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籬臉上一抹淡笑,轉身進山洞找工具。
他在儲物袋中找到一套漁具,居然還有路亞竿,此刻無比感謝華測公司的王總,王玨,酷愛釣魚,邀他釣過好幾次。
說來好笑,棲霞市的上流家族,沒幾個愛打高爾夫的,都有一些自己的小愛好,比如曜日的劉總愛搓麻將……再比如清越的老板愛打牌。
當然也不是說不去,說到底打的是人情世故和麵子,有些合作還是在高爾夫球場談的。
程江籬看著魚食,按照比例調和,準備打窩,想了想,催動了靈力注入餌料之中,捏了幾團丟在水潭裡麵。
兩個小家夥已經迫不及待的一左一右充當護法。
還是小焱這個地方選的好,山洞下來就是一個水潭,坐在剛剛打坐的地方就能一覽無餘。
程江籬剛甩下鉤,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手機震動。
李書舟
還在疑惑,他的聲音就通過手機傳遞過來“程哥!群裡的消息你也不回,我還以為你在哪個荒郊野外玩失聯!”
程江籬聽著他的聲音,淡淡一笑“沒時間看手機,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李書舟正坐在清吧裡,翹著二郎腿,神情懶懶的道“哎,也不是大事,不過也是大事。”
“嗯?”
李書舟端起酒,把玩著,眼裡嘲諷翻湧著“程宇航大婚的事,聽說程老爺子會讓他做程氏ceo。”
程江籬神情漸漸冷了起來,冰冷的視線掃過水麵,隨後冷嗤了一聲,嗓音冷沉的嚇人“好,站的越高,跌的越慘。”
李書舟喝了一口酒,感覺冷的打冷顫,他將酒杯放在一旁,雙手做枕道“其實也不足為懼,畢竟你有股權嘛,ceo說到底,還是打工的,翻不了天。”
程江籬將魚竿搭在早已弄好的樹杈上,深瞳盯著一圈圈的漣漪,眉骨壓了下,眼裡的嘲諷更甚“大婚都不敢通知我?”
程宇航到底不堪大用,也就這點膽色,甚至連他這個弟弟都不敢通知。
李書舟聽見這個話輕笑出聲,言語帶著揶揄“你那身冷氣知道的以為是婚禮,不知道的還以為喪禮。”
“……有這樣?”
“有啊!”
沉默幾瞬,程江籬淡淡開口“大婚什麼日子。”
李書舟挑了挑眉,嘲諷一笑“那可是個好日子,下個月十五。”
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說道“這麼急切。”
李書舟將酒一飲而儘“再不快點,林娜菲都顯懷了,到時候他們本就不好的名聲,更臭。”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魚上鉤了。
他連忙一邊有技巧的拉扯,一邊拿起網一抄,放在一旁的桶裡麵。
李書舟聽著動靜,見他再忙,聊了幾句便掛了。
這邊,程江籬收獲滿滿,釣了幾條十幾斤的大魚。
想來這裡常年沒有人釣魚,讓他撿了漏。
他隨手拍幾張發群裡,提著桶子,在下遊處理乾淨魚,用棕櫚葉穿了兩條大魚,提著打道回洞。
他將魚剁斷,雖然平日不進廚房,但這些時日看見沐澤做過多次,也算得心應手。
這頓大魚讓兩個小家夥吃的發撐,都用著自己修煉的方法在旁邊打坐。
程江籬也沒閒著,處理著昨天和今天遺留的工作。
他常常不禁疑惑,沐澤看的什麼電視劇,裡麵的老板怎麼會有那麼多閒暇時間,心裡不由羨慕。
即使他探察著關乎人類生死存亡的事,也不得不老老實實處理公司的事務。
辦公環境複雜多樣,主打空氣好。
中州沙茶村。
爵床帶著廖雲飛摸進村子裡,村裡靜謐的極了。
兩人躲在李桂家門前的桃花樹上。
廖雲飛集中注意力盯著麵前的院子,裡麵還有一盞燈沒有熄滅。
按理說農村的作息十分規律,他迎著月色低頭看了看手腕的手表,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周邊的農戶都早早熄燈。
周圍暗處的警察都耐心在等待著號令。
直到時間指到十一點半時,遠處傳來人聲,三個大漢扛著一個麻袋,鬢角流著汗小跑過來。
其中一個矮個子顯然是為首的,他警惕的環顧一周,抬手敲了敲李桂家的門。
砰砰砰!
鐵環擊打在門上。
沒一會兒從院子裡走出一個老人,衣著簡樸,那張刻薄的臉。
李桂的母親,李桂香。
她連忙招呼兩個人扛著麻袋走進去,問著為首的人道“你們怎麼才來。”
男人嘿嘿一笑“怎麼?你想我了?等會有你叫的。”
李桂香嬌羞的拍了拍他的手,迎著他走進去,隨後探出頭望了望,關好門。
廖雲飛擰著眉,凝眸看著緊逼的大門,對著身上的麥道“各部門注意,聽見信號便行動。”
爵床對視上他的眼神,兩人利落跳下樹,從旁邊的土牆翻了進去。
此刻李桂香正招呼著幾個人把麻袋的東西倒在豬圈裡麵。
一袋殘肢被倒在豬槽裡麵,還有的倒在豬圈的角落。
原本熟睡的豬被驚醒,一個個的站起身來,拱著嘴。
廖雲飛站的角度剛好看見這一幕。
李桂香全然不知道危險,反而是和那個矮個子打情罵俏起來。
其他幾袋也倒進去,廖雲飛再也忍不住,想行動,被爵床按住手,輕聲道“等我的人把那幾個人控製住再行動。”
他一臉不解,但還是停下動作。
爵床看出那幾個人應該多少和修仙界有關係,扛著這麼重的東西,腳底生風絲毫不減速度,為首的那個,身上更直觀的有靈氣。
爵床打了一個手勢,埋伏到周邊的臨仙局修士,之間如鬼魅閃身進去,沒一會兒,一人提著一個暈著的男人離開。
廖雲飛接受到爵床的消息,直接對著麥沉聲道“行動!”
周邊潛伏的人瞬間行動!
李桂一家率先被控製緊接著還有李桂香有關聯的幾戶。
廖雲飛刻意讓他們鬨出動靜,一時間熟睡的人也披衣而起,看一看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