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我的秘書。等司寇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頭已經掛電話了。
這個女人,司寇玉摸摸下巴,有些奇怪自己竟然跟這個女人解釋起來了,而且這個女人還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一點也不領情,這次他算不算自作多情了?
他司寇玉的手機號碼可不是哪個女人都有的,而他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肯去應付。
真是個壞脾氣的女人啊!
推掉下午的行程。將文件夾一合,司寇玉悠哉地靠在椅子上,手裡接過來秘書遞來的咖啡,慢悠悠地抿了口。
是。秘書自覺地離開。
等了這麽多天,撒出去的網也該收了。
◎◎◎
依舊是上次見麵的包廂,不同的是,這次在裡麵等待的換成了韓水。
你來遲了。韓水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神態悠閒的司寇玉,手上沏茶的動作不停。
滾燙的開水、綠色的茶葉、澄澈的茶水,連冒起來的水霧裡都透著茶葉特有的清香味,讓人聞一聞都感覺特彆的清心自然。
司寇玉饒有興趣地看她一套行雲流水且標準無比的沏茶動作,看她輕嗅茶香,半眯的眼眸在水霧裡顯得額外的動人。
韓水聞夠了茶香,輕抿了一口茶,臉上有些僵硬的線條慢慢鬆弛下來,整個人顯得柔和很多。
看不出來你這麽懂茶。司寇玉喜歡喝茶,卻沒想到還有人和他一樣,而且還是個年齡尚小的女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實在是看不出來。
你沒看出的東西還有很多。隔著蒸騰的水霧,韓水的表情有種模糊的溫暖,眼下的黑卻顯得更加的明顯、皮膚更加的白皙。
不管何時何地,女人都該懂得愛惜自己。司寇玉指指自己的眼下,示意她。
今天你已經是第二個這麽跟我說的人了。想到喻涵凡的關心,韓水的心裡不知是何感覺,既開心又很酸澀。
司寇玉看她的臉色變幻,微微一笑,怎麽,又在想那位男士了?
韓水淡淡看他一眼,心裡卻驚訝這個男人犀利的洞察力和聯想力,你想得太多了,我們還是來談正事吧。
司寇玉也不戳破她,你說的對,以後我才是站在你身邊的男人不是嗎?話語中有種掩藏不了的洋洋自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隻是權宜之計,不是嗎?韓水的目光變得清冷,眼前這個男人眼中透露的占有慾讓她感覺很不高興。
見她有些發火,司寇玉雙手舉起作投降狀,ok,ok,真想不通你這樣脾氣的女人,怎麽會當上韓氏的高層?
這個男人為什麽總是有種輕易能把人惹火的本事?隻幾句話,每每打到韓水的痛處,她知道自己的脾氣不好,縱使隱忍,卻總是會在關鍵時刻爆發出來,能當到高層這個位置,無疑全是靠著韓氏唯一繼承人的身分才上去的。
如果她能有甘倩珊一半的功力,那麽,是不是喻涵凡也不會離開她的身邊?想著,她又有些走神了。
喂,在我麵前,能不能不要想彆的男人?我可是會吃醋的。司寇玉的手在她眼前揮著,試圖喚回她遠走的思緒,真的是很不甘心,還是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麵前走神,想著其他男人。
而糟糕的是,自己好像對這個女人挺感興趣的,這可怎麽辦才好,是直接綁她上床好呢?還是一步一步攻心為上呢?司寇玉腦海裡各種限製級的場麵就接踵而至了。
韓水忙著掩飾自己的情緒,沒注意到司寇玉滿臉的好色表情。
從包裡拿出一份合約遞給司寇玉,韓水放鬆地靠向後麵的沙發,這是我擬好的合約,你看一下,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在上麵簽個字。
你想得還真周到。司寇玉拿著合約,頗有深意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我還以為隻是口頭上達成協定就可以了,怎麽,這麽不放心我?
韓水聽到這句話頗覺好笑,就連自己的親人都尚且不能相信,她又憑什麽去相信他這樣一個剛認識,又聲名狼藉的男人呢?雖然心裡這麽想,但她口頭上還是很客氣,說過的話容易忘記,但是寫下來的話就不一樣,你說呢,司寇少爺?
我想如果你叫我玉的話,我會更開心點。司寇玉挑挑眉,便打開合約認真看了起來。
韓水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眼神落在哪裡都覺得無聊,索性開始細細地打量眼前這個男人。
初次見麵,隻覺得這個男人長相好點而已,人卻是夠風騷、臉皮夠厚,也夠讓人討厭;第二次見麵,卻隱隱發現這個男人嬉皮笑臉、打情罵俏的同時,卻會給人一種獵豹般危險的感覺;而今天,他應該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一身休閒的西裝,領口隨意地敞開,不嚴謹也不放肆,眉毛又濃又長、形狀完美的桃花眼、認真專注的眼神,看起來了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穩重,怪不得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就這樣不動不說話,眼前的男人也不是那麽的令人討厭。
甚至比起喻涵凡,他更有一種屬於男人的魅力,令女人心動和折服的魔力。
我真希望這份合約能夠寫得再長點。司寇玉慵懶的聲音響起,韓水的身子震了震,隨即而來的羞澀讓她很懊惱,自己竟然像個花癡一樣盯著這個男人盯了這麽久,又不是沒見過漂亮男人。
她彆過臉,一團嫣紅悄然染上她的耳根,是嗎?如果有什麽需要加的,你也可以寫進去。
司寇玉幽暗如寶石般的眼睛盯住她,我是說,如果合約能再長點,讓你多看我,順便發現我身上的各種優點,不是更好?
