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開始！
鈴聲響得真及時，總算逃過一劫，林森趕緊跑出教室，奔到衛生間，一頓乾嘔。
對彆人來說，看見美女是種幸事，荷爾蒙激發更是種享受，可這事發生在林森身上，卻是要命的魔咒。
他奶奶的，短短一個小時，就被夜歌警告兩次了。
“呃……汙……”
想當年，林森從中考到高考，曆經考場，久經考驗，靠得就是這種自創的緩解緊張的“土辦法”。
“汙……呃……”
考試的時候，無形的壓力籠罩，過度緊張導致大腦會短暫缺氧，一團亂麻，混沌一片。
林森很小就發現自己是自虐體質，在考試腦袋一片空白之際，他用手指摳喉嚨，自引一陣反胃。
連續做幾次，胃中一頓酸爽，隨後一股酸感，逆流而上，衝到喉嚨、口腔、鼻腔，連雙眼也即刻衝血，並伴隨短暫的耳鳴，最後大腦瞬間清醒。
這是緊張時刻屢試不爽的“自我套路”。
林森在衛生間乾嘔過後，以猛力排除佟老師帶給他的刺激和雜念，漸漸回複平靜的心境。
第二節課開始，林森再此看到講台上美麗迷人的佟老師，已蛋定許多。
隻不過，這無聊的課程內容又讓他昏昏欲睡。這毛線“哥特藝術”真沒意思，隻有原主林森才熱衷於這種昏暗禁欲的風格。
林森呆愣著雙眼，瞳孔散失，前排同學的身影化作虛無。
他腦袋中浮現前世觀看周星馳《逃學威龍》的電影片段。周星馳是他最喜愛的演員和導演，還有黃渤。
《逃學威龍》裡，周星星臥底到學校，作為學生在課堂上的表情，演出了《監獄風雲》的感覺。
自己又何嘗不是。上課無聊也就算了，至少有美麗的風景可欣賞，可這點興致都讓變態的夜歌給剝奪了。
佟老師倒是興致盎然，《西方藝術史》越講越精彩，連同桌的王楓都聚精會神地聽著。
“鐵門啊，鐵……窗……，鐵鎖鏈……”林森無聊地在心中吟唱起來。
“林森……林森……”
佟老師熱情喚道。
“請給同學們講講，你是如何表現哥特風那種絕望感的。”
有前車之鑒，林森隻好傻愣著站起來，又傻愣地繼續站著。
同學們的目光全部彙聚到他身上，更有不少迷妹期待著他精彩的回答。
就連王楓也以四十五度角仰視著林森，他崇拜的小森森可是不會令人失望的。
“尼瑪，哥特風絕望感？”林森自言自語，小聲嘀咕道。他現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就很絕望。
這可如何是好？完全答不上來。這變態夜歌隻傳輸了原主10的記憶給林森，連支付密碼都沒透露，他知道個鬼的哥特絕望感。
“林森，請速速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佟老師催促道。
此刻的林森，寒風刺骨的絕望。
“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尼瑪。
林森真想像《夏洛特煩惱》裡的優等生袁華，跪在地上聲嘶力竭地急呼:“太難了，太難了，題我不會做啊。”
隻能趕鴨子上架了，林森回憶起前世看《狠狠愛之萬千美夢等我來》裡的情節。
他頓了頓，然後像模像樣地回道:“這絕望感啊，就像洞房花燭夜。曖昧的光線，迷情的氣氛，情緒已經到位，身體也已經準備好，連褲子都脫了，卻突然想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