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澤垂著頭想了想“那女子說,痋術是她家族所傳,她們家族本身就具有控製痋的能力,而她選擇用痋殺死羅芊是因為,練成血魂珠不單單是靈力凝結,她便想到利用痋吞噬心臟,作為過渡,達到練成血魂珠的目的。”
程江籬慢慢起身,拿過桌子上的手機,翻看了起來,語調有點上揚“李家溝又丟了孩子!”
沐澤連忙起身,拿過他的手機,題目驟然寫的,李家溝連續丟失孩童。
他拿著手機,徘徊在落地窗前,思索起來。
這李家溝上次也發生了一起,現在怎麼又出現丟失的案子出現。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他自己的聲音響起,摸出一看居然是爵床打過來的。
電話那天的爵床聲音帶著興奮“沐哥!我們的人發現了程哥描述的青年盲人!你們現在在哪,我來接你們!”
“我們還在酒店。”
“好嘞!我半個小時就到!”
沐澤看著手機忙音,深吸一口氣“老程,你上次想找的青年眼盲找到了!”
他不禁為臨仙局的辦事速度讚歎“臨仙局速度還是快。”
想來也是,臨仙局既然能屹立在修仙界,也並非那麼簡單,或多或少有自己的渠道。
爵床將車停在酒店門口,一眼就看見立在不遠處的兩人,小跑著過去道“沐哥,程哥,我的人已經守在那裡。”
坐上車爵床就忍不住開口“還是在李家溝發現那個人的蹤跡。”
李家溝?
沐澤心思一動,難道又是這個人在阻止什麼嗎?
就在他懷著疑惑的時候,爵床歎了口氣說道“那個人是修仙界的人,彆看眼睛瞎了,行動上可比一些修士還迅速。”
這個沐澤自然有所體會,那日也是這樣跟丟的。
不過他這次自然不會讓他輕易逃脫,是時候用點手段。
他曾經學過留香識人,就是通過一些香味,利用蝴蝶和蜜蜂引路尋找。
而他手裡還真的湊巧有這些東西。
一路顛簸,一行人下車,在爵床的帶領下往一個山洞走去,附近隱藏著不少人,看來是爵床留下的臨仙局的人。
“爵哥!我們都好好守著,寸步不離!”一個胡子拉碴的年輕人迎著他們走過來。
爵床拍了拍他的肩膀誇道“乾得不錯!”
沐澤想了想道“我們兩個進去,你們在外麵守著?”他打量了一下周邊環境“爵床,你帶幾個人立在那個位置,我和你程哥先進去探一探。”
爵床見他這麼說也沒有什麼異議,當即同意,往旁邊走去。
沐澤撣了撣衣服,邁步走進去,程江籬拿出手機照明。
山洞很大,裡麵蜿蜒曲折,沐澤走在前麵,時刻注意著山洞裡的動向。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出聲說話,生怕聲音將裡麵的青年驚動離開。
兩人走了一段路,一道耀眼的光亮打在石壁上,旁邊還有一道光落在地上。
不大不小的空間一覽無餘,角落放著一張床,還有一張陳舊的桌子。
沐澤眼睛在黑暗裡看的很清楚,看見一個身影蜷縮在牆角,手裡不安的握著一根竹棍。
就在他們小心翼翼靠近的時候,男人吸了一口氣“你們是什麼人,居然能找到這裡。”
沐澤先將食指上沾上粉末,不急不緩走過去“我們隻是想知道一個真相,羅芊案的真相。”
青年男人聽見他們的話,皺了皺眉,靠近沐澤嗅了一下,竹棍突然滾落在地,男人一臉警惕的看著沐澤,摸索著竹棍“你們到底是誰!”
沐澤將男人從地上扶起道“我們隻是為還一個真相。”
“真相?”男人苦澀一笑,呢喃了一句“真相又有什麼用!你們隻會跟我一樣,長歎短噓什麼也做不了!”
男人抓著他的手,似乎有什麼感應,更加用力握住,認真嗅了嗅道“您……您還活著?”
男人開始亂摸起來,神情激動道“您還活著!”
就在他摸索著往沐澤的臉上摸去的時候,被一旁的程江籬阻止,抓住他的手“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甩開他的手,十分執著道“您為什麼不認我?為什麼不認我,我是未遲,我是未遲啊……”
沐澤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未遲……
男人抓到他的袖角才平穩下來“您這些年還好嗎?我一直在找您……”
沐澤扶著他坐下,聲音也有點不穩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臂,極度沒有安全感“先生,您給我取的名字啊,叫鬱未遲……”
男人的語氣帶著焦急的迫切。
眼睛即使被一根灰色的絲帶覆蓋,耳力卻十分敏銳。
沐澤抬手落在他的眼前,一點一點的移動帶著小心翼翼“怎麼弄的?”
鬱未遲苦澀一笑道“他們圍剿你的時候,我才不想您的那些東西被人占去,可惜我沒有本事,隻能留下一把琴。”
沐澤激動的拍在他的肩膀上“你的意思是,碧落在你手裡!”
鬱未遲見他提及碧落,臉上帶著深深笑意,緊緊抓住他,生怕他再也消失一樣“先生真的是您,太好了,您還活著……”他說著說著,忍不住顫抖起來“活著真好!”
沐澤有些不敢置信,抓起他的手看了看,眼底閃過一抹複雜“未遲,當年的事,距離如今已經過去一甲子,你這些年是如何生活下去的?”
他如今這模樣想必便是那時眼盲的。
鬱未遲並未說自己的苦楚,而是拍了拍他的手“先生,那日我就覺得很像您的氣息,我果然沒感受錯。您不在的這些年,四大家族崛起,尤其是東方家忒不要臉,搶來的功法,居然說是家傳而來。”
沐澤唉了一聲,良久說出一句“造化弄人。”
“才不是,”他側著頭往程江籬的方向望了一眼“還好,這些年先生您還有好友。”
“先生,您的傷好了嗎?”
那場大戰他是親眼所見,天地昏暗一片,修仙界的那些老家夥也出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