你……韓水瞪大眼眸,這個男人真是自戀又放肆,什麽話都可以當麵說得出來。
韓水小姐不必懊惱,這是我是榮幸才是。司寇玉將合約放在一邊,雙手交疊,這讓對麵的韓水又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的手長得可真好看,修長如玉、乾淨優雅。
的確有成為一個浪蕩公子哥的資本。
嗯哼。韓水聳聳肩,她發現自己平時的伶牙俐齒,在這個男人麵前竟然毫無還口之力,隻能轉移話題,你覺得合約的內容怎麽樣?
司寇玉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直到她有些受不了地偏過頭去,才道我覺得韓水小姐防我就像防狼一樣,這多少讓我心裡有些難過。
這個男人竟然說自己難過,聽在韓水的耳裡,多少覺得有些啼笑皆非。
我認為身為同盟,這樣的條例對彼此都很公平、很好,不是嗎?其中的每條條例都經過她的嚴謹思考,不占他的便宜,當然,也不讓他占自己的便宜。
非常的公平。
對,但韓水小姐有沒有想過,此同盟非一般的同盟?他雖然意態悠閒,看上去很平和,卻讓韓水感覺一陣緊張,她無意識地將散落的頭發攏到耳朵後麵,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怎麽說?
韓水的嬌態落在司寇玉的眼裡,讓他大男人的心理多少有些好受起來,這個表麵嚴肅犀利的女人畢竟年紀還小,對於男人,還不懂得如何應付和隱藏自己。
首先,韓水小姐要求與我聯姻,試想,一對正常的情侶和夫妻平時是如何相處的?他不直接去闡述,而是誘導她去思考。
韓水的眉毛緊皺,她想到自己的母親和父親,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相敬如賓;而父親和那個女人,卻一直是父親看上去像領導,那個女人溫柔乖巧得像個小妾,凡事對父親百依百順;至於喻涵凡和甘倩珊,她才剛回國,平時也有意躲著他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如何,隻覺得喻涵凡對甘倩珊很溫柔,這個認知讓韓水的眉毛皺得更緊,臉色更加的蒼白。
那你覺得該如何相處?壞心情讓韓水變得粗聲粗氣,天知道原本這麽簡單的一件事情,這個男人為什麽非得搞出一大堆的事情讓她去煩,簽了合約、履行條例不就行了嗎?
你看,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一個沉浸在愛河裡的女人,對自己男朋友或是未婚夫該有的態度嗎?看來這個女人真該好好調教,一點都不解風情。
司寇玉,你在耍我嗎?韓水的臉都漲紅了,她一下子站起身來,我來這裡是和你談條件的,不是讓你羞辱的。
這樣就受不了嗎?你就這點本事嗎?司寇玉也不著急,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韓水的臉紅得像顆番茄,她想到父親甘之魚,想到甘倩珊,再想到喻涵凡,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的胸口起伏難平,小手握成拳頭,整個人都處於緊繃的狀態。
司寇玉不著痕跡地瞥了她一眼,心裡暗暗滿意,這個女人的身材頗為有料,胸雖然不大但鼓鼓的,腰又很細,雙腿很修長,很合他的胃口,在床上翻滾的時候,和他的身體一定契合得親密無間。
如果讓這時候的韓水知道這個男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麽,她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什麽找了這麽一個男人合作。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靜下來,韓水坐回位置上,司寇少爺是這方麵的高手,想必比我更加清楚。
司寇玉輕笑,你不用處處提醒我很花心,不然我可要誤會你是不是吃我的醋了。
韓水感覺心裡有隻草泥馬在咆哮,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你方圓十五裡都吃醋。
逗你開心的呢,你可真當真。司寇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孩子,嚴謹、古板、脾氣火爆、生澀稚嫩,偏偏外表還這麽可人,真是天生一副等待男人調教的模樣,而且還被他碰到了,這可怎麽辦才好呢?
努力忽略眼前這個可惡男人不懷好意的笑容,韓水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那你說我們該如何相處?
司寇玉深深地看了韓水一眼,那一眼的時間卻讓韓水感覺時間那麽的緩慢,她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正準備喝斥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卻聽司寇玉慢慢說了一句話,這些事情不用說,隻需要做就可以了,以後得聽我的,不能拒絕我。
語氣篤定而不容拒絕。
韓水也傲然回視,若你太過無理,我也可以單方麵取消契約。
司寇玉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很無害,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韓水落筆簽下自己的名字,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對麵的男人緩緩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慵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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