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吧!快來幫我換衣服,紮辮子,我得去做王爺交代的功課了。”她可是他最滿意的學生耶!
睿王府總管查爾匆匆來到睿王爺寢室門口,門雖沒關,他卻隻敢站在門外候著。
“奴才查爾,有事稟告福晉。”
香蘭從內間走出來,手上還拎著一件袍子,她正在替扣兒整理房內的衣物。看著查爾,她詫異的道“總管,有事啊?福晉不在房裡耶!這兒隻有我一人。福晉上練功房練功去了。”
查爾蹙眉。“真糟糕,我得快點把福晉找回來商量一下才行,那些個人怕是來找福晉嘲笑她、侮辱她的,咱們可不能讓福晉被人欺負了。”
“怎麼……”香蘭頓了頓,隨即步出門外。“走!咱們一塊兒去找福晉,請總管在路上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好琢磨著該怎麼去幫福晉。”
雖然扣兒嫁過來才一個多月,單純憨厚的她卻早已贏得了王府上下所有人的心。全王府上下有百多個人,才一個月不到,她就全認得一清二楚,連名字也叫得絲毫不差,這位平實和氣的福晉全然沒有一般格格、郡主們的嬌貴傲氣,總是像一家人似的對待府裡的所有人,包括掃地雜役的廝仆,當她在府裡走動時,碰著每一個下人她都會親切的問候,沒事時還會和他們閒磕牙。
有一回,她聽說老園丁要嫁女兒,扣兒立刻奔回房裡,取出從來不用的首飾盒,隨手抓了一大把珍貴首飾,用一條紅布巾包著塞到老園丁懷裡。
“給你女兒作私房錢。”她大方的贈予。
老園丁顫巍巍的打開紅布巾一瞧,霎時雙眼暴凸、張口結舌,因為,裡頭隨便一樣都可換上一棟房子,何況是一大把!
又有一回,她聽說負責跑腿的小廝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兒,他倆兩心相許,卻拿不出女方父親要求的聘金,隔ri一大早,睿王爺便喚來小廝給他一筆銀兩,說是獎勵他的工作勤奮。
而那筆銀兩,剛好夠聘金的數兒。
再有一回,款衣的大娘有氣喘痼疾,一份宮裡太醫開的藥方和藥包,才隔兩ri便送到她的手裡。
還有,膳房裡的下手老娘有病臥床,扣兒馬上準他一個月假回家照顧老娘,薪餉不但讓他照領,還包了一包銀兩讓他回去找一個好大夫為他的老娘看病。
還有,管理馬房的馬夫妻子產後多病……
還有,劈柴理炭的仆役……
就這樣,扣兒隻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以她善良體貼的心換來府內上下人忠誠不二的心,這會兒若是有人要欺負他們的福晉,怕他們不爭先恐後的把命拿去拚了才怪!
而適才,幾位來勢洶洶的嬌蠻格格擺明了是來刁難扣兒的,睿王爺又上朝去了,現下隻能靠著他們作奴才的儘全力來護著他們的福晉了。
查爾偕香蘭往紫苑快步走去,同時大歎一聲。“還不是那些個老纏著王爺的格格們又來了……”
可紫苑、前書房、花園……奇怪?福晉可能去的地方,香蘭和查爾都找過了,卻是遍尋不著她的人影。
原在書房清理的香翠、到廚房檢視福晉午膳的香玉,和正準備好洗澡水的香如也幫著找,結果,他們在王府內走了一趟,回來卻發現洗澡水已有人用過了,扣兒的練功服則扔在一旁,不過,她卻仍然不見蹤影。
天哪!這個福晉可真會亂跑!香如心想。
天哪!這個王府可真大!香翠和香玉暗忖。
同一時間,正四處找著香蘭她們的扣兒也是怨聲載道。
原來,在她身邊伺候的香如去準備洗澡水,扣兒瞧著時候差不多了,便自行回寢室隔鄰的專用澡間洗浴,可香如卻不在那兒伺候著,扣兒倒不覺得有什麼不便,她原本就習慣自己照顧自己。
隻是,她不會自己梳理如意頭,什麼兩把頭、一字頭她也統統不識得,隻好仍然梳著原來的兩條辮子,走出房門想到書房看書。
半路上,扣兒碰到其他奴仆們告訴她,總管和她的四位貼身侍婢正急匆匆地在找她,於是,她趕忙去找他們。然後就這麼著,他們找過來,她也找過去,可巧的是全都岔了路,誰也沒找著誰,反而一路上相同的奴仆,她見過一次又一次,話也傳了一回又一回,狀況簡直是令人哭笑不得。
扣兒在心中暗忖,不知道常寧肯不肯把王府改小一點啊?
