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花店有點東西!
花店內熏香嫋嫋,程江籬喝了一點酒,微醺的狀態下比平日多了幾分柔和。
沐澤收拾完碗筷,給他倒了一碗醒酒湯“知道你今天多少喝一點,早就煮了一鍋,快喝,免得明天頭疼。”
今日的酒是沐澤拿的異界的酒,多少比當下俗世的酒度數更高。
程江籬修長的手接過醒酒湯,抿了一口“你總是這麼及時。”
沐澤衝著他淡淡一笑“你這是好人卡嗎?我可不收。”
程江籬晃了晃頭,眼裡帶著光,無比認真的說“不是好人卡,而是發自內心。”
程江籬端著碗一飲而儘,緩緩靠在椅子上,搖晃著椅子,語氣帶著懷念“沐澤,你彆說,沒想到我們居然認識這麼久了。”
沐澤打開熏香的蓋子,添了幾勺,淡淡回道“今天怎麼想起這些事情了?”
程江籬換了更一個舒適的姿勢,抿唇淺笑“隻是突然想起來,我都三十幾歲……和你認識,也十多年。時間真快。”
沐澤扇了扇熏香,聽著他的話,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那年程江籬也才二十多歲。
程江籬側著頭輕輕嘟囔了一句,沒一會兒淺淺的呼吸聲響起。
沐澤欲言又止,最後也隻是歎了口氣,利用法術將程江籬移在床上。
深夜,沐澤盤坐在床上,目光落在一旁的某人,沉默良久,才繼續修煉。
程江籬醉酒的狀態十分安靜,根本不撒酒瘋。
翌日一早,窗外又飄起雪花。
程江籬悠悠醒來,按了按太陽穴,往常幽深的眼眸裡帶著迷茫。
就在他疑惑自己怎麼在床上的時候,臥室門突然被輕輕打開,從門縫裡探出一個腦袋“我還以為你沒有醒呢。”
程江籬垂眸斂了斂思緒,眼裡頓時清明,直接掀開被子問“爵床那邊有消息了?”
沐澤將他衣服從一邊抱出來,遞給他道“有了,看來中州之行需要馬上出發。”
程江籬穿著外套,點了頭“我馬上安排。”
說著直接拿過自己的手機,給李勇發了一條消息。
沐澤嗯了一聲,轉身離去。
下午,雪花紛飛,一輛大奔停在車庫裡。
李勇打開車門“老板,到機場了。”
沐澤打了一個哈欠,迷糊糊的下車,伸了一個懶腰“不知道這次去又要多久。”
程江籬提著電腦包,目光淡淡的望著李勇“有事打電話,另外,花店的事多上點心。”
李勇用力點頭“沒問題,您二位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花店,公司有重要事我會及時上報。”
程江籬對他做事能力極為放心,也不在多說什麼,眉梢微挑“好。”
定州地處北方,氣溫與棲霞相比是驟降。
兩人剛下飛機,就不著痕跡的運轉靈力來禦寒。
沐澤眨了眨眼,看著外麵的雪景,忍不住感慨“北方的雪輕飄飄的,棲霞的雪是下各種東西。”
程江籬眼底帶著一絲笑意,沐澤的話不假,棲霞的雪,不光是雪,是雪粒子,是凍雨。
“程江籬,南星的人在哪裡呢?”沐澤東張西望,尋找著人。
他們來定州的時候,陳家就傳來消息,說是定州有陳家的人,給他們行行方便。
兩人剛走出來沒一會兒,就有一個人徑直靠近過來詢問“請問是沐先生和程先生嗎?”
沐澤點了點頭。
那人眼裡帶著驚喜,行為極為恭敬“您二位請隨我來。”
沐澤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那個人,衣衫的隱秘地方繡著陳家的族徽。
看來確實是陳家的人。
兩人被帶到一個隱秘的地方,但沐澤心裡的警惕心並沒有鬆懈。
這是他的習慣,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程江籬側頭打量四周,周邊除了幾輛車,沒什麼人。
突然一道柔聲從後麵出現,隻見陳南星身穿著白色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俏皮的麋鹿帽子,脖子間圍著一條暖色調的圍巾,整個人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
陳南星眼裡帶著細碎的光澤,熱情喊道“沐叔叔~程大哥!”
沐澤上下打量了一下,嘖嘖一聲,調侃說“都是當家主的人了,還這麼俏皮。”
陳南星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頭,小臉嚴肅“我雖然說是家主,但是在您兩位麵前,還是南星啊。”
一旁的程江籬逆著光,陳南星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神情,隻聽見他淡淡的聲音“怎麼親自來了?”
陳南星聞言笑著解釋說“我這幾天在這裡出差,聽說你們要過來,我就過來湊個熱鬨。”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們,她為了和他們偶遇,私底下熬了好幾天的大夜,將陳家餘下的事快速處理好。
陳南星抿了抿唇,眉心一抬,漂亮的眼裡全是小心翼翼,耳垂淡淡泛紅“聽說程哥您也成為了修士,我都沒有來得及恭賀呢,今天我請大家吃飯。”
沐澤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阻止說道“不是我們不給你這個麵子,而是我們的事也比較緊急,需要儘快前去周乾最後消失的地方。”
陳南星的目光不輕不重的落在那隻修長的手上,淡淡一笑“周乾最後消失的地方我知道,到時候我領你們去。”
沐澤眸光微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你這剛接手陳家,哪用得著你帶我們去,隨便派個人就行。”
陳南星大大咧咧的道“害,沐叔叔,您不知道,周乾去的地方叫天心山,那裡流傳著很多神話,其中更奇怪的是,每月十五的月圓之夜,天心山的大門才會知道真的打開,這也是我沒有讓陳家的人進去的原因。”
沐澤聽見這個話,不由提起興趣,眉梢微微上揚“還有這樣的怪事?那確實有點意思。”
天心山底。
一棟客棧孤身立在群山之中,南來北往的人都會在這裡歇腳。
陳南星下巴微抬“這家客棧叫問心客棧,一直存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這客棧,修仙界裡說可能是以前的賢能在這裡隱居。”
“這個客棧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一旦出現打架鬥毆的事,靈力就會被壓製。”
沐澤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著不遠處的客棧,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這個客棧確實有點意思,建立在荒郊野外,裡麵居然還有一個陣法。
這天心山,有點東西。
問心客棧,地上的雪很厚,但卻被人生生走出一條路來,幾盞燈籠在寒風之中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