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虎搔了搔頭,說道“但是大人沒有給過我什麼東西啊。”
“你再想想,如果東西沒有給你,還可能給了誰?”
“我知道了!”孫虎皺著眉頭想了好久,這才說道,“大人是夜裡被人抓走的,當時況必定十分緊急,若是來不及藏匿,多半是交給了貼丫鬟。”
張鶴齡繼續問道“鄭大人的貼丫鬟叫什麼名字,現在哪裡?”
孫虎說道“叫做念夏,此時不知在何處。”
柳乾元說道“鄭大人入獄之後,隨行的仆人都被關起來了,卑職還特意去打探過,然後做了一份名單,張大人請過目。”
張鶴齡掃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念夏的名字,再仔細去看,還是沒有,便問道“此人還有彆的名字嗎?”
孫虎搖著頭說道“就叫念夏,大約二十出頭,怎會沒有呢?”
張鶴齡又問道“你好好看看,這份名單還缺什麼人嗎?”
孫虎又仔細看了一遍,說道“柳大檔頭,你去探訪的時候,可曾見到一個高八尺有餘的漢子?”
柳乾元搖搖頭,說道“不曾見。”
孫虎說道“那就是了,這裡沒有趙鐵錘的名字,定是鐵錘兄帶著念夏逃走了!”
張鶴齡問道“這個趙鐵錘又是何人?”
孫虎回道“趙鐵錘高八尺有餘,力大無窮,曾在虎賁營做過千戶,因為得罪了朝中權貴,險些喪命,是鄭大人將他保了下來,此後便追隨大人,成為大人的宿衛。”
宿衛就是晚上睡覺時候的守衛,已經算是邊最信得過的人了,若鄭子純是夜裡出的事,如今貼丫鬟和宿衛又消失不見,隻能有一個可能,就是鄭子純知道自己命不保,將至關重要的東西交到了兩人手上。
張鶴齡說道“孫虎,你立刻去探訪趙鐵錘和念夏的下落,務必帶二人回來見我。”
“是!”
張鶴齡掏出懷中的調兵旗牌,說道“你將旗牌拿上,危急時刻,可調集任意衛所的兵馬。”
孫虎遲疑道“大人,旗牌乃禦賜之物,您還是留在邊吧,卑職不敢接。”
張鶴齡板著臉說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官既然已經趟進這潭渾水,靠的還是你們這些得力乾將,聽我號令,拿著!”
孫虎聞言,重重拜了一拜,然後接過旗牌,轉離開。
柳乾元有點不敢相信,問道“張大人,旗牌可是調兵的憑證,您就這麼拿給一名下屬,會不會欠妥?”
張鶴齡卻說道“本官方才不是說過了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繼續說,此次來福州,蕭公公還交待什麼了?”
柳乾元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個……這個……”
“你放心,你們內部的事我不會插手,但是隻要和鄭子純一案有關,必須告知於我!”
柳乾元這才說道“蕭公公命在下查一查鎮守太監王嵐,是否貪贓枉法,偽造密報欺瞞聖上。”
“查到什麼了?”
“在下經過一個月的暗訪,發現王嵐與福州知府陳傅私交甚密,但是,另有一條線索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