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無數人怒吼，緊緊跟隨。
“殺！”
頓時，恐怖的波動，席卷這片天地，甚至連虛空都要被打爆，被覆滅。
…………
與此同時，最巍峨的仙宮之中，主位上一道中年身影淡淡的看著眼前一幕，卻一時間不由陷入一種特殊的情景之中。
何其相似的一幕！
這自然是他給陳凡設置的幻覺。
但，一切都看似無比真實。
甚至，這其中有他當初的經曆。
那一戰，他敗了。
他的親人，戰友，兄弟全部戰敗而亡。
而今，他將這個難題交給了後來者，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看到陳凡的嘶吼，咆哮，發瘋發狂，中年男子感慨。
“不過，想破局，太難了！”中年男子搖頭。
特殊的虛空中，陳凡還在廝殺，還在拚命，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整片天地徹底被打爆，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陳凡渾身的殺意越來越濃。
戰意，也越來越強！
一杆長槍，殺天動地，席卷九層天！
完全不知疲倦。
血流成河，天空中都充斥著一股喊殺聲，不絕於耳。
剩下的地球，也幾乎被打爆。
死者，不計其數！
太多太多！
陳凡已然不再咆哮，身邊之人更少了，哪怕是拚命守護，也守護不住。
一位位的，最終倒在自己身邊。
默默的，陳凡將他們的殘軀都收了起來，不舍得損壞。
“即便是死，我也要帶你們衝出去！”陳凡寒聲。
這一刻，猶如墮入冰窟。
這一刻，陳凡仿佛入魔。
殺到最癲狂！
一日，五日，十日……
廝殺不止！
仿佛一個月，三個月過去，殺戮依舊還在繼續，陳凡仿佛成了一具殺戮機器，無休止。
不停歇！
超強戰意，支撐著他不倒！
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周圍的大敵，也在不斷減少！
但還在依舊進行。
仙宮內，中年男子一直注視著，對陳凡而言仿佛許久，但實際上不過盞茶功夫而已。
一切，都在中年男子的掌控之中。
從最開始的中年男子不看好，但此刻臉色已然動了不少，甚至帶著些許的笑意。
因為，在陳凡身上，他看到了希望！
成功的希望！
“倒是小覷你了！”中年男子淡笑。
“想不到，一個下界之人，還能有如此天驕！”
…………
終於，在陳凡的感覺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身邊還剩下人，其他人早已成了冰冷的屍體進入他的乾坤戒內。
周圍，大敵儘滅。
他勝了。
但看著身邊的幾人，看著身後殘破的世界，陳凡沒有任何的喜色，更多的是一種濃濃的悲意。
而就在這個時候，很突兀的，陳凡身形閃動，一瞬間從那個世界消失不見。
再出現之際，已然身在仙宮之中。
身上的血跡，殘軀，完全消失不見。
仿佛，真的就是一場夢一般。
但卻也衝擊在陳凡心靈最深處。
那是他一直守護的一片淨土，也是他最在意的人群，哪怕隻是在夢境之中，依舊讓他難以適從。
久久的，陳凡不曾開口，哪怕是看到了身前這位傳說中的仙帝級強者。
這一刻，心中的悲意，還不曾消散。
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