睿王府前頭的正廳中。
“她以為她是誰啊?這麼大牌,竟敢讓我們等了老半天還不出來見!”肅親王紀大剛的女兒紀翠怒氣衝天的叫道。
她的脾氣原本就火爆,今天是懷著一股妒恨之氣,想來殺殺這個新福晉的威風消消火,沒料到下馬威沒使成,反倒讓她燒出更旺的火氣來。
翠格格的哥哥玉貝勒長得白淨俊秀,他望著美貌卻火爆的妹妹直搖頭。
“難怪常寧看不上你,就算你再美,這副脾氣卻著實令人不敢領教,他沒躲得遠遠的就算給你麵子了。”
美目一瞪,紀翠正想頂回幾句,一旁坐著的德佳忙輕言輕語的勸道“小翠,彆急,人總會出來的,她總不能躲著一輩子不見人吧?”看似溫柔賢慧的德佳最擅長的正是冷嘲暗諷。
“那可不一定,”德佳的妹妹德玉頑皮地眨了眨眼。“說不定她根本就見不得人,所以才不敢出來。”
這也是一位刁鑽任xg的嬌蠻格格。
“不可能吧?”德佳的哥哥莽貝勒德青喃喃道“聽說她是常寧自個兒看上的,整個內城裡不知有多少格格、郡主讓他挑撿,他怎麼可能會去挑一個見不得人的姑娘呢?”
“或許他說是自個兒看上的根本就是個借口而已。”德玉說“你們想想。大夥可曾聽說過他心裡有過誰或中意上哪位格格?他這樣倏地就說要成親,不是太皇太後就是皇上指的婚,否則哪有這麼快?”
“不對。不對!”紀玉猛搖頭。“常寧是不會由著彆人任意決定他的婚事,即使是太皇太後或皇上也一樣,否則太皇太後最喜歡海珠,而海珠也愛常寧愛了十年,太皇太後早就可以把海珠指給他,可我聽說常寧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太皇太後的提婚,這其他的指婚也就更不可能成事了。”
這的確是眾所周知的事實,睿親王推掉了多少婚事,大家都有目共睹,包括廳裡這三位格格都曾是睿親王推拒的對象,可是她們從未泄過氣。
仗著她們的哥哥紀玉和德青都是常寧的多年好友,便老纏著哥哥們帶她們上睿親王府打轉兒,祈求哪一ri常寧能對她們ri久生情,這樣,她們的追求便能劃下完美的句點。
然而,這個情況卻突然有了出入意料之外的轉變,任何人都沒料到常寧居然會突然成了親,真是青天霹靂!
常寧成婚當ri,內城裡所有的格格、郡主們都淚灑衣襟,芳心碎成片片。當常寧歡度新婚夜時,更有無數佳人啃著手絹兒睜眼到天明。直到五更雞啼時,她們便已改變戰術,立下進攻睿親王側福晉的宣言。
是啊!沒魚蝦也好,跑了福晉的賣座,能撈個側福晉做做也不錯。再不然,撈個妾侍也馬馬虎虎將就吧!
反正,隻要能有機會待在睿親王身邊承接一點“殘羹餘水”就好,畢竟,說不準她們哪一ri可以母憑子貴,屆時必能攀上側福晉的位子坐一坐。
不過,她們也考慮到若是福晉不讓睿王爺娶側室,那就麻煩了,所以,三位格格今天之所以登門拜訪,便是想去除這項障礙,在見了睿王福晉後,嚇一嚇她,驚一驚她,讓她半句閒話也不敢多說。
因為,她們都聽說了這位福晉並不是頂有身分背景的姑娘家,相信隻要隨便唬一唬,便能讓她屁滾尿流了!她們早已算定要是淨說好話巴結福晉,搞不好她反而會以為她們三個怕了她呢!
