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夜裡,福州府燈火通明,到處是抓人的,各處衛所的中層將士集體反水,指揮使、千戶官等重要首領全部被控製住,鎮守太監王嵐的衙門也被人端了,三司衙門更是群龍無首,所有官員都是人心惶惶。
壬子年十月初一,庚戌月,辛醜,寒衣節。
寒衣節源自北方,人們會在這一天祭拜先祖,紀念逝去的親人,謂之送寒衣。
今的寒衣節卻無人祭祖掃,福州府衙門口,早就聚滿了人,昨夜抓了一宿的人,一大清早又說有大案要審,而且審的是當地的高官,所有人都忍不住來湊湊鬨。
衙門之內,張鶴齡高坐堂前,朱驥和劉瑾分彆坐在兩側,三班衙役全部換成蟒衛和南京錦衣衛的士兵,戚景通站在班頭的位置,師爺的位置上坐的卻是福州府同知許致白,此時此刻,許致白臉色蒼白,握筆的手一直在抖。
張鶴齡說道“許同知,你抖什麼?”
許致白哆哆嗦嗦地說道“大……大……大人,下……下官……下官……”
“瞧你說話如此沒底氣,定是做賊心虛,難不成勾結倭寇、陷害忠良也有許大人的份?”
“不……不……不!”許致白趕忙擺手說道,“下……下官並不曾做過……”
張鶴齡說道“放心吧,本官早就查清楚了,在這些官員裡,你還算是有些良心的,若不然,你以為此時此刻,你還會坐在這裡嗎?”
“下官……下官……”
“彆廢話了,一會本官審訊的內容,你要一字一句記錄在案,不得有誤!”
許致白終於有了一些底氣,頷首道“下官領命!”
張鶴齡將驚堂木重重砸下,說道“帶人犯!”
戚景通大聲喊道“帶人犯!”
以布政使梁廣孝為首的一眾官員被推搡著帶到公堂,這些全都是各衙門的主要官員,納蘭書義高聲喊道“張鶴齡,今你如此羞辱我等,可知後果?”
張鶴齡沉聲喝道“堂下何人喧嘩,來人,掌嘴二十!”
納蘭書義雙眼瞪得老大,怒道“張鶴齡,你敢對本官用刑?”
隻見兩名蟒衛士兵上前將其按住,李晨星伸手啪啪啪一頓大嘴巴子抽下來,將納蘭書義抽的眼冒金星,雙頰漲起,嘴角淌血,嗚嗚地說不出話。
在場的眾官員都傻了,臥槽,大哥你來真的?
張鶴齡再拍驚堂木,說道“本官乃僉都禦史,代天子出巡福建,奉旨對鄭子純一案重新審議,今本官為主審,錦衣衛南京指揮使朱驥、巡守太監劉瑾陪審。堂下人犯,報上名來!”
梁廣孝將頭甩到一邊,說道“本官乃堂堂左布政使,正二品,請問堂上的禦史大人,官居幾品?”
張鶴齡說道“本官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誰人再敢多言,先拉出去掌嘴!”
李晨星聽到這番話,激動地往前一站,梁廣孝嚇得一哆嗦,指著張鶴齡說道“你……我……”
張鶴齡第三次拍響驚堂木,說道“本官再問一次,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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