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皺了皺眉,揚起左手卻又遲鈍了一下,隨後又似乎有些無奈的放下了手臂,“寧城如何選擇那是他們的事情,我們不需要也不允許乾擾摻和到其中去,如果被我知道有某些人想要在事件裡鬨些幺蛾子,那時候,可不是區區長老會能攔得住我的”
雅的視線凝實,仿佛穿透空間看向某處,這一番話似乎也是對不在身邊的某些人所說,至於有沒有用,那又有誰能知道呢
日本北海道劄幌市郊
唐祺心裡是很有些恐懼和不開心的,任誰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在某種意義上居然不屬於自己,即使是過去的自己,這也是不能讓人接受的,現在的唐祺就是碰到了這樣的情況,隻是以為在夢中,結果等到醒來卻發現自己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彆人秀了一波又一波的操作,就像打lol坐在代練旁邊看他打段位一樣,這得是多憨批的操作啊,現在就好像是代練可以隨時登你賬號,你以為你是主人卻隨時能被彆人踢下線,從哪個角度來講,都不會是件什麼舒心的事情吧
這個心結唐祺感覺一直繞不過去,想要跟那個過去的自己溝通卻又發現是石沉大海,唯一的區彆就是源自過去的自己的黑暗情緒靈能似乎更聽話了一點,但一想到這些情緒靈能會跟個反骨仔一樣被另一個自己使如臂指,就感覺有那麼些不得意
“唉,走一步算一步了”
最終與過去的自己溝通計劃失敗了,不知道是他不能溝通還是不屑。(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某人,“我t要是能出來還要你找我聊天?”)
唐祺看著手上的定界手表,那顆翠綠的寶石一直在明暗的閃爍著,其實剛到現世的時候唐祺就發現這一點了,隻不過碰巧遇到消失事件想去湊個熱鬨就沒有多管,唐祺估計這是因為真也在現世的原因,少許的情緒靈能輸入綠寶石中,本就明亮閃爍的寶石瞬間如稀世珍寶般光照四野,翠綠的光芒漸漸凝實,化作一個六芒星陣映刻在地麵,幾分鐘之後,六芒星陣上如有似流水的光華流淌,熟悉的空間傳送的眩暈感襲來
寧城?0號機構總部大樓
真似乎在跟什麼人打著電話,語氣頗有針尖對麥芒之勢,“彆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們京城是京城,我們寧城是寧城,已經是溫水煮青蛙了,再拖下去,崩盤隻會在一瞬間彆跟我廢話,再多說我直接撤掉京城所有靈能者的定界手表我什麼我,我怎麼乾不出來?”
驀地,真話音一頓,隨後說道,“沒空跟你們逼逼了,不相信的話我們走著瞧,真要是寧城崩掉了我光腳還怕你們穿鞋的?”
掛掉電話的真瞬間回到了靈域之中,而此時靈域中已經站著一個正四處張望著的少年。
“祺你回來了?”
唐祺抓了抓後腦勺,“嗯”
真卻也隨後卡殼了,寶石般的眸子裡透著種意外與釋然的神色。
說到底真與唐祺也隻不過是萍水之交,隻不過最終的目標都是保護寧城或者說是保護自己,加上唐祺本身就是一個有些特殊的存在會讓人加深些印象,但也僅此而已,但是隻初次見麵的時候真卻莫名其妙的把自己的靈域碎片直接給了唐祺,到現在她自己都沒明白當時自己是什麼個想法,所以唐祺消失後的一段時間真也常常在想,這好不容易碰到的一個可以寄托的苗子可彆這麼就沒了吧。
直到再次的相見,真發現唐祺身上似乎有多了不少看不清的東西,才算是真正的釋然,不再考慮自己之前所做的對與錯,而是隻看當下和未來。
“我送你去寧城吧,做好心理準備,最近的寧城,不太平”
說完話的真直接把唐祺傳送出去,這荒蕪的靈域有隻剩下一尊盤坐的巨石雕像,和一個滿腹心思的靈。
真輕輕一躍站在了巨人的耳廓之上,隨後歎了口氣靠著巨人的麵龐坐了下來,雙手抱著大腿,微風拂過發絲,紅寶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但眸子裡的疲倦與快要溢出的黑暗卻怎麼也掩飾不掉了
“我的時間不多了呀”
連續經曆過幾個靈域,時間在靈界之中根本就沒有參照,所以唐祺也並不知道現世是過去了多久,但站在熟悉的街道看著熟悉的法國梧桐在熾烈的陽光下有些蔫巴,唐祺莫名的感覺有些安心,“這就是歸宿的感覺嗎?”
唐祺感覺心裡有些翻湧,而某個被包裹在金繭之中點存在也有些翻湧
定了定心神,唐祺翻出魔術師卡牌,情緒靈能瘋狂的注入,直到泛著波紋的空間鏡麵破開自身與現世的聯係,唐祺還沒在這馬路邊停留多久,就又失去了他的身影。
“不經意間的變化,要靠什麼來衡量呢”
昨夜星辰昨夜樹,斑駁城門,青苔舊物,拾階少年今猶在,卻不似那時好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