德佳突然問“你們知道她到底是哪一府的小姐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知道。
沉默了一會兒,紀玉突然說“聽說她不是內城裡的人。”
“聽說她也沒多大的歲數。”德青接著說。
“據聞她的個頭兒好像也挺小的。”德玉喃喃道,那ri婚禮上有那麼多人,實在無法瞧得多仔細。
“根本沒有幾個人見過她,”就是這一點更讓人嫉妒,紀翠恨恨地說“這一個月來,不論長青宮也好,回到王府裡也好,睿親王總不讓人去sāo擾他們的新婚生活。”
“聽長chun宮的官女們說……”德佳慢吞吞地環視眾人一眼,“睿王爺都是親手喂福晉用膳的。”
“騙人!”紀翠大叫“睿親王怎麼可能做那種事?”她才不信。
德佳聳聳肩,“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天哪!”德玉嘀咕著。“這事越來越令人好奇了,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啊?怎麼會……喂,喂!你進來一下,對!就是你,進來一下,本格格有話問你。”
她大刺刺的指著出現在門口的一個“奴婢”。
晃了一大圈找人找到正廳附近的扣兒,見到廳裡似乎有不少客人在,不覺好奇的湊上前去想瞧瞧到底是誰,可她躲在門廳旁,頭才剛一探出去便被瞧見了,裡頭那位最年輕的姑娘還直招手要她進去。猶豫了一下,她才遲疑地拖著腳進去。
扣兒有一張稚嫩老實的臉孔,兩根烏溜溜的長辮子漢垂在樸素的長袍上,腳上穿的又是平底鳳靴,怎麼瞧都不像是有什麼身分的人,難怪德玉把扣兒當個下人般的呼喚進來。
“你叫她乾什麼?”紀玉問“教她去催人嗎?”
“不是。”德玉狡詐的一笑。“睿王福晉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最清楚的莫過於府裡的下人了,你們說對不對?”
“對哦!”紀翠恍然大悟,隨即凶巴巴地朝扣兒凶惡地叫道“喂!你,咱們格格們有話問你,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話,否則砍了你的腦袋,聽到了沒有?”
哇!她們是誰?好像母老虎要吃人似的!
扣兒嚇得連退兩步,隻想轉身逃回寢窒,躲在被窩裡等夫君回來救她。
紀玉搖搖頭,忙上前安撫那個嚇得臉都差點變形的“小女孩”。
“小妹妹,彆怕,你不用理她,來!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偷覷了那位凶巴巴的格格一眼,扣兒又退了兩步才懾嚅著說“扣……扣兒。”
“你進府多久了?”紀玉輕聲的問,深怕再次嚇著她。
“呃!沒多久。”她才嫁過來一個月吧!
“你常不常見到你們福晉?”他又和言悅sè的發問。
扣兒愣了一下。“常啊!我……”她每天照鏡子時,不都是見著自己嗎?
不等她說完,紀翠立刻搶問“你們福晉漂不漂亮?”
扣兒忙搖搖頭。“才不漂亮呢!”她本來就不如兩個姐姐漂亮啊!
“不漂亮?”德玉困惑地蹙了蹙眉,不漂亮,睿親王會娶她?“她是內城裡的格格嗎?”
扣兒畢竟是老實人,“不是,她隻不過是個佐領的庶出女兒。”因為,她根本不懂得該怎麼說謊。
佐領的庶出女兒?
廳內的幾個人驚訝地不禁麵麵相覷。
半晌之後,德佳才又柔聲問道“她很溫柔嗎?”
難不成那福晉像她一般溫柔,所以才擄獲王爺的心?
扣兒蹙起眉頭。“溫柔?怎麼樣才叫溫柔?我不懂……”她隻是拿出真麵目與常寧相處,沒有做出其他的舉止啊!
“彆管溫不溫柔了,”紀翠插嘴。“平ri裡,你們王爺和福晉都在一起做些什麼消遣?”
“聊天、看書、練武……”扣兒扳著手指頭叨念著。
“練武?你們福晉也會武功?”德玉詫問。
“不會。”她真的不會,所以才要學啊!
“一點兒也不會?”
“完全不會。”她老實的答道。
德玉立刻板起臉孔。“不會?那你剛才還說他們在一起練武?”
“王爺正在教……”就是因為她不會,他才教她啊!
“王爺教她,”德玉喃喃道“怎麼可能?有多少人想讓王爺教個一招兩式他都不肯,怎麼會去教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學武呢?”
德青接著問“那你們福晉跟你們王爺認識多久才成親的?”
多久?扣兒認真的在心裡數數兒,他倆成親前一天才認識的,算是……
“一天。”
“一天?”德玉驚詫地叫道“才一天?喂!我可jg告你喔,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要是讓我們發現你說謊,我可是要叫人砍了你的小腦袋!”
哇!又一個要砍她的腦袋!怎麼會這樣嘛!扣兒嚇壞了,她到底說錯了什麼呀?娘不是說過,隻要說實話就不會有事,怎麼實際上和娘說的有這麼大的差異?
秀麗的臉龐都變綠了,淚珠兒在眼眶裡滾呀滾的,“我……我從不……說謊。”扣兒哽咽著說。
紀玉皺眉,“瞧你們,把人家嚇得都快哭了。”
紀翠白了哥哥一眼。“不這樣,哪兒來的真話?”
紀玉歎息著搖搖頭。“你這麼凶悍,不要說常寧了,將來有沒有人要都有問題。”
“扣兒,”德佳說話仍是柔聲細氣的。“你們福晉可是太皇太後或皇上指給你們王爺的?”
扣兒吸了吸鼻子,低頭仔細的想一下。“好像不是耶!”其實,她實在不太確定,對!等爺回來再問問看好了。
可是,扣兒原以為最仁慈和藹的德佳卻霍地臉sè一沉,聲音更是充滿y森詭溺。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好像不是?刁鑽丫頭,你再不老實說,我就立刻叫人來把你拖出去砍了!”
驀地淚水奪眶而出,扣兒極端恐懼又委屈地哽咽著。“我……沒有……說謊……沒有……說謊……沒有……”
嗚……爺,快來救命啊!扣兒的腦袋就要沒了啦!她嚇得全身直打哆嗦。
“你們三個真是太沒有風度了,”紀玉大大搖頭,“吃醋就吃醋,嫉妒就嫉妒,乾嘛把氣出到人家府裡的丫鬟頭上?人家才多大歲數,她什麼也不懂,又是個底下人,哪曉得那麼多?你們就行行好,彆再折磨人家了。”他打抱不平的說道。
“怎麼?哥,你喜歡這個丫頭啊?”紀翠斜睨著扣兒。“也難怪,她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要不要我向睿王爺要求,要她到你身邊服侍你啊?”
紀玉皺起眉來。“如果你真要嫁到這兒來做側福晉,說不定我隻好把她要走,免得讓她留在這兒承受你的荼毒。”他還真的舍不得看這小姑娘淚眼汪汪的模樣。
“你們三個還真是厲害,”德青也不可思議的說“在常寧麵前,你們是又嬌又柔的美格格;可他一轉個身,你們又回複了本xg,不是刁蠻任xg就是y沉狠毒。女人哪!真是可怕喔!”
三位格格同時翻翻白眼,一副“你現在才知道”的樣子。
“好了,小妹妹,彆哭了,瞧你眼睛都哭腫了。”紀玉憐惜地說。
扣兒仍然抽咽不已。“我……我的……腦袋……”
德青不禁失笑了。“她還當真耶!”
“沒事,小妹妹,她們不過是嚇……”
驀地,幾聲驚喜嬌呼同時響起!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我們等您等了好久喔!”一瞧見常寧出現在廳門口,三位凶惡的格格立刻變了一個樣,一個個溫柔嬌貴、嗲聲嗲氣,剛才的刁蠻任xg全都不翼而飛,所有的潑辣蠻橫也都暫時請回姥姥家去度假了。
踩著寸高的花盆鞋,粉臂連擺,腰肢兒急扭,嬌軀顫動,三位格格帶起陣陣香風,一窩蜂般的擁上前。
可她們完全沒有料到會有一枝“箭”倏地從她們中間穿shè而過,眼一眨,睿王爺身上便多出了一隻八爪章魚,牢牢地纏住他。
“嗚……爺,救我啊!嗚……我的腦袋……嗚……她們要……嗚……砍我的……嗚……腦袋啊!嗚……爺,嗚……”常寧皺眉看看廳裡的人,旋即摟著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放的扣兒柔聲安慰著。
“乖,彆哭、彆哭喔!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的。來!彆哭了,告訴我是誰欺負你,慢慢說好嗎?”常寧溫柔的安撫她道。
“嗚……我沒有……嗚……說謊……嗚……她們……嗚……砍我的……嗚……腦袋……嗚……”扣兒好不容易等到靠山回來,忙躲進他懷裡尋求庇護。
常寧有點無奈,因為他實在聽不懂扣兒嗚嗚咽咽的到底在說什麼?不過,有一件事他倒是十分確定,那就是廳裡有一個欠扁的家夥,嚇著了他的小寶貝。
剛剛才趕到的查爾在一旁慚愧不安地垂著腦袋。“王爺,是奴才不好,沒能……”
“彆說了,幫我招呼客人,我先進去一下。”常寧一把抱起兀自抽泣不止的扣兒。扣兒的手臂馬上爬上他的頸子緊緊摟著,差點沒勒死他。
他再環視廳內驚詫的眾人一眼,卻是什麼話也沒說便轉身出廳而去。
查爾板著一張老臉。“請問各位貝勒爺、格格們還需要什麼嗎?”他們竟然敢讓善良老實的小福晉哭成那樣,簡直是罪不可恕!
廳內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互相使弄著眼sè。最後,紀玉開口問出大家最想弄清楚的事。
“剛剛那位……呃!那位你們王爺抱走的小妹妹是誰啊?”他真的想不透。
“小妹妹?”查爾以怪異的眼光看著紀玉。“回貝勒爺,那位就是我們福晉,睿親王福晉。”
幾個人同時大叫起來。“福晉?那是你們福晉?”德玉驚叫。
“不可能!”德佳冷冷的說。“你在開玩笑!”
“那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可能?”
查爾老神在在地旁觀他們嘰哩呱啦地討論不已。
“查爾,她真的是你們福晉?”德青問。
查爾端正麵容,的點點頭。
“老天,她看起來沒多大嘛!”紀玉咕噥道。
“回貝勒爺,我們福晉今年十四。”
“十四?”德玉喃喃道“居然比我還要小兩歲呢!”
“查爾……”猶豫了一下,德佳才問“聽說她是你們王爺自己看上的,是真的嗎?”
“回格格,福晉是王爺自個兒中意的沒錯。”查爾頗有深意地望著她“這府裡頭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們王爺非常疼愛福晉,簡直恨不得把她捧在手掌心裡。”
“哦……”德佳的臉sè瞬間變得不太好看,不!是非常難看。也對,她還在一心想著成為人家的側福晉,如今卻先把人家的正室給嚇過頭,而最糟糕的是,還讓睿王爺給親自撞上了!再加上睿王爺又那麼疼愛福晉,這下子她可真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各位貝勒爺。格格們,王爺正在哄著我們福晉,恐怕一時半刻是抽不出空來,不如各位先回去,等明兒個王爺得閒再過去拜訪幾位,這樣可好?”
除此之外,他們還能怎麼樣呢?就算今ri硬是見著麵,談上話,睿王爺的臉sè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先避著好,於是,幾位貝勒,格格們就這樣乘興而來、悻然而去了。
那ri以後,扣兒連作了好些晚的噩夢,她總是在半夜裡哭喊著驚醒過來,常寧必須又哄又騙的安慰她好久,她才能入睡。
翌ri,睿親王便對府裡的護衛下了一道嚴令,隻要他不在府裡,任何人皆不得進府來sāo擾福晉,不管因此而得罪了誰都由他一人擔待,而若是有人不小心放了誰進來嚇著福晉,那他可得自己提頭來見!
然而,常寧卻忘了交代,若是宮裡來人宣召福晉晉見,那又該怎久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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