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齡沒有再說話,隻是將一道又一道的刑具在何忠上招呼,何忠幾次昏死過去,張鶴齡便停下來,讓人用冷水將其澆醒,然後再繼續。
整整一晚上,張鶴齡將所有刑具用了個遍,何忠早已被折磨地不成人形,這才錄了供詞,讓何忠畫押為證。
第二早朝,一名禦史站出來說道“陛下,臣彈劾壽寧侯強買強賣,低價兼並南山一帶的土地,請陛下嚴懲!”
緊接著,有其他官員站出來彈劾張鶴齡各種貪贓枉法,還有個言官彈劾的是張鶴齡調戲良家婦女,反正能扣的帽子都扣上了。
俗話說,牆倒眾人推,張鶴齡被弘治皇帝親自打下昭獄,再被群臣彈劾,眼見是翻不得了,在此期間,張皇後一直沒有露麵,這件事的嚴重便可想而知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突然有宦官稟報“壽寧侯求見!”
大家都很差異,這貨不是在昭獄關著呢嗎,怎麼入宮來了?
張鶴齡著蟒袍,大踏步走進中,叩拜行禮。
內閣首輔劉吉忍不住問道“壽寧侯,你不是在昭獄等待三司會審嗎?”
張鶴齡昨被弘治皇帝一句話嚇得不輕,現在可不敢再囂張了,便當著百官之麵將整個事件和盤托出,整個過程老老實實,完全沒有往昔那種囂張的氣焰。
但是這個結果太過突然,堂下再次亂成一鍋粥,劉吉又問道“壽寧侯說何忠通賊,可有證據?”
張鶴齡將何忠的供詞和書信呈上,眾官員親眼看到證詞和證物,這才明白昨之事是張鶴齡的將計就計,想不到何忠此人看起來忠厚老實,竟然暗地通賊,堂下百官議論紛紛,方才帶頭彈劾張鶴齡的禦史突然站出來說道“啟稟陛下,臣彈劾吏部右侍郎何忠,此人表麵忠厚,卻暗藏心機,在朝堂之上拉幫結派,排除異己,請陛下治罪!”
大家這才反應過來,紛紛站出來彈劾何忠,各種罪名都給人扣在頭上,包括偷看寡婦洗澡,在大街上吃瓜不給錢,反正是應有儘有。
“肅靜!”蕭敬定了定場,說道,“何忠犯有大逆之罪,人證物證俱在,陛下有旨,判斬立決。”
群臣齊聲說道“吾皇聖明!”
張鶴齡卻說道“陛下,臣認為斬立決不是很合適。”
弘治皇帝眉頭緊皺,問道“難道你還要為這個賊求不成?”
“不!”張鶴齡沉聲說道,“臣以為,斬立決判的輕了。”
此言一出,眾臣再次嘩然,比斬立決還重的,那就隻有淩遲了,也就是剮刑,是我國封建社會死刑中最殘酷的刑罰,主要是針對謀反、犯上作亂等大逆之罪。但是弘治皇帝以仁政聞名,在位期間,最多也就是斬首示眾,壓根就沒有實施過剮刑,如今天下可能連個會剮刑的劊子手都難找。
沒想到弘治皇帝隻是稍作思考便說道“朕準了,淩遲!”
“謝陛下恩準!”張鶴齡說完,又看了一眼後的群臣,說道“方才聽說有人彈劾本官,還請當麵對質。”
此言一出,堂下立馬安靜了,開玩笑,上一個跟人家做對的人已經被淩遲了,此時誰還敢出來對質,保命要緊啊!
菜市口早已人山人海,今可是弘治皇帝在位期間的第一例淩遲之刑,大家都覺得新鮮,紛紛跑來湊鬨。此案的主審官是大理寺卿李承芳,等到午時三刻,李承芳當眾宣判“犯官何忠,暗中勾結白蓮教賊人,出賣我大明將士,犯謀反大逆之罪,依《大明律·刑律》,罪犯何忠淩遲處死。現已驗明正,時辰已到,行刑!”
何忠被捆在木樁上,旁放著一把牛耳剔骨尖刀,刑場上卻沒有劊子手,隻見張鶴齡走上前來,冷冷地說道“何忠,你害我蟒衛將士七十餘人命,三十餘人致殘,清平世界,浪乾坤,善惡終需有報,今便以你之血告慰眾將士在天之靈,上路之前你可有什麼遺言?”
此時的何忠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艱難地抬起頭,看了張鶴齡一眼,有氣無力地說道“張鶴齡,你可知道白蓮教後是什麼人?不要以為你贏了,今你殺我,來必有人為我報仇,黃泉路上,我等著你。”
張鶴齡湊到何忠麵前,低聲說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你說的是寧王,沒錯吧?”
何忠臉上露出恐懼的表,哆哆嗦嗦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張鶴齡繼續說道“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實話告訴你,無論是劉吉也好,寧王也罷,我都沒放在眼裡。隻要他們敢對我動手,我必將其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說完,張鶴齡拿起刀先在何忠前大肌上割一塊拋上天,這叫“祭天”,何忠失聲慘叫,哀嚎不已。
這隻是個開始,戚景通走上來,捏住何忠的左眼皮一刀割下,王守仁上前,將其右眼皮割下。緊接著,蟒衛將士一個接一個上場,每人一刀,替死去的弟兄們複仇,何忠沒有了眼皮,不能閉眼,隻能看著自己上的被人一塊一塊割下,等到李晨星上場的時候,何忠再也忍受不住,暈死過去。
張鶴齡不滿地說道“怎的下手這麼重,把人割死了?”
李晨星很無奈,他上前探了探何忠的鼻息,興奮地說道“回大人,還有氣呢,沒死!”
“沒死就繼續!”
很快,有人端來冷水,將何忠潑醒,然後行刑繼續。
兩百名蟒衛老兵,每人一刀,割了整整半天才結束,何忠上隻剩下一副骨架,大明朝弘治年間第一次剮刑完美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