪行,找到合該牽連、涉及的其他人,為他們記上一筆因果!
也就是說!
如果玄周真的找到了那些被審判過的鬼魂,更是擁有部分六道輪回磨盤權限,他是真的可以在西方教的地盤。
當眾展示給所有洪荒大能看!
西方教,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師兄!”
“萬萬不可啊!”
藥師急了!
彌勒和地藏也急了,開始勸導玄周:“大師兄,這又是何必呢?”
玄周手上速度並未停下,繼續擴大那裂隙。
裂隙後麵,那若有若無的地府氣息,讓藥師三人感覺危機不斷逼近!
西方教的臉麵,不能毀在他們手上啊!
這時候,玄周似乎“發了善心”,說道。
“三位師弟,可否聽過心與花的故事?”
啊?
您這又是在做什麼啊?
玄周一手顯露裂隙,一手施法,讓那水幕顯化一座普通的山脈,與山上一朵普通的花。
他平靜地問道。
“三位師弟,你們看這花是否存在?”
藥師聽罷,麵色抽搐。
他開始隱約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覺了。
直覺告訴他。
這問題不要回答,不要回答,不要回答!
但是,為了西方教臉麵,他還得回答!
“這花,應當是存在在洪荒天地的某處?”
彌勒和地藏也是一個道理,不得不開始順著玄周的話來回答。
因為比起這問題,他們更加不想要看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公之於眾!
“這花可能是大師兄隨手施法造就,實際不存在?”彌勒試探著回道。
而地藏卻是又想多了幾層,回道:“它可能在,也可能不在,玄周大師兄說它存在,那它就存在,說不在,那它就不在。”
“哈哈哈哈哈!”
“錯了!都錯了!”
玄周笑罷,準聖中期氣勢頓時顯現無疑!
麵色一肅,大聲地叱喝道!
“我睜眼時花開,我閉眼時花謝。”
“這花的存在,隻在我的眼中,在我的心中!”
“萬事萬物,皆在我的心中!”
“我的心外,一切皆空!”
混沌虛空。
太清、元始、通天、女媧、平心五聖聽了這“謬言”,全都眉頭皺緊,感覺自身大道湧現出一股強烈的違和、反抗、駁斥的衝動!
然而!
西方二聖聽了這話,卻是齊齊地如癡如醉,如聞大道至理!
他們癲狂地,一人愁苦欲哭,一人癡狂大笑!
“就是這個!”
“就是這個啊!”
“我西方之道,